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病重之后,家中的产业迅速被二叔接手。
他在府中的话语权越来越弱,到现在甚至连媳妇嫁妆都保不住。
他的心中如坠冰窟。
原来,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他竟然会天真的以为二叔是好心替他分担家族事务,替家族尽一份心。
他的身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问题的呢?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看哪里都不对劲。
简谭浩细细的回忆,似乎是他与二叔越来越亲密之后,他开始咳喘不止,大夫告诉他不能辛劳,需要静养。
他把府中的事务慢慢交给交给二叔打理,最后彻底失去话语权。
他把他们当亲人,他们却想要他的命。
陆锦溪擦干眼泪地握住洛清清的手道:“清清,你有办法的对不对?”
洛清清道:“解毒并不难,但不找出下毒之人,姨父还会再次中毒。”
陆锦溪神色暗淡下来,现在他们在府中如履薄冰,处处制肘,要找出下毒之人谈何容易。
简谭浩握住她的手道:“锦溪,不用担心,好歹我也是简家的继承人,自有办法查出下毒之人,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他以为自己命不久矣,才会任由家中这些跳梁小丑上下蹦跶。
既然这些人想算计他的性命,那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洛清清道:“姨父,我先替你施针,逼出一部分毒素,然后你再服用我给你的解毒丹十日,这毒就能彻底清除。”
半个时辰之后。
有解差过来敲门,让陆锦溪夫妻二人离开。
才刚刚见面就要分开,陆锦溪又无声的落泪。
秦泽煜道:“清清,我们送送姨母他们。”
“嗯。”
洛清清和秦泽煜一起出去。
到了大车店门口。
洛清清小声问陆锦溪:“随从可靠吗?”
陆锦溪知道她有事情说,低头呢喃:
“你姨父身边抬软轿的是眼线。驾车的是心腹。”
“姨母,有事情去四海酒楼找冷一染东家。就说是我和秦泽煜所托。”
洛清清递给她一张纸条。
吓得陆锦溪赶忙藏起来,洛清清摇了摇头。
她和简谭浩两人一看就是日子过得太憋屈了,
大门口,有人走出来。
绫罗绸缎,锦衣华服。随行的小厮有四个,丫鬟仆妇有六个人。
为首穿着狐狸袄子的妇人斜眼睇过来,笑的一脸嫌弃鄙夷。
“大嫂,你这是来打秋风还是救济穷亲戚呢?”
洛清清微不可察地拧紧眉心。
这死女人张嘴就很臭。
闭嘴那张脸又很丑。
“哪来的丑八怪,嘴里倒了夜香?说话跟夜香夜游一样。”
洛清清跟秦泽煜说话,那凉薄带寒霜的眼神却落在了锦衣华服妇人身上。
妇人脸色一变,她身边的仆妇快步上前。指着洛清清训斥:
“大胆,这是我们简府的二夫人。哪个穷乡僻壤钻出来个讨饭的没规矩。”
“嬷嬷,有不长眼的不懂规矩。你就教导一番,省得大嫂往后带着穷酸味道冲撞了旁人。”
华服夫人殷红的指甲翘起。
“是,二夫人。老奴就替大夫人教训一下。”
她举起手来就要打洛清清。
洛清清冷笑一声,抬脚踹了过去。想打她的人太多了,还得看看够不够资格。
力气太大,直接将仆妇踹到华服夫人面前。
华服夫人厉喝:
“陆锦溪。”
陆锦溪的指甲掐进手心,努力给自己壮胆。
不能让洛清清在这里被欺负,眉心笼起寒意,冷声:“陈雨欣。你平日在简府威风也就罢了,别在我娘家人面前抖威风。”
简谭浩眼里闪过心疼。
都是他无用,才让锦溪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
陈雨欣?
洛清清明白了,这是陈南烟的姑姑。
陈雨欣一张脸狰狞地发疯。
“我想打死你的心都有。”陈雨欣淬了毒的眼神看向陆锦溪。
“你这种勾三搭四的贱货,就该浸了猪笼。”
简谭浩面色一变,“二弟妹,够了。”
陈雨欣扭过头,眼睛通红。
“怎么?大哥,你要替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出头吗?你可知道陆锦溪这小贱人,惯会装可怜博爷们的同情。”
“大哥,你是个不中用的废物。你以为她陆锦溪真会守着你吗?”
“她心里只怕也想着你的二弟,瞧她不要脸的骚样子。你我二人都是傻子,被这个不要脸的东西给骗了。”
简谭浩伸手紧紧握着陆锦溪的手,感受到她颤抖的手心里全是汗水。
“二弟妹,还请慎言。我跟锦溪少年夫妻,自是恩爱和谐。
我记着锦溪的情,往后别泼污水。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简谭浩说了长句的话,又开始猛烈咳嗽起来。
陆锦溪蹲下来轻拍他的后背。随即缓缓地站起来,注视着陈雨欣惨然一笑。
“陈雨欣,自我嫁过来后,一直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