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合计,最终确定:
肖鹿、白尧、白江、丁梨为一队。
红豆、白河、吴量、祁兮为一队。
依次为序。
先由肖鹿和红豆打头阵。
两人在场上并列站定,分别取了牧场护卫递上的弓,比划着拉了拉。
“赌什么?”红豆问肖鹿,又补充道,“只能是我有的!”
肖鹿摇头,拉了下手里弓,又放下:“先比,我还没想好。”
“那可不行。”红豆单手挠挠下巴,思忖道,“赌钱呢,显得俗气。不然就赌人情如何?你输了,你欠我个人情,我输了,你欠我个人情。将来有需要再还。我看这个最实用。”
肖鹿闷声:“我看还是俗气点好。”
红豆“切”了一声:“无趣。”
“人情债,不好还。”肖鹿说,“无论是我欠你的,还是你欠我的。”
“也行。”红豆想了想,道,“那就……一个铜板。”
“一个铜板?”肖鹿有些意外。
“咱们看上去像是有大钱的样子吗?若真来点刺激的,别说千百两黄金,就是赌个百两银子,你给得起,我还舍不得呢!”红豆笑道,“开局嘛,权当抛砖引玉!”
肖鹿怔愣,点头。
隔着距离,其他人听不到两人对话。只知道两人谈妥,准备开始。
就在此时,场外传来丁梨声音:
“肖!鹿!!”
她双手放在嘴边喊道:
“只许赢,不许输,听到没有!!”
这是丁梨第一次喊他名字,也是丁梨第一次对他有期待。
肖鹿取箭的手抖了下,差点没拿起来第一支。
“哎,不至于吧肖侍卫。”红豆揶揄道,“看来你会拼尽全力啊。”
肖鹿抿嘴不答。
比赛很快开始。
两人在五十步外的距离站定,拉弓,站定。
边上小鱼一声敲锣,两支飞羽应声而出——都在靶圈内。
“你箭艺不错。”看了一眼红豆,肖鹿有些意外。
他作为白王的贴身侍卫,射箭本就是考核之一,他射箭稳当是必然。
而红豆不然。
他虽与红豆不熟,毕竟同在白家做事,算半个同僚,多少也知道,这位红豆姑娘,是白河带来的名医。医术了得,却没想还会射箭。
红豆没有看他,又拉好了弓,准备。
刷刷又是两箭,战斗结束。
众人在靶子前方站定,见得两人均是内圈一分、中圈两分。
“哎,看来这局比和没比都一样嘛!”丁梨有些失望。她原以为肖鹿胜过红豆板上钉钉,却没想两人打做平局。
“算了,就下一局吧!我对尧哥哥有信心!!”想到下一局出场的是白尧,丁梨骄傲地仰起了头,回到了观战位。
情人眼里出西施,丁梨比白尧还认为自己有胜算。
“二弟,到我们了。”
白尧卸下斗篷,活动了关节,拿起弓。
同样拿起弓,白河笑道:“大哥,你可别让着我呀。”
白尧点头,刚拉了两下弓,余光瞥见边上拴的马匹,对白河道:“光是站着射箭无甚意思,我们不妨在策马而行,以百步线为界,如此射箭岂不更有趣些?”
“大哥的建议不错。”
场外几人不知兄弟俩嘀咕了些什么,只见两人各自骑上爱马。
白尧翻身上马,纵马奔驰。骏马两次奔过,马蹄蹬在地上响声哒哒,白尧拉满弓比划过,都没有射箭。
跑到第三圈,听得红豆小声说声“来了”,白尧起手,箭倏然扎在靶子上,稳稳当当。
丁梨第一个跑过去瞅,喜滋滋喊“内圈”,正待回头,听见小鱼喊“小姐危险”。
丁梨回头,白河已然上场。
这是白尧与白河的比赛。
白河没有白尧炫技。
他骑着珍珠小跑到靶场中央,拉弓射箭一气呵成。明明技艺精良,态度却糊弄得就像走了个过场。
小鱼上前瞅过:“白二公子、内圈!”
白河回到大哥身边,发现白尧脸色不大好。
“大哥,怎么了?”
他询问,不出意外获得了“没什么”的无效答案。
白尧只盯着靶上两根不分伯仲的箭羽,好一会儿才挤出笑容:“适才没定规则就开场。这局既是打平了,就权当不作数罢。”
白河怔愣,瞬间明白过来。
这就是个玩乐戏码,白河没上心,可白尧上心了。适才他的糊弄态度,虽说无心,也有些轻视大哥的意思。
上一世才吃得亏,这回可不能打马虎。
白河说:“大哥,你看这回怎么比试好?这轮我先上场。”
场外众人且见白尧唤来下人,又在场多放了个靶架。
那三个靶架分散在场上,全都换了新靶心。
白尧又唤来小鱼,将下一局规则一并与白河、小鱼说了。
“骑射比赛,马跑三圈后,第四圈连射三箭,一局定胜负?”
小鱼讲完,红豆一句话总结。
“这个好,这个有趣!”白江拍着手,双眼亮晶晶,“平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