“姐姐,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最近工作太累了?”陆轻轻关切地问道。
陆春桃揉了揉太阳穴,没理会她这虚假的关心。“有事说事。”
陆轻轻故作委屈地撅起嘴:“姐姐,你怎么这么冷淡?我只是关心你嘛。对了,上次爸妈不是说想让你回家吃饭吗?你什么时候有空啊?”
陆春桃淡淡地回了一句:“再说吧,最近没时间。”
她对于陆轻轻这一家人没有任何亲情可言,自然也就没必要去演一出父慈女孝的戏码。
陆轻轻见陆春桃不上钩,便换了个话题:“姐姐,你办公室的绿萝好像快枯死了,要不要我帮你浇点水?”
不等陆春桃回答,她已经拿起桌上的水杯,作势要浇。
陆春桃眼眉一跳,这杯水是她特意泡的花茶,这绿萝娇贵得很,普通水浇下去立马蔫儿。“不用了,我自己来。”陆春桃一把夺过水杯,语气冷了几分。
陆轻轻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哎呀,姐姐,我就是想帮你嘛,你干嘛这么凶?”
她说着,眼眶竟然红了,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陆春桃懒得跟她演戏,低头继续看文件。
陆轻轻见好就收,扭着腰离开了办公室,临走前,还不忘故意撞翻了陆春桃桌上的笔筒,散落一地。
接下来的几天,陆春桃的日子就没消停过。
先是重要的文件不翼而飞,接着又是客户投诉她态度恶劣,甚至连她停在公司楼下的车都被人划了长长一道。
陆春桃知道,这一切都是陆轻轻搞的鬼。
周末,陆春桃被陆母叫回陆家,一进门就感觉气氛不对。
陆母坐在沙发上,脸色铁青,手里拿着一块碎瓷片,指着陆春桃怒斥:“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这是你父亲最喜欢的花瓶,你竟然把它打碎了!”
陆春桃一脸茫然,她根本就没碰过那个花瓶。
她看向陆轻轻,后者正躲在陆母身后,一脸的“害怕”和“无辜”。
陆春桃瞬间明白了,这是陆轻轻的又一“杰作”。
“我没有……”陆春桃试图解释。
“你还敢狡辩!”陆母厉声打断她。“轻轻亲眼看到你打碎的!”
陆春桃深吸一口气,她知道跟陆母解释没用,这两个人根本就是串通演戏给陆父看。
她冷冷地看了陆轻轻一眼,转身离开了陆家。
出了陆家大门,凛冽的寒风刮在脸上,陆春桃才意识到自己身上只穿了一件薄毛衣。
她裹紧了衣服,搓了搓冻得发红的双手,心里一阵苦笑。
可惜陆轻轻估计还在沾沾自喜,以为自己又赢了一局。
她根本不明白,陆家那对父母,对她这个亲生女儿根本没有半点真心,根本没必要找自己的不痛快,她这样安慰自己。
可是,一想到陆轻轻现在做的事,她心里就像是被堵了一块石头,沉甸甸的,喘不过气。
陆轻轻现在干的,和当初岳之寒现在做的事,又有什么不同呢?
无外乎都是为了想让她陆春桃不好过罢了。
陆春桃舍不得岳之寒又怎么样?但陆家欠她的,她要一笔一笔讨回来!
她孤身一人又如何?她无所畏惧。大不了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好过!
两天后,陆春桃不得不再次踏入陆家那扇冰冷的大门。
这次的罪名是——她“偷”了陆父珍藏的红酒送人。
陆母见到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你爸那瓶酒珍藏了多少年你知道吗?你竟然偷出去送人!你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
陆春桃冷眼看着她表演,等她骂得差不多了,才慢悠悠地开口:“我根本就没在陆家住,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把酒送人了?”
陆母一噎,立刻把躲在身后的陆轻轻推出来:“轻轻亲眼看到的!轻轻,你告诉她,你都看到了什么!”
陆轻轻看了一眼陆春桃说:“我看到姐姐把一个盒子交给了一个男人。”
“什么盒子,什么男人,你倒是说清楚啊?”陆春桃步步紧逼,语气冰冷,像一把锋利的刀,直戳陆轻轻的心窝。
陆轻轻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没想到陆春桃这次竟然会反击,以往陆春桃都是为了岳之寒默默忍受一切。
陆春桃冷笑一声:“编故事也得编得像样点啊,我根本就没动过爸的酒,倒是你,陆轻轻,家里的酒到底去了哪,或者说到底给了哪个男人,与其问起不如问问你自己。”
“轻轻不会做这种事的,你怎么可以陷害轻轻?”陆母色厉内荏地问道。
陆春桃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会不会的你自己心里清楚得很。”
陆母和陆轻轻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强势震慑住了,一时间竟然忘了反驳。
陆春桃不再理会她们,转身径直走向陆父的书房。这母女俩处理完下一个就该到了自己的父亲了。
浓重的雪茄味在书房里弥漫,像一条蛰伏的毒蛇,伺机而动。
陆春桃厌恶地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将手中的茶杯移开了一些。
坐在她对面的陆父,也就是这条“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