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以为狗是被阿誉杀的?”
林晏有些惊讶,看向赵仙儿,听明白了赵仙儿的意思。
“奴婢也不知道。但是想来偌大的一个镇南王府,雪饼只冲着王爷叫唤了几声。王爷天潢贵胄,人人都不敢惹。更何况是只狗了。
竟然胆大包天惹了王爷。王爷记恨它,也是有可能的。
而且毒药这种东西,不说管控严格,买了都要登记在册,而且价格也很昂贵。王府里的其他人想买也买不到。”
赵仙儿以前也是不懂这些的,跟在皇上身边久了,皇上什么也不避着她,对于朝政什么的知道了一点。
要真是随随便便都能弄来毒药,那岂不是随便都能毒死看不惯的人,进嘴的东西都不敢吃了。
所以她觉得雪饼就是林誉毒死的。
“仙儿。”话说出口,林晏也发现自己叫的有些亲近,看着赵仙儿看着自己,林晏愣了愣神,没有改口,继续道,
“仙儿,朕知道,你是因为阿誉把你送进宫的事,对他有偏见。
但是阿誉他本性不坏,除了大奸大恶之人,不会随意下杀手的。
那只狗,不过冲他嚷嚷了几声,他最多也就是踹它几脚,不会要它性命的。”
林晏从小看着弟弟长大,母后去世之后,阿誉虽然性格有些偏激,但他相信,他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皇上说的是。都是奴婢的不是。误会了王爷。”
赵仙儿看皇上这么护着林誉,也没再说什么。点了点头。但是皇上说的话赵仙儿根本没听进去。
脑袋点着头,心里却想着,皇上肯定被林誉装出来的好弟弟给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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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你这是为何?”许萱闲着无事看着荷花池里的花,想着殿下好端端的怎么突然离府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正想着出神,常寿带人,一左一右押着她,押着她的还是男子,她还从来没有被这么对待过。
不禁有些恼怒的问道。
“姑娘。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在王府里行凶。”常寿公事公办的说着。
“什么意思?我不明白?”许萱强装镇定。她行什么凶了,除了毒死了条讨厌的狗以外,也没什么了啊。
“不明白。府里的狗,是被你下毒毒死的吧。”看她要分辩,常寿继续道,“你不用急着辩解。我已经查清楚了。
一是在雪饼中毒前,有人看到你给雪饼东西。
二是雪饼中的毒虽然常见,但是我已经查了京城之中各大药铺,近日都没有出售过那种药的记录。
那就只能是外带的。姑娘你是药王谷,谷主之女,这药还不是轻而易举得到。
三是我已经查了你住的地方,搜出了雪饼中的毒。药效一模一样。
人证物证都有,姑娘也不用抵赖了。请吧。”常寿说着。
许萱有些怔神,没有想到,这么轻而易举就查到了她的身上。不过是一条狗罢了,死了就死了。还查查它为什么死。他很闲吗?
话已至此,她也不想再多说什么狡辩了,“大人,我只是一时冲动,才做下了错事。我已经知道错了。
我……我会请高僧,为它做场法事超度它。让它往生极乐。这件事还请大人不要禀告殿下。”
许萱不想让林誉知道,虽然说她只是毒死了一条狗而已,但是她怕林誉知道了影响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
“姑娘。什么事都有王法。姑娘犯了错,理应受到惩罚。其他的,就不劳姑娘费心了。”说完,使了个眼色要带着许萱走。
“威……武……”
许萱跪在公堂之下,左右两侧的衙役敲着棍棒,看着台上的大人,这么多人,她是有些害怕了。
“许萱,你所犯的罪,常总管已经告知了本官。本官现在对你宣判。”
刺字,杖二十,流放西北二十年。强烈的字眼涌进许萱的脑海。不过是一条狗而已,为什么会罚的这么重。
“我不服。我不过是一时冲动害了条狗。事后也已悔过。况且,这京城里多少酒楼饭馆,狗肉火锅,肉铺上杀狗的更是无数,凭什么罚我罚的这么重!”
许萱想过会受些惩罚,但是没想到这么重。
“你毒死的可是殿下府里的狗,还在王府行凶,不说你害死的是条狗,单是在王府行凶就已经是大罪。
至于你说的后半段狡辩之语,酒楼饭馆云云,是做正经做买卖的。不是你那样下毒残害生灵。来啊……”
“大人。”常寿站出身,行了个礼,“许萱姑娘曾经在军中医治过将士。有恩于将士。不如免了刺字,只是杖二十,流放即可。”
刺字是要刺在脸上的,对于姑娘家,这比流放,杖责更严重。
“那就依总管的意思。”判官说着,就要人带许萱下去。
“等等。”许萱三两步跑到了常寿面前。“殿下,殿下知道吗?”许萱拉着常寿问。殿下不会这么对她的,殿下不是也讨厌那只狗,不喜欢那只狗吗?
狗没了就没了,她也是为殿下着想,殿下那么讨厌那个草包,不应该厌屋及乌,死了条狗,死常寿还抓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