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中,我把自己目前掌握的资料,一字不差的告诉了文芳。
她沉吟着问:“那黄叔说的鬼来信呢?他有没有给你解释这个?”
我说:“这倒没有!那老贼当时只是一个劲的提那棵树的事情,对此我还特意询问了下,他却没给出解释!”
说罢,我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一拍脑门道:“对了,秦如玉好像对那封鬼来信知道点什么!要不要去问问她?”
文芳马上二话没说,出去将秦如玉请进了卧室。
秦如玉显得非常拘谨,进来后局促不安的把昨晚没说完的话题接着讲完,又心虚的看着我,小声道歉:“颜知,对不起。我,我不知道……”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我跟佛主约定的那件事,我只来得及告诉她和美玲,估计是她后来又告诉了文芳他们。
恐怕她也想不到,黄叔的反应会这么大!
我无所谓的摆摆手,思索着她刚说的事情:依她所说,崇平府当年开发的那个进化之源的研究,好像就是偶然间得到了一颗那种‘蛋’。有人认出了它的来历,就提议对它展开研究,试图破解其中的基因结构。
这个研究的负责人就是当时崇平府长老之一的李言,他同时也是一名优秀的基因工程师,全权负责此事的进展。
秦如玉说,这个进化之源研究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到异虫起源的尽头。因此,又被称作终点计划。
张长老酒后醉言提到
李言接触了尽头,很可能指的就是这个。
然而,她说了这么多,可对鬼来信那件事,依旧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解释。反而带来了更多谜题。
文芳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道:“颜知,你发现了没有?如果撇开其它的线索不谈,你觉得这个李言长老的事迹,听起来有没有一点耳熟?”
我一愣,迷茫的看着她,一时弄不清楚她得意思,就问她想说什么。
“基因工程师,三十年前失踪,姓李,研究那种灵知卵……莫非,你还想不到?”文芳进一步提点道。
我听着她的话,脑中东一片西一片一团乱麻的思绪中,猛然间出现了一根明显的线头,被我瞬间给捕捉到了。
李言,李朗?……王陵。基因工程师?难道,李言就是王陵那个神秘的义父?我记得,王陵的确说过,他义父以前是为一个神秘的组织工作。
莫非,那个组织就是崇平府?
假如真是这样的话,那似乎又有点说不通。李言堂堂一个崇平府长老,为何会舍弃自己的地位,带着两个儿子躲到了黑山镇?
换位思考,如果把我摆在他那个位置,除非是有足够令我心动的利益,大过了一切。让我甘愿舍弃所有,不顾一切的去追求。
可是,那个利益又会是什么?
我大脑中第一个想法是:怨水——似乎只有这种能让人死而复生的液体,会让一个人抛弃所有,不顾一切的去追求
。
文芳见我走神了,就推了推我:“怎么了颜知,还没想到吗?”
我摇头说:“不是!我是在琢磨,假如那个李言和王陵的义父是同一个人的话,那他为何会突然抛弃自己的一切,带着尚在襁褓的李朗和王陵,远走他乡,躲在黑山镇那暗无天日的坟地底下?”
“还有,崇平府高层当年又为何会对秦如玉坦言,李言是被他们‘解脱’了?”
文芳沉默了片刻,极为认可的点着头,说:“的确,这个猜测仍旧有很多地方讲不通。我认为,还是我们目前掌握的线索太少。”
说罢,她迟疑的看着我,犹豫道:“要不,你再去找找佛……”
她的话说到一半,房门被人敲响了,庾明杰在门外说:“文队,你们出来一下!那个阿大来了!”
我们仨面面相觑,互相对视了几眼,阿大怎么来了?我不是跟佛主约好,明天跟阿大碰面,出发去秦岭的吗?
这时,我们来不及反应,就听外边一道气急败坏的大吼:“靠你个死鱼脸的后生仔,老子上次在湘西没拾掇你,还敢主动过来?白脸鱼仔,帮阿叔我揍人!”
我一呆,忙道:糟糕,那老土匪今天是怎么回事?简直跟吃了炸药似的,嘲讽我就罢了,我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但人家阿大可不会惯着他,那家伙下手没轻没重的,搞不好得落个三级残废,赶紧出去看看!
我们三人急忙跑出去,
客厅中噼里啪啦的已经打成了一团,黄叔跟庾明杰一老一小两个家伙,左右夹击把阿大围在中间打。
阿大胳膊底下夹着一只厚厚的牛皮纸,却没还手反击,只是不停的进行躲闪。
文芳冲着庾明杰一声厉喝,箭步冲过去拦住黄叔,青着脸道:“阿叔,你给我住手!上门是客,不许你胡来!”
黄叔忿忿不平的嘟囔两口,吊着嗓子哼了下,一边的庾明杰在文芳的厉喝下,也跟着消停下来。
这时,我急忙硬着头皮快步走过去,对阿大表达了一下歉意,然后好奇道:“你怎么来了?咱们不是约好,明天在暗门街碰面的吗?”
“计划改变,佛主有事离开了!让我把这个东西交给你,今天跟你待在一起,明天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