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们的话都是真的。其实仔细想想,无风不起浪。没有猫腻,谁敢说出那样的话?多年来困扰我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心中的坎跃了过去,而憎恶和仇恨蜂拥而至。
一个星期过去了,易星右手的手指依旧无法动弹。
他曾尝试去动,可是手像是被冻住一般,无法伸展。
不止手指,就连手掌也不能动,有时候易星在想,会不会整条手臂也会废掉?
又过几天,无法承受巨大压力的易星主动找易章要求他带他去医院。易章犹豫良久,才点头。
去医院途中,易星好几次莫名其妙地跌倒,像是有人推了他一把,又像是一个人住在他身体里,那个人突然冻结了他的行动,让他摔跤。
去医院的挂号的时候,易章让他在大厅等,他挂了号之后,直接找医生,过了好一会才叫易星去见医生,
医生给他看了一下,然后带着他去做全身检查,忙和了老半天,医生研究了好半天,下了结论:“检查的结果是各方面都正常,但你的手不能动是很奇怪,再观察一段时间吧!有些病前期是无法查出来的!”
出了医院,易星扭头问:“爸爸,妈妈是怎么死的?”
易章一怔,脸色变得非常凝重,良久他皱着眉头看着天空,缓慢地说:“以后不要在我面前问你妈妈的死,知道吗?”
易星低着头,闷闷地跟着易章回家。
晚上,易章在厨房做饭,易星在客厅看电视。
看着看着他肚子饿了,可易章还没从厨房出来,狐疑之下,易星起身向厨房走去,他走得很轻很慢,所以到厨房门口时,易章根本没注意他来了。
易星朝厨房探头,只见易章对着手里的菜刀发呆,案板上的菜切了一半,厨
具乱糟糟的。这么长时间他居然一个菜也没做出来,他在干什么?
易章猛地一声叹息,随后他挥舞着菜刀,对着自己的脖子,做出抹下去的动作,然后又停止。他拿着菜刀对着自己的身体比划着,就像平时他在切整块鸡时,总是比划着该从哪里下手一样!
“爸,你在干什么?”易星惊恐地问。
易章吓了一跳,他尴尬地笑着,然后拿着菜刀去切菜。
吃饭时,易章目不转睛地盯着易星,眼神怪怪的,好几次易星想问他为什么那样看着自己,但都被他诡异的眼神盯的心里发虚,于是不敢多问。
易星匆匆吃完饭后,进自己的房间。
他掀开被子扑了上去,身体像是睡到什么柔软的物体上,怪怪的。他按下床头的电灯开关,这才发现床头还放着好几个被肢解的老鼠尸体,哪些老鼠有的睁
着眼睛,有的伸着舌头……鲜血洒在他的床单上,红得触目惊心。
“啊——”易星尖叫着冲出房间,刚出门他便与迎面而来的易章撞了个满怀。
“爸,爸……屋里屋里……”极度的惊吓,让易星几乎说不出话来,片刻,他只觉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易星发现他的床单被换了新的,房间也被收拾的很干净。
他快速的走出房间问:“爸,昨晚我房间里的老鼠是怎么回事?”
“老鼠?做梦了吧!”易章端着早饭上桌。
“不,昨晚我的床上——”
“快点吃饭上学吧!”易章打断他的话。
易星见他似乎是有意避开这个话题,于是也没再多问下去,只是他奇怪的是,为什么易章看起来似乎很慌乱?
吃饭早饭,易星和妹妹易欣一起上学。
路上,易欣幽幽地问:
“哥,你有没有觉得最近家里很诡异?”
“嗯?”易星疑惑地看着她。
易欣低着头,手指不安地捏在一起,脸色很难看,“你不觉得爸爸……最近变得很奇怪?”
易星身体僵了一僵,“怎么说?”
“哎,我总觉得,我们都会被爸爸杀掉……就像被肢解分离的老鼠一样。”易欣缓慢地说着,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在回忆什么恐怖的场景,“哥,你知道吗,听说妈妈是被爸爸害死的!”
易星惊呆了,“谁告诉你的?”
易欣舔舔嘴唇,“附近的居民谈话时我听到了,她们还说我们都不是爸爸亲生的!”
“别听那些八婆嚼舌根。”虽然他也觉得爸爸最近很奇怪,甚至有时候会怨恨他对他的苛刻,比如要求他学习他不喜欢的钢琴,但这些年来,易章对他和易欣的付出,大家有目共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