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于看了我一眼:“你别着急,你师父把你们交给我,就是要让我负责你们的安全的。”
“什么?你是我师父请来的?”胖子一愣,抢着问道。
“那你以为呢,”老于说道,“要不然我好端端的不在家扎纸人,跑这鬼地方来干什么。”
听他的意思,他还不太愿意来这里。
小咸鱼在一边给我们解释道:“我爷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扎纸人,只有金道爷能请得动他。”
老于扫了一眼小咸鱼,然后说道:“我就觉得跟人打交道太麻烦了,不过既然老金交待了让我看好你们,麻烦点就麻烦点吧。”
胖子一挑大拇指说道:“要不说于大爷你跟我师父是好基友呢,这感情,真没谁了。可是我师父怎么自己不来啊?”
“这是因为,这五院从上到下,都有问题,”老于说道,“你们可知道这五院是怎么来的吗?”
胖子回答道:“不就是在日占时期的疗养院基础上盖的吗?”
老于哼了一声:“什么疗养院,是个研究所,至于研究什么,就不用我多说了,这后面的秀黛湖原来是个,小鬼子在这的基础上盖起研究所,
就是要借这阴气来搞出一些本不应该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
“后来小鬼子退出东北了,这地方本来是要拆掉的,安北的上层有个毛子顾问,舍不得这研究所盖的房子还有一些先进的仪器,就提议在这里建个医院。”
“不过这医院是建起来了,进医院的人却是小病治成大病,直着进来的横着出去。”
听老于说到这里,我也是一声唏嘘:“这毛子顾问可是害人不浅啊。”
“可不嘛,要是当初在这里盖个庙,把这些阴气给镇一镇,天天晨钟暮鼓,诵经超度化业,我估计这些阴气散到现在也应该散完了吧。”胖子也颇为感慨。
“不过这毛子顾问最后也没落着好处,”老于说道,“他有一次病了,上面就把他送到这医院来了,结果他也没能活着出去。”
“报应。”我们三个异口同声。
老于对我们这么正的三观表示赞许,点了点头:“可不就是报应嘛,而且这毛子顾问死了之后,上面终于正视了这医院的问题所在。”
“由于当时环境不允许大张旗鼓地搞这种所谓的封建活动,他们就悄悄请来了几个有本事的风水先生
,商议之后,他们把这医院由四院改成了五院,因为四属阴,五属阳。”
“同时在这院里挖了一明八暗九眼井,以阳极之九镇住这里的阴气,最后又把这医院后面的变成了一个湖。”
“变成湖,这阴气不是积得更加严重了吗?”我有些不解地问道。
“的确如此,但是据说这秀黛湖底放了一具天棺,这天棺镇着这秀黛湖的阴气,倒不至于出事。”
“这……”我一下子就无语了,“这么说我就是这整件事情的罪魁祸首了?如果我不捞上这具天棺来,这里还能平安下去?”
这真是锅从天降啊。
要真像老于说的那样,我得对大美,得对朵拉还有萱萱以及不知道多少人的生命负责。
“这是你想太多了,”老于说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没有达尔文,也有吴莱士?”
我摇头。
胖子在一边说道:“大爷,你说的是没有肯德基,也有吴莱士吧?”
这吴莱士餐厅在安北也有十几家了,大家都知道它就是肯德基的山寨,或者低消版的肯德基,所以我们学生时代就有这么一句话,没有肯德基,也有吴莱士。
这时候胖子不合时宜地把这句话说出来,估计也是想缓和一下气氛。
老于瞪了一眼胖子,小指微弹,胖子突然被什么蜇了一下似的惨叫一声。
小咸鱼连忙说道:“爷,你别用竹蜂针扎我胖哥啊,这竹蜂针一般人受不住的。”
“叫他再打断我的话,下次我就竹蝎针。”老于哼了一声。
这下子我跟胖子都惊呆了,再也不敢接老于的话茬了。
老于接着说道:“你们应该多读点书啊,这达尔文提出进化论,而这吴莱士,在跟达尔文差不多同时提出进化论的观点。也就是说,科学的发展进程并不会受某个特别的人所影响。”
“这个道理搁在你身上也是一样的,就算是你没有在秀黛湖捞东西,这天棺也会以别的方式出现在你的生活之中,所以这是天棺的意志,跟你怎么做没有关系。”
“就算你老老实实在家呆着,这天棺想要出现,也会突然出现的,天棺赐福,是天棺赐给你的,不是你捡到的,你明白了吗?”
就算老于这么说,我也没有能够开心一点,这天棺赐福把我的生活搞得一团糟,还害死了好几条人命,现在老于
又说正因为这天棺被我拿走了,才造成了现在的这一切。
这叫我情何以堪啊。
这时候胖子却突然举起了手,仿佛像小学生在课堂提问一般,静静等着老于叫他。
老于点了点头:“有什么问题?”
“大爷,你是说我树哥这天棺,其实是被人放在这秀黛湖里的,那么这天棺一开始是怎么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