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的莲花生大师,早已将那俩个神圣雪山中出来的‘神灵’,断定成了妖言惑心的魔鬼,明白自己这是被魔鬼缠上了啊!如果再不自救的话,生死是小,这两个魔鬼万一把我的灵魂,拉进那暗无天日的魔渊中可如何是好?
更何况,这俩个邪魔借我之手,已经开始霍乱我的佛法了!众弟子整日沉迷在那空行双修大法和阿妣遮噜迦的杀人邪法中自脱不出,放任下去,迟早会酿成大祸。届时,我就是这一切的罪人啊!
老和尚一念至此,悲从心来,正好在此时发现了这个‘缓冲期’。每当处于这个期间,两个邪魔会进入沉睡,对他暂时失去控制。
有了这个发现,老和尚心灰意冷的情绪微微振奋了下,决定开始反击。
只不过,老和尚这次学聪明了,将此事高束心台,引而不发。表面上扔装作若无其事,暗中却趁俩个‘邪魔’休息时,将注意力重新投在了当初这两个邪魔出来的冈仁波齐峰那边,想寻根溯源的找出镇压这两个邪魔的办法。
正所谓,人怀万重忧,寒暑不知年。
转眼间,莲花生大师入藏已有十七年。期间,他以宣扬佛法的名义,先后又去冈仁波齐那边走了几次,却也再爬不上那座神圣雪山,始终一无所获。
直到,第七次游讲佛法,事情总算有了转机。
一天,老和尚愁眉苦脸的被弟子叫起,准备去给附近牧区的信徒讲解佛法的路上,碰见了一个青衣高冠,手持松木拂尘的‘怪人’。
老和尚来藏也非一年半载,
瞧出来这是从中原神州过来的道人,礼节性的颂了声佛号,便满怀心事的从这道人身边穿过。
“大师,等等!”不料,这道人竟用藏语喊住了他。
花生大和尚非常惊讶的停下来,仔细打量着这道人。
暗中寻思,这中土道教与我佛门密宗素来不合。听闻那边的唐天子,最近又兴起了灭佛运动。怪哉,这道人叫住我想做什么?
老和尚心绪飘忽电转间,只见那道人已然走来搭话:“这位藏地的大师,能否借一步说话?”
老和尚肚子还揣着两个魔鬼,打心底根本不想理会这个道人。一门心思的只想早早讲完佛法,趁机再去那冈仁波齐峰走一趟,看看这次能否有什么发现?
若是还一无所得的话,只能找个没有人烟的荒远之地,了此残生,与这俩个魔鬼同归于尽!决不能让他们贻害万世!
就在老和尚组织好措辞,打算开口婉拒时。
那道人忽然上前一步,压低声音对他道:“你这和尚,肚子里揣着两只恶鬼。难道还不自知,一定要误人误己吗?”
老和尚闻言当场吓了一跳,这道人竟知道我身上那俩个邪魔?
对了,听说中土道教神通不小,专擅驱鬼降妖之事。莫非,我眼前的道长就是此中高人吗?
俗话说,病急乱投医!
老和尚的这个心病可非一日半日了,想到身前这古怪道人或许有办法驱除自己身上的邪魔。
于是,他也顾不上考虑自己本家各路神灵的想法,放低了姿态,挥手让众弟子先行去牧区讲法。
随即,他将
这道人恭敬的请回自己的佛顶帐篷中,问道:“道长,你能看见我身体中的邪魔吗?”
那道人微微颔首,甩了下拂尘意有所指的道:“大师,可曾去过雪山圣峰之巅?”
花生大和尚闻言,更是狂喜不已,忙不迭的点头道:“去过,去过!道长神通广大,和尚我不瞒您,正是从那地方招惹上这俩个邪魔的!”
一激动之下,并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
那道人听完露出愁容,连叹了三口气:“唉,罢罢罢!没想到,真是那妖魔之眼所致!此番与它失之交臂,再想找到,不知会是何年何月?”
道人一语叹罢,又对花生大和尚道:“大师,我有一法可予你化解身上的妖魔之祸,但你须得应我一个要求!”
莲花生大师忙道:“道长请讲!”
那道人沉吟了片刻,当即告诉花生大和尚,他身上这两个邪魔,其实是从妖魔之眼出来的妖怪之魂。
根据他的判断,其中那三头六臂的壮汉,乃是传说中三首天蜈的妖魂。那赤身果体的女人,是织梦鬼蜃之魂,妖法高强。
因为大和尚当时在雪山上,受了两只妖物的影响,差点触碰到妖魔之眼。所以,才被两个妖魂趁机上了身。
那三首天蜈生性蠢笨,人性难通,只知嗜血取乐,略施手段便可引出来将其诛杀!
然而,那织梦鬼蜃却狡诈如狐,处理起来异常棘手。
要想彻底除了这两个妖魂,为今之计,须得用反间计趁那织梦鬼蜃沉睡时,以言语诱导那三首天蜈,促使他们不和,互生罅隙
。
此物空有蛮力,却无与之相应的灵智,只要言辞得当定会上当,去与那织梦鬼蜃斗个你死我活。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过后,若是织梦鬼蜃妖魂泯灭,则让莲花生大和尚去中土去寻他,届时会助他降服三首天蜈。
若是三首天蜈不敌,被织梦鬼蜃所灭,便在桑耶寺对面的雅砻藏布江上,修建一座完全由浮木搭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