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繁华的京城之中,一些心怀叵测之人,将秦泽煜描绘成一位依赖女子为生的软弱男子。
这些谣言如狂风般四处传播,秦泽煜被说的一文不值,是个吃软饭的废物。
然而,但他身边却有一智慧过人的妻子——洛清清。
三皇子愤怒地砸碎了一方砚台,心中充满了嫉妒和不甘。
秦泽煜明明已经被流放,成了废了,竟然还能够娶到如此出色的妻子,让有了东山再起的可能。
而他想要娶长卿先生的外孙女做助力,却阻力重重,屡屡被人搅黄。
罗强看到三皇子如此愤怒,便献计道:“殿下何必为此动怒?不过是个女人而已。
您现在要做的是体恤秦泽煜在流放地无人照料,赏赐一些美人给他。
让他沉迷于声色之中。届时,洛清清忙于争宠,自然无暇顾及秦泽煜的事务,他们之间的联盟也将因此瓦解。”
三皇子闻言,眼中闪过精光。
随后勾起唇角,点了点头。
这个计策真是妙极了!
而此时,秦泽煜收到了一封从京城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密信,信中详细列出了皇帝给洛清清的赏赐:
“一品夫人的诰命,凤冠一顶,黄金一千两,帛十二匹……”
看着这些赏赐,秦泽煜的眼底闪过一丝满意。
他知道,皇帝和朝臣们都不愿将功劳记在他的头上,而大皇子、三皇子等人更是会竭尽全力地抬举洛清清、贬低他。
更何况,秦泽煜早已在京中布局,暗中推波助澜,使得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果然,曲辕犁,如今更名为“元德犁”,成为了洛清清一个人的功劳。
虽然这确实是洛清清的贡献,但在这个父权、夫权至上的社会,女子的贡献往往被忽视。
未出阁的女子,其功劳会被记在父亲、兄长的身上;而一旦嫁人,则会由她的丈夫或儿子得到恩赏。
如果不是秦泽煜情况特殊,他又主动制造舆论,洛清清也未必能够凭借自己的努力而获得诰封。
“清清,我欠你一个婚礼、一个诰命!如今,算是还给你了!”
秦泽煜将密信点燃,丢入笔洗之中。信纸化为灰烬,一切痕迹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皇帝的赏赐还在路上,南疆上下对此一无所知。
许知州一直密切关注着“秦家”的动向,但对于曲辕犁的事情,洛清清却隐瞒得极为严密。
京城中关于此事的传闻已经沸沸扬扬,但许知州却连一点儿风声都没有听到。
他现在更担心的是秦家练兵的事情。
“打听清楚了吗?”他焦急地询问着部曲,试图了解秦家的最新动态。
“已经查明了吗?那些士兵的训练内容仅仅是走路和叠被子吗?”许知州慎重地问道。
“回大人,秦家的军营戒备森严,我们只能在外围侦查,无法深入。”许家的部曲许亮跪在地上,恭敬地回答。
“我听说他们的训练期只有三个月。”许亮小心翼翼地补充道。
“三个月?”
许知州皱起了眉头,心中暗自计算。从秦家开始征兵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
“也就是说,他们只剩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来完成训练了。”许知州自言自语道。
“是的,大人。”许亮点头,“而且我还听说,这些士兵将被派往庄子去开垦荒地。”
“开垦荒地?”许知州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他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哈哈……正合我意。”他想起自己在庄子的事情上,是如何巧妙地让秦家吃了个大亏。
他暗中操纵里正,将那些荒地和滩涂卖给了洛清清。
心中一阵得意。
“哼,我就知道,那些妇道人家哪里懂得这些事情。”许知州轻蔑地笑道。
他并不认为洛清清有多聪慧,尤其是在庄子的事情上,她的短视和愚蠢已经暴露无遗。
虽然田亩数确实增加了,但那些都是无法种植庄稼的滩地和山地。
对秦家来说,这无疑是一场灾难。
许亮见自家大人笑得畅快,忽然想到了什么,说出来又怕自家大人心中不痛快。
许知州注意到许亮的细微动作,问道:“有什么事?尽管说出来!”
“是这样的,我在军营探听消息时,曾经听到士兵们谈及‘盐’的话题。”
许亮小心翼翼地看了许知州一眼。许知州沉吟片刻,他显然已经猜到了大概,
“你是说,洛清清并非被迫接受那些滩地,而是早有预谋?”
他刚才的得意,不过是自作聪明,以为自己设计得天衣无缝,实际上正中洛清清的下怀。
洛清清比他更胜一筹。
许亮忙跪下叩头,说道:“大人见谅,小人愚钝!这只是我的个人猜测!”
“洛清清不过自作聪明,她以为所有的海滩都能煮盐,却不知煮盐还需要充足的木材和便利的交通。”
这话提醒了许知州。
“哈哈……没错!我在南疆做知州这么多年,自然知道不是所有的海滩都适合煮盐。”
他看向舆图,上面圈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