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幸出了知青点,就去把自己的药拿了,然后去了村里张婶子家。
来下乡这一个月,村里的事也知道个七七八八。
张婶子是村里数一数二的富有人家,共有四个儿子一个女儿。
大的那三个儿子都去当兵了,大儿子还是排长呢。
光三个儿子每月寄回来的一半津贴,一共都有34元。
小儿子在机械厂当学徒,每月也有1784元。一半拿来补贴家用,也有9元了。
张婶子的小女儿也嫁给机械厂的一名工人,日子滋润得很。
可以说,张婶子是村里最春风得意的,天天在村口跟其他老太太炫耀。
苏幸敲了敲张婶子家的门,“婶子,在家吗?”
“哎,这不是苏知青吗?咋啦,有啥事?”
张婶子笑眯眯的打开门,嘴里还在嗑着瓜子。
“婶子,今天上工的时候,我身子太弱了晕倒了。
就想买点肉补补身体,但是现在去买也来不及。
想问问婶子家有没有多的肉,我跟你换点。”
张婶子一听就懂了,把手里的瓜子塞给苏幸,就把苏幸邀进屋里。
“你来的刚好,正好我家有个老母鸡,都要下不了蛋了。”
“就这个数。”张婶子比了三。“这已经最低了。”
苏幸也没多说,数了三张递给张婶子,道了声谢,就拎着鸡的两个大翅膀回了知青点。
回到知青点,饭已经做好了。
大家都开始围桌吃,女知青和男知青各一个桌子。
听到门口的动静,一看是苏幸回来了。
苏幸道:“今天下午麻烦大家了,这个鸡给大家加个伙食。”
说完,就把鸡拎到厨房,找个地方放着,就上桌吃饭了。
赵秀兰没忍住问道:“这只母鸡都给我们吃啊?”
“男知青和女知青各一半,昨天不是你们和男知青把我弄到医疗站,我肯定要遭罪。”
赵秀兰笑道:“我也没做啥。”
大家听到了,感觉嘴里的糊糊都香多了,心里想着明天要吃的鸡。
苏幸也没多说,早点洗洗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起床跑步去了,想着早点把身体养好点,好去山上捕猎,再添点油水。
差不多三个月后,在苏幸一次上山偷偷加餐时。
看到有人在山上砍树,凑过去一看,原来是村尾的老李家的大儿子李卫在砍。
苏幸好奇便问李卫:“李大哥,你在这儿砍树啊!”
李卫回头看到苏幸说:“哦,是苏知青啊!你怎么来上山了来了,可小心点,不安全。”
“我就上山来拣点柴火做饭。李大哥,你在这儿砍树干嘛呢?”
“哦,这些都是用来修房子的。
这不是冬天要来了吗,到时候积雪可厚了,要是把房顶给压垮的话,那就遭老罪了。
哪怕用不完,可以用来当柴火,猫冬的时候,正好还可以做家具。”
李卫说完还挠了挠头,嘿嘿笑了几声。
“李大哥,做这么多家具,有人要吗?”
因为苏幸之前就是在李家买的,所以多少知道一点。
“我们家做的家具,可是几个村里面数一数二的,许多人想买还买不到。”
苏幸想了想也是,现在这个年代,只有木匠在做,效率慢,供不应求。
记得再过个三年,还要凭家具票买,有钱还不一定买得到这些家具。
可以说木匠这个手艺可是吃香的很。
“这样啊,李大哥。那你们需要什么木材啊,还缺不缺?”
“缺啊,怎么不缺,树木多的是,这一片都是松树林,就是我一个人砍得慢,还要运回家。”
谁会嫌钱少,但是大家毕竟都是要下工的,谁还有时间和精力下工还去砍木,都是赚点闲钱罢了。
“李大哥,那你咋不从林场那边进木头啊。”
“苏知青,这你就不知道了。木头运过来,一立方要50块钱。
有这个钱,不如自己来,反正我们这边多的是树。”
“那你这儿收木头吗?”
“收啊!”李卫回道。
他突然意识到什么:“苏知青,你不会说你要来砍木头吧!这个活儿女娃子可不好做。”
苏幸笑道:“李大哥,你就说一立方你收多少。
过段时间没那么忙了,我找点事儿干。”
李卫拒绝道:“不行啊,妹子。这个一没弄好,树直接往你身上倒,出事了咋办!”
“李大哥,我这一个人肯定不行。
我是想等过段时间,大家都闲的时候,和其他知青一起呢。”
李卫思考了一下:“一立方的话,就算十根松木。就算两元一根吧。
先说好,每根至少要两米,木头要好的,没有蛀虫。”
“好嘞,李大哥。”
等苏幸回知青点说了这个事之后,大多数都不愿做这个事。
且不论现在有多忙,累的都动不了,几个人忙活半天才分两元。
就说砍树这个活,主要还是冬天忙活,那时候,零下四十度左右,只能用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