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光落在史明洲脸颊上。
"大胆狂徒!在郡王面前,竟敢如此放肆无礼!"
"我既已身死,又何惧什么郡王不郡王?"
史明洲的思绪似乎仍停留在自己的世界里,对眼前的现实浑然不觉。
天一怒火中烧,又是一连串的重击落在史明洲身上,每一击都伴随着他痛苦的呻吟。
"你竟还自称已死?再敢胡言乱语,便是真正的自寻死路!"
"痛!别打了,我的脸……"史明洲本能地呼痛,却在这突如其来的疼痛中猛然惊醒。
"咦?痛?我……我能感觉到痛?难道……我没死?"
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置信的狂喜,但随即又被身体的虚弱感拉回现实。
他清楚地感受到体内气血的亏空,身体如同被抽空了一般无力,死亡的阴影再次笼罩心头。
"你若再装疯卖傻,便是真的在自掘坟墓!"
秦云峰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严厉。
史明洲茫然四顾,看到天一陌生的脸,但当他看向秦云峰时,那份熟悉感瞬间涌上心头——白天正是此人将他绑缚,意图放干他的血。
"你……是想真死吗?"秦泽煜的声音突然响起,如同一道冰冷的寒流穿透了史明洲的心房。
他几乎是本能地摇头:"不想!"
"既然不想死,就好好为本王效力!"秦泽煜的话语简洁而有力,不容置疑。
史明洲连忙点头如捣蒜:"愿意!小人愿意为郡王爷肝脑涂地!"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过来,刚才的所谓"酷刑"不过是郡王给他的一个下马威罢了。
与衙门中的杀威棒无异,只是手段更为高明、更为残忍。
他心中虽有不满和委屈,但更多的是对秦泽煜手段的畏惧。
他低头查看自己的手腕,却发现那里光洁如初,没有丝毫伤痕。
血,什么的,更是一滴都没有。
至于自己听到的滴答声,则是一旁的一个竹管,在慢慢的滴着水!
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记住,这次只是虚惊一场,但若有下次便是……"秦泽煜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小人绝不敢背叛郡王爷!"史明洲连忙表忠心,心中却是一片苦涩。
这位郡王的手段,着实让他心生畏惧。
杀人不过头点地,而郡王所施之刑却让人生不如死。
他怕了,真的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