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煜踏上了归途。
而洛清清,则一直坚守在跨海大桥的施工现场,指挥着工匠有条不紊地进行大桥的建设。
现在大桥的轮廓已逐渐清晰,工程已推进至三分之一的关键节点,正是最艰难的桥基铺设阶段。
只要这一步稳稳当当地走过,余下的工程便如同顺水推舟,自然流畅。
幸运的是,这座跨海大桥的长度并非不长,仅仅几里之遥,对于洛清清和她的团队来说,尚属可承受的范围。
若是再长些,恐怕以当前的工程技术和人力物力,确实难以驾驭。
生蚝,这海洋中的神奇生物,成了稳固桥基的得力助手。
它们密密麻麻地排列在基石之间,如同忠诚的卫士,守护着大桥免受海水的侵蚀。
生蚝虽好,但建桥之道,仍需遵循古老的智慧和严格的流程。
过去的这段时间里,洛清清几乎将全部心思都投入到了大桥的建设中。
王府的琐事、青云县新城的规划,她都已无暇顾及。
“娘娘,青云县新城来人了!”蒋锦玉的声音打破了工地的宁静。
她急匆匆地赶来,脸上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
洛清清知道,若非重要之事,蒋锦玉不会如此慌张。
“什么人?”洛清清问道。她心中已有几分猜测,但仍想从蒋锦玉口中得到确切的答案。
蒋锦玉犹豫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是洛家的人。”
洛清清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了蒋锦玉的为难。
自从秦老太君传来口信,洛家便如同得到了圣旨一般,四处宣扬、宴请宾客。
洛清清虽然不关注这些琐事,但洛安和一家却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娘娘,您有所不知。”
蒋锦玉继续说道,“自从秦老太君传来口信后,洛家便仿佛得到了天大的荣耀。
他们大肆宣扬此事,四处炫耀洛清漪即将成为秦府贵妾的消息。”
洛清清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有些无奈。
她知道,洛安和一家之所以如此张扬,无非是想借此事抬高自己的身价。
然而洛清清只关心大桥的建设和青云县新城的规划。
至于洛家的那些琐事,她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青云县的官员与豪族,原本在秦泽煜雷霆手段下,如同被霜打的茄子,个个低眉顺眼,生怕触了秦府的霉头。
洛清清提出修建宝顶新城、改造和县老城的计划,他们即便心有不甘,也只得乖乖配合,生怕稍有差池便遭不测。
然而,当秦老太君将洛安和之女洛清漪赐给秦泽煜为贵妾的消息传出,那些原本低眉顺眼的官员与豪族,仿佛嗅到了新的机会,纷纷如饿狼般围了上来,仿佛看到了新的“骨头”。
蒋锦玉忠心于秦府、更忠心于洛清清,看到这一幕,难免心中怒火中烧。
她怎能不气?这些见风使舵、趋炎附势之辈,竟敢在郡王妃面前如此放肆!
“他们以为洛清漪能与郡王妃争宠?真是可笑!”
蒋锦玉咬牙切齿地说道,“郡王妃的智谋与手段,岂是洛清漪那种自视甚高的女人所能比拟的?”
洛清清对此却是不以为意。
她深知秦泽煜的性格,睚眦必报,绝非轻易能讨好的人。
洛清漪虽被秦老太君强行塞给秦泽煜,但在秦府之中,若得不到秦泽煜的认可,即便是郡王妃也难以立足。
更何况,洛清漪那种自视甚高、目中无人的性格,在秦府之中只会自取其辱。
洛清漪以为自己是高贵的世家贵女,就能得到秦泽煜的宠爱。
殊不知在秦府,她只会活得比任何人都要憋屈。
洛安和或许也明白这一点,但他心存侥幸,总觉得洛清漪能成为例外。
而洛清漪总觉得洛清清能得到秦泽煜的宠爱,自己应该也不乏多让。
然而,这样的自大与自恋只会让她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洛清清从未将洛清漪视为威胁。
洛清漪的到来会让秦府更加热闹,而她,只需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洛清漪与洛家的喧嚣与张扬,如同盛夏的烈日,炽热而刺眼。
然而,这般的炫耀与张扬,却如同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时,终将迎来凄凉的冬日。
“他们在家中摆宴,那是他们的事。
可如今,他们竟敢踏入这郡王府的门槛?”蒋锦玉轻嗤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耐。
洛清漪的挑衅,对洛清清而言,不过是微风吹过湖面,泛不起的一丝涟漪。
然而,洛家人如同苍蝇一般,总是围绕在洛清清的耳边嗡嗡作响,也是让人恶心。
“他们竟敢来量房子?”蒋锦玉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屑,“一个贵妾,竟敢如此嚣张!还真以为自己是郡王妃了不成?”
洛家的人,此刻正在青云县后衙内忙碌着,他们搜罗着各种好东西,为洛清漪准备嫁妆。
而那些曾经在洛清清面前讨不到好处的豪族,此刻也纷纷前来巴结洛清漪,甚至有人拿出了为自家女儿攒下的好木料、好布料。
蒋锦玉看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