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颦见此,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看沈时凊这个表情,应当是没有什么大碍,索性也就不再多说,而是等着沈时凊的动作。
虽说沈时凊如今年纪较小,但她向来都是个有分寸的,既然她已经表示了没事,那想必也不会再出什么大事。
“王家姐姐怎么如此笃定里面有人偷情,难不成姐姐亲眼看见了?”沈时凊转过头,看着王怜月,一脸好奇的问到,一边问一边却挡住了房间的门。
王怜月本来被沈时凊这么一问,便有些慌了阵脚,但是一见沈时凊挡门的动作,心里却放松了些许,沈时凊这动作,分明就是心虚。
想到这里,王怜月的底气也足了一些,她抬起头,看着沈时凊,面上却是不显。
“先前我经过这里时,便看到一男一女的身影,还听见了些许奇怪的声音……”王怜月说着,不动声色的往沈时凊身后看了一眼,果然见沈时凊往前挡了一些,心中便越发笃定。
“哦?原来是这样么?”沈时凊勾了勾嘴角,她原以为以王怜月是个聪明的,却不想竟也如此蠢笨。
“那王姐姐可有看见那两人的面貌?可知是哪家的公子姑娘?”沈时凊目光灼灼,看向王怜月,继续问到。
王怜月心下一惊,她低着头,思索了片刻,又看了看身边的众人,既然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豁出去罢了。
“我看那人的身影,似乎……似乎像是沈家四姑娘的样子。”
王怜月这话一出,众人的眼神便都聚到了宋锦颦的身上。
虽说这沈家庶女并非宋锦颦所出,但到底是沈家的姑娘,若是真如王怜月所说,那这丢的脸,可就是宋锦颦的了。
宋锦颦还没有来的及开口,沈时凊便突然让开了身子,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之下,开口说道:“既然王姐姐如此笃定,那便请进去一探究竟吧,不过若是不是王家姐姐说的那般,那我四姐姐的名声,岂不是白白被王姐姐给诬陷了。”
“啊这……”王怜月脸色一僵,有些不明所以。
但如今箭在弦上,她只能一赌。
“若是我看错了,自然是要向沈四姑娘道歉,不过……”
沈时凊冷笑了一声,这王怜月还真是笃定了这里面会有她想看见的画面。
“那便请进去吧,也好还我四姐姐一个清名,不过王姐姐你,我可记得,你平日里与我四姐姐私交甚密,怎么如今却成了带头来捉她的人了呢?”
沈时凊看着王怜月僵硬的身子,眼神中满是嘲弄,她从一开始便觉着这王怜月不对劲儿,却没想到竟然坏到了这个地步。
平日里那般亲密热络的样子,恐怕也只是装装样子,给旁人看得吧。
只可惜沈时月这个笨蛋,竟然还真的信了她的鬼话。
若是今天她没有即使出现的话,恐怕她的名声可就真的要坏在王怜月的手里了。
说不定她被王怜月陷害了,还要帮着她说话呢。
沈时月在房间里面迷迷糊糊的醒过来,身上却格外的乏力,一动都不能动,只能躺在榻上,听着外面的声音。
一切都明了了。
原来今日一早,王怜月便早早的找到了她,说是要一起帮她,可是却不想,她竟然在他们喝的茶水中,下了迷药。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恐怕王怜月早就带人来捉奸了。
沈时月躺在床上,身子一动都不能动,但是眼睛却止不住的流泪。
她努力的转动眼球,见本该出现在她身侧的秦勉,并不在她在这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可是她听着外面熟悉的声音,眼泪却越发控制不住,她万万没有想到,最后维护她的,反而是她一直视若仇敌的沈时凊。
而那个她一直信任着的,当做亲姐妹的王怜月,却是那个陷害她的人。
她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王怜月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
毕竟从一开始她将她心悦秦勉的事情告诉王怜月的时候,她还是十分祝福的,可是为什么,却偏偏在这种时候,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难道她从一开始,便已经存了害她的心?!
沈时月不敢多想,因为她越是细想,心中便越是恐慌,王怜月这个人,比她所想象的要可怕多了。
‘吱呀~’
王怜月推开房门,心中如有擂鼓。
众人紧随王怜月身后,皆是伸了脖子去看,那床上果然躺了人,只是看不亲究竟是谁。
王怜月看着熟悉的衣物,心中暗暗松了口气,面上也显得得意了起来。
她原本只是想搅了沈时月的婚事,却没想到竟然一石二鸟还将沈时凊给拖下了水。
其实她的内心之中,若说最记恨的,其实是沈时凊。
她费劲心思才能堪堪碰到的人,却对沈时凊视若珍宝。
明明她们都是嫡女,可是过得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就连当初她想主动接触沈时凊一下,都被她拒之门外。
一想到这些,王怜月的面上便有了越发狰狞的笑意。
这下可好了,沈家两姐妹,竟共事一夫,不仅在魏贵妃的宴会上与外男偷情,还偷到了秦勉这个京城人众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