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欢愉令使,这合理吗?
不过,喜提隐身被动的兰索来不及为过往创伤悲痛,接下来赶到战场的是,砂金小鸟!
他降落弹珠机顶,成功地没找到砂金石。
很好,彻底出大事了。
他踩着爪子兜圈子,没有可以供他啃的指甲,就只能翘尾巴毛,尾巴毛上下挥打,连出残影。
最坏的情况,砂金石掉在了现实中的酒店大堂,被花火捡到……
啾啾啾!别想,别想,万一成真了呢?
兰索狂磕折纸小鸟的头,差点把纸片创瘪,他一边难受一边理着自己头上的棱角,一边把自己脑子里危险的想法倒出去——在与砂金有关的事情上,他总不惮以最坏的运气来预估自己。
不行,必须现在就去找,也不知道他昏迷了多久,应该没有很久。
也不知道折纸小鸟能不能去现实。
他随意找了一间开着门的客房,在钻进入梦池还是寻找其他返回现实的办法中,纠结良久,最终选择了前者。
好在,他成功回到了现实的酒店大堂,代价是变成了一只湿淋淋的折纸小鸟。
他一路飞回与花火交战的弹珠机,由于欢愉的力量模糊了替身使者存在的概念,以及花火本身迷误的影响,先前的战斗并未给酒店大堂带来秩序上的冲击,甚至没被发现,眼下的大堂运转如常。
只不过,他飞过去的时候,有客人发出惊奇的询问:
“哪来的水?”
“你们这酒店还漏雨?”
侍者走过来,“哪有雨,我们匹诺康尼哪有雨,哪呢?”
正说着,兰索翅膀上的水啪嗒掉他脸上了。
侍者摸了把脸:“奇怪了,我怎么听到鸟叫了。”
心理上不想叫,但迫于折纸小鸟的构造不得不间歇性发出几声鸣叫的兰索:……
打扰了。
他落到弹珠机的平台上,蹦跶着找了一圈,依旧没有。
是不是非要他把匹诺康尼掘地三尺才行啊!兰索重重磕头,哀嚎着。
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三月,你有没有听到鸟叫?”
兰索精神一凛,抬鸟头看去,只见黑衣灰发的青年和蓝衣粉发的少女走来,站在他身边不远,闲聊着。
虽然出场时机比预想中早很多但不排除你偷偷下列车闲逛拖延症犯了不想走剧本,总之,大侄子!哦不,开拓者!你来的真是刚刚好啊!
趁着银河棒球侠这会还没见过砂金石,找个免费劳动力使唤着先,至于奖励,随便给点信用点加星琼,不用很多,二十个就行,他会非常满足的。
兰·计划通·索清了清嗓子,开始发出有规律的叫声。
果然,开拓者看了过来。
兰索抬起鸟头,看见了对方头顶的一个金色的小鸟头标志,像极了银狼玩游戏时的任务提示标志。
“妃色夫人,这只小鸟是新来的啾!”
“请给新来的小鸟分甜果子啾!”
小鸟们七嘴八舌的说,兰索抬头,妃色夫人看了他一眼,用翅膀熟练地摘下头顶的小鸟头标志,飞了下来,绕着兰索走了一圈,满意地拍了拍他。
“你是新来的折纸小鸟吗,从今天起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你可以叫人家妃色夫人,你的名字是?”
兰索眨了眨眼:“砂金小鸟。”
开什么玩笑,虽说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但闯荡江湖是个危险差事,说不准哪天就像他这样,啪唧变成只有长宽没有高的东西折出来的未知生命体,当然不能留真名了。
马甲嘛,总是多多益善的,谁还没个满级全图鉴小号了,不打紧。
而且,兰索看着怂,心里恶趣味却不少:他不甘心只有自己受苦,哪怕只能过过嘴瘾,也要拉罪魁祸首一起社死——他要让砂金小鸟的名号响彻寰宇,令某同名公司高管社死当场!
机会难得,等他找到砂金,把花火的面具往对方怀里一抛,要是死对头也变成折纸小鸟,他还不得直接笑到阿哈现世。
什么是欢愉,这才是欢愉好吧,这才是真欢愉令使的理解!
极致二元对立双标始祖的兰索正沾沾自喜,突然发现一件大事。
他这具纸折的身体,空空荡荡。
砂金石呢?他那么大一块藏在怀里的砂金石呢?!
兰索慌了。
他浑身上下地寻找,但纸折的身体哪有那么容易藏东西?一打眼就看清了,哪都没有。
他开始围着自己醒来的圆桌转圈圈,上蹿下跳,还没熟练掌握的翅膀扑扇,发出摇晃果冻一样流畅的声音。
“你在找什么?”妃色夫人望着他。
“我在找一块绿色的石头。”兰索焦急道。
“石头?没看见,要不要去你丢的地方找找啾?”
兰索被点醒,他看向四周,发现自己所在之处已与原先的酒店不同了。
他身处梦境大堂的东侧,明明是与现实一样的装潢,却被一层朦胧的蓝色雾气笼罩。亦假亦真,如梦似幻,建筑中漂浮着蓝色忆泡和小件装饰品,空中时而掠过鲸群,俨然是在梦中。
成功入梦未能使兰索多高兴几分,他飞向梦中酒店大堂的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