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芳愁眉不展,说了句半文半俗,像是大和尚用来忽悠人的那种佛偈,突然之间就停了下来。
我支起耳朵耐心的等了等,见她没了下文,心里甭提有多郁闷了!
这三人怎么回事?神神叨叨的吊了我半天胃口,最后就来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算什么事嘛!
我心痒难耐,抓耳挠腮的问道:“这就说完了?”
文芳沉重的摇了摇头:“还没有!只是,地上的梵文从这句话开始,之后变成了另一种文体。柴小姐认为应该是最古老的梵文字体——吠陀梵语。这种梵文字体,跟我们掌握的古典梵文区别很大,必须得找专门钻研这方面的文字专家,或许才有希望破译出来!”
我等她说完,顿时就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嘿,我说文芳啊,你这说了半天不等于没说?”
“莫非,你就凭这句话,判定人家花生大和尚是异虫了?这未免有失公允了吧!”
文芳瞪了我一眼,说:“还想不想听了?让我断定这个莲花生大师是异虫的正文,是在那段吠陀梵语之后……”
文芳一解释,我才恍然大悟。
原来,她提到的那段吠陀梵文的篇幅非常短,只占了地面梵文十分之一不到的片段。从这往后,又变成了她们能认识的古典梵文来。
而之后的那些梵文,却提到了一件非常离奇的事情,是关于那个莲花生大师的。
大致的意思是:这个莲花生大师晚年时,大概是预感到天年已至,便将
传教中收的众弟子叫到佛堂前,把自己平日使用的佛宝一一传给众弟子。
随后,他就把这些人中的绝大部分,遣散到了藏地的各个地方,命令他们去进行传教。留下严嘱,在他没有死之前,这些人不得返回桑耶寺。
众弟子一一与他惜别,但其中却有三人,始终被他晾在一边。既没有分发象征自己衣钵的佛宝,也没有交代他们去外传教,像是故意在冷落他们。
这三人觉得非常委屈,待所有人离开佛堂后,有个叫卓扬的弟子,便施大礼跪在莲花生大师身前,头抵着他的鞋尖,伤心哭泣的道:“珠古阿拉(活佛的化身),您为何要偏见我们,不给我们传宝去外边弘扬佛法?难道,是因为我们侍奉您不周到,还是因为我们的佛法修为不足啊?”
其它俩个徒弟也跟着跪在了莲花生大师的身前,悲伤的泣不成声。
莲花生大师喟然长叹,手摸过他们的头顶,对他们说道:“卓扬,移喜,敦珠,我绝没有歧视你们之意。你们三人,乃是我最忠诚的弟子。不给你们传宝,是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你们做呐!”
三人听罢,瞬间转悲为喜。
那个卓扬恭敬的问道:“珠古阿拉,您是我们的恩师,不知您有什么事要交给我们?我们一定尽全力去做!”
莲花生大师闻言,似乎非常伤心,他说:“卓扬,你们三人都是我的好弟子!如今,我大限已近,也就不瞒你们了……”
(文芳说到
此处时,不知是给我们消化的时间,还是其他原因。总之,又停顿了片刻。随后,才深深的吸了口气,继续说了起来。)
莲花生大师在遣其他弟子后,告诉了卓扬等三人,自己入藏弘法途中,曾去圣灵之山朝拜过……
这座圣灵之山就是今天位于藏南边界的冈仁波齐,历来是印度教,藏传佛教和苯教崇拜中的神山。
其中的最高峰——冈仁波齐峰,因为常年被积雪覆盖,四壁分布明显对称,山体犹如四面竖在千山万壑间的明镜,云雾缭绕,在阳光下金光闪烁,不可目视。
再加上,冈仁波齐峰与周围山峰截然不同,山体高而陡,与地面近乎成垂直角度,极难攀登。
据说,直到今日,这座传说中的神圣之山,也没有人上去过。
因此,这种充满神秘的山峰,历来是三教信徒心中的神灵居所。三教中向来盛传,如果谁能攀登上去,便能见到真神。
当时的莲花生大师途经此地,恰好看见了山顶祥光豪做,整座洁白的山峰在骄阳下充满了神圣感。
莲花生大师佛法精湛,对这座神山早有仰慕之心。当下见到此种神迹圣景,哪还能抑制的住心中的冲动?几乎没做二想,当即便开始动手爬山。
书说从短,大概是正应了皇天不负苦心人那句话。
梵文上说,莲花生大师经过了数日的艰难跋涉,饿了便吃悬崖绝壁上的野草蕨类植物,渴了便喝自己流出来的血汗,总算踏上了这座圣灵
山峰的山顶。
但是,等他千辛万苦,奄奄一息的爬上这座雪山之巅。怀着满腔的朝圣之心,抬头一看时,才发现这里那是什么神灵的住所?
山巅上积雪累累,寒风如刀,光秃秃的一片,什么东西也没有!
莲花生大师见此,悲苦的叹了口气。
好在,也是他的佛性深厚,在山上徘徊了一圈死了心。随即,用雪给自己堆了个避风堡垒,打算度过一夜,待次日精神养好,便想办法下山入藏弘法。
可就在当夜,他浑身冷的直哆嗦的躺在雪堡中迷迷瞪瞪的睡觉时,外边呼啸雷动的风声中,隐隐似多出了许多人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