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桐的身体不好,是那日张宗矶有意借张宗衍的口告诉她,就连他说的那些老顽固身上,有三个都是有着自动波动的人。
当时她留下的子蛊不多,只有十二只,这几天来拜见她的人里,能数清的都已经有六人,还有三个,说不定有一个就在张瑞桐身上。
系统升级之后虽然能够陪着她聊天唠嗑,但是也只是聊胜于无。
于是她重操旧业,跟系统换了蛊,准备继续养蛊。
“您说过,下次不这么干了。让我拦着,但是现在又不听劝。”白犬叼着药瓶熟练的给她撒药包扎。
“上次,我是这么回去的,说不定这次也可以这么回去的。”解琬如笑吟吟的说出来让人毛骨悚然的话。
白犬啪得一声拍在她的脑门上说:“请您注意,虽然您在这里是灵体,但是您在民国的是本体,您灵体收到巨大伤害,本体也会有损伤的。”
“而且,精神损伤不可逆,请您不要被张宗矶传染了。”白犬说话还不忘踩一脚张宗矶,因为他从之前就喜欢逗弄白犬,哪怕这回性格变了些,也不忘逗弄它。
“我不想待在张家,这里的氛围让我觉得自己干什么都是理所应当,没有人会反驳我,拒绝我。”她紧握双拳,语气里充斥着无助,“藐视生命,穷凶极恶……我不想变成自己最讨厌的那一类人……”
“张宗矶或许就是想要把您拖下水。”白犬蹭着她的手臂,让她不再自残的掐着自己,“他想要您的力量,让您跟他绑在一起,才是对他最有利的。”
“不要被他带偏,您完全可以跟以前一样,当他不存在,继续沉眠。”白犬提议道。
“……那这个怎么办,我已经开始喂了。”解琬如指着容器里的蛊说。
“只要您不心疼那点积分,毁了便是。”白犬瞥了一眼浸泡在血液中的白色幼蛊。
“那就毁了。不养这些害人的玩意。”解琬如说着,就看见白犬口中吐出白光,然后容器里的幼蛊就消失不见了。
而后几天,她就听见了一个消息,说是张瑞桐重病,叫了两个儿子过去谈话。
解琬如摸着白犬背脊的手一顿,有些疑惑的问:“张瑞桐的确是小哥前面的那任张起灵对吧?怎么现在就重病了?那张起灵岂不是要换人做?”
“张瑞桐的重病,真的是病吗。张家人可没那么容易得病,特别他还是麒麟血。”白犬已经把话说的那么明白了,她又怎么会没听懂。
“是他一个人做的局,还是联合了其他人?”她问。
“联合了其他人。”白犬说。
“张宗矶怕是要直接把张家握在手中了。”解琬如叹气道。
在第二天,一群人面色凝重的跑过来告诉她,族长重病,要她这位唯一的儿媳妇也一并过去见证。
解琬如并不想给面子,遥看跟在队伍末端的张宗矶,她更是提不起半点好心。
反倒是那些来请她去的人被她的态度给气到了,开口就骂她不守妇德,若不是有张宗矶护着她,早就被处理掉了。
解琬如笑吟吟的听着那个气急败坏的族人在指着她鼻子骂,竟然半点不生气,反而觉得很好笑。
见解琬如没生气,白犬也没有搭理那个破口大骂的族人,转了个面向,拿屁股对着他。
一旁的人想提醒他别骂了,好歹人是族长自己承认的儿媳,就算以后族长不是张宗矶,也会是张宗衍。
怎么论她都是都跑不掉“夫人”的称呼。也就只有被人当枪使的蠢货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骂石夫人。
想阻止他的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口吐芬芳”的人已经被黑色直刀捅穿手臂而不断。
“我爹是让你来请人的,不是让你来辱骂他唯一儿媳的。”张宗矶抽出黑金古刀,按住人的肩膀往后轻轻一拨,丢下一句“带走”,那人就被身后的人捂着嘴拖走。
“如何,想去吗。”张宗矶看向她,手里的刀还在滴血。
解琬如看着眼前的人,除了刚刚被拖走的那个身上没有蛊,另外三个为首的人身上都有子蛊在回应她。
现下十二只蛊已经都齐了,看来他没有下在张瑞桐身上。
眼前的女人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漂亮的桃花眼带着笑意道:“我就不去了,等你的消息。”
张宗矶挑眉,看来她发现了。
“夫人在休息,试图强闯的人已经被拿下。”张宗矶一句话就把她不去的理由给定好了,毕竟“石夫人”嗜睡,是张家人尽皆知的事情。
“知道我在休息,就不要在这打扰我。”她语气略带嫌弃,把人推出门口,关上门。
其他人低下头不敢忤逆张宗矶的话,只听着石夫人把他们疯子爷打发走。
等到第二天张宗矶再过来的时候,告诉她昨天张瑞桐“重病”的结果。
张瑞桐身体不佳,需要静养,身上所有事务都卸下,分给了两个儿子。而张宗衍以不熟悉为名,推卸身上事务,由张宗矶全权揽下。
现如今他多了个“代族长”的称呼,开始大刀阔斧的对张家动起手来。
包括下地的规矩,小孩的训练内容,放野年龄,一系列的东西都被他更改。张宗矶变革的动作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