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离经叛道,惊世骇俗的事情吗,自然是引起了这舞姬心中的轩然大波。
她进入临清坊时年岁尚小,算是与芸娘一同长大的,自然不愿相信这是芸娘主动的,便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巧儿的身上。
可是这样的事情,她无法说出口去质问芸娘,更不敢将这事情说出去与旁人听,便只能默默地将它藏在心中。
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芸娘与巧儿的感情越发的好了起来。
她看在眼里,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可是到了后来,随着芸娘与巧儿的感情越发的好了,临清坊中也渐渐地传出了许多风言风语。
她也曾想要阻止过,可是却也是无济于事。
一直到后来,她在临清坊的小园子里,撞见芸娘在偷偷哭。
当时的芸娘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让她无比的心疼。
毕竟芸娘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如今这般难过,她哪里还顾得了那些个所谓的伦理纲常。
芸娘扑在她的怀中,一边小声的啜泣,一边将她的委屈道来。
原来在临清坊中传出那些风言风语以后,巧儿便渐渐地开始疏远她,甚至几次提出要离开临清坊。
芸娘自然是不愿意,两人就这样拉扯了许久。
那日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两人又起了争执,芸娘这才偷偷的躲在小园子里哭泣。
她听了这话,哪里还能沉得住气,当即便要去找那巧儿。
毕竟在她看来,芸娘完全就是被这个巧儿带坏的。
如今却又要抛弃巧儿。
她自然十分气愤。
可是却又被芸娘拦了下来。
从那以后,她便再没有见到巧儿来过这后院了。
直到昨日,她看到那两具尸体,甚至什么都没有看清,便知道那两具尸体,一定就是芸娘和巧儿。
因为昨日本是印江城中的节日,往年这个时候,临清坊的舞姬们都可以自由的外出游玩。
可是这次芸娘却并没有选择出去游玩,而是推脱自己身子不适,留在了临清坊中。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巧儿出于某种目的,将芸娘杀死,然后又制造出意外失火的假象,让我们以为她们两个是死于意外?”沈时凊问到。
按照方才这舞姬的话来看,应当就是这么回事儿了。
“就是她!一定是她不肯与芸娘分开,所以才部下这样狠毒的圈套,来害死芸娘的!”舞姬的情绪有些激动。
原来在昨日白日里,她便遇见了巧儿来后院,只是当时距离巧儿与芸娘决裂,已经过去好久了。
她只当巧儿是有别的事情,所以才来后院。
可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她撞上巧儿的时候,她那一脸的惊慌失措,很明显就是心中有鬼。
她只恨自己当时没有将那巧儿拦下来,不然芸娘也就不会被她害死了。
舞姬越是回想,便越觉得痛苦。
毕竟芸娘可是她看着长大的,就如同她的亲妹妹一般,如今却以这样的方式死去。
她十分痛苦的抬起头,看着被静静的安置在床板上的两个人,猛地冲过去,看着那两具尸体中的其中一个。
眼泪一滴一滴的打在尸体上,看起来十分悲凉。
屋内的沈时凊、裴璟偡与柳天润三人,也是默契的没有再开口,毕竟这舞姬如今这般痛苦。
可正当沈时凊为她们感到难过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了一丝不对劲儿的地方。
这舞姬所对着的尸体,并非那个被环在怀中的‘芸娘’,而是外面的‘巧儿’。
“你……”沈时凊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一旁的裴璟偡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他连忙走上前,指着外面的那一个,语气有些着急的问道:“你说外面的这一个是芸娘?”
舞姬一愣 ,随即又点了点头。
虽说这尸体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但她却认得芸娘脖子上所带的这一根银质的颈环。
这颈环是芸娘出生时,她的娘亲给她置办的,所以芸娘从来都是随身带着,绝不会把那颈环给拿下来。
而且芸娘怀中的这一个巧儿的尸体,被烧的并不算太严重,巧儿的脸,她也绝对不会认错。
三人见舞姬点头,内心十分震惊,三人面面相觑。
若这外面的一个才是芸娘的话,那他们方才的推论,便都不能够成立了。
因为里面的这一个,才是被害死的人。
如果外面的这一个是芸娘的话,那岂不就成了芸娘害死巧儿了。
这就与舞姬的话对不上了。
沈时凊对着裴璟偡摇了摇头。
总觉得这其中,一定还有着什么隐情。
正当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进行下去的时候,一道身影突然从外面冲了进来。
身后还跟着几个官兵。
“城主恕罪,这女子非要闯进来,说是有关于这案子的线索要亲口告诉城主,属下一时没有拦住,便被她闯了进来。”
柳天润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一旁伤心欲绝的舞姬却看向了突然闯进来的另一个舞姬,万分惊讶的开口问道:“梦兰?你怎么会来这里?”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