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忽觉她对陈愉还是不够了解,哪怕受身子限制,他也绝不是个会息事宁人的性子。
和被动接受的迎春不同,陈愉不是管不了,而是懒得管。
别人占便宜也好吃亏也罢,他都不在乎,只要满足他的需求别的都不重要。
这大概才是陈愉的“心胸宽广”。
没有人能真正妨碍到他,心胸自然能宽广。
这个她如何学得来。
“明日太着紧了。”黛玉为自己叹了口气,想想还是开口劝道,“就是要回来也该挑个合适的时候。”
“行,听你的。”
陈愉这般听得进去话,黛玉心中一松,将放一旁的账本拿起来,细细琢磨起来。
陈愉账上现银确实不少,每年租子光现银都有五千两左右,还有每年节礼皇帝赏赐,老太太私下填补,一年下来几乎能到七千两。
想到账房每年默认贪下的近四千两银子,便是知道陈愉不觉得自己受屈,黛玉心头依旧又是一气,肃着脸道。
“等开了春,叫人把咱们院外面,西南角那片空地开出来。”
“你要种什么?”
种什么,想种什么就种什么,与其叫陈愉对外人“心胸宽广”,不如放在自己头上。
“竹子。”
“行,回头我叫人选几个品种过来,给你挑挑。”
虽说有些气人,但还是有一些些让人舒心,看陈愉理所当然的样子,黛玉轻哼一声。
“自然要挑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