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提纳里不放心地叮嘱。
“知道了,提纳里师傅。”柯莱背上出行必备的弓箭与竹篓,朝二人挥手。
提纳里给她换过药检察完伤口,才重新休息。
提纳里睡着的时候呼吸很轻,他的头发散乱地垂在枕边。
提纳里眼边的青色很重,他一晚上没睡,几乎是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仔细看,提纳里的五官很清秀,甚至有几分女性的柔和,睫毛又长又密,眼俭低垂的时候看起来乖巧无害,但是只有原知道他是个怎么样可怕的人,猎杀的时候手都不带抖地冷静缜密。
他的鼻梁挺拔,嘴唇又薄又红润。
提纳里常年在雨林中作战,拉弓的胳膊精瘦有力,但是他却不是生活敷衍的人,他的身体打理的很好,耳朵上的毛不知道怎么保养的,蓬松自然,凑近了闻还有股淡淡的香味。
连摸上去都是软软的,绒绒的,手感好好。
耳朵尖很薄,弯曲度很好,一捋就在手心里弹来弹去,拢在手心里的时候又会像液体一样摇晃。
口感倒像是软软的蘑菇肉,咬起来韧劲十足。
提纳里感到耳朵传来异样的感觉,潮湿的热气吹在耳边,他的耳朵很敏锐,一丁点疼痛都会被无限放大。
“唔。”提纳里艰难地睁开双眼,他困意尚未消散,睡眼朦胧间感觉耳朵又被什么捏了一下。
“!”彻底惊醒了。
“你在干什么?”提纳里的声音略带恼怒,这是原第一次见他生气。
他眼睛睁的圆溜溜的,耳朵因为紧张竖得笔直,弓着腰做戒备状。
原被他挣脱后反而有点懵,她在干嘛,明明只想摸一摸,到最后不由自主上嘴了。
“你,哎,你怎么可以上嘴晈我的耳朵,耳朵是很私密的地方。”提纳里脸颊染上粉红,他摸上耳朵开始打理。
“唔,因为摸到了毛茸茸的,很可爱,提纳里哥哥也很可爱。”
“我不能用可爱来形容。”提纳里加重了语气。
“唔,可是就是很可爱啊。”原被他语气一凶,说话都小声了许多。
提纳里扶着额头,他放柔了声音,“我不该语气那么重,是我的不对。”
小孩子依旧情绪低落,提纳里只能出最后一招,“我,那个,尾巴给你摸好了。”
刚才还垂头暗自伤心的原眼睛一亮,像只受伤的小兽围在他身边,小心翼翼道,“真的可以吗?”
提纳里任命似的捞起尾巴。
原欢欢喜喜地接过提纳里的尾巴。
尾巴比耳朵的触感还要好,毛茸茸的,很蓬松,原把脸埋进去,感觉好像被云朵包围,尾巴上有股淡淡的清香,是他每天涂抹的护理油膏。
原扑在上面蹭来蹭去,软乎乎的一整个可以抱在怀里。
提纳里神情不自然极了,他的耳朵红彤彤的,眼睛东飘西飘不知道看哪,以拳掩着唇角,不自觉的咳咳两声。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混乱中有人在喊,“小心点,别把人摔倒了。”
“提纳里师傅!”房门碰的一声被人推开。
柯莱站在门口目瞪口呆,她印象里温柔沉稳得体的师傅满头大汗地应付眼前的小孩,向来认真打理并不允许外人触碰的尾巴被握在手里,脸颊也红红的。
柯莱愣了一下,啊啊啊尖叫了一声,来了个九十度鞠躬,“对不起提纳里师傅,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说着脸颊烧红的柯莱匆匆退出房间,临走了一把关上门。
留下尴尬的不知如何解释的提纳里。
过了一会,柯莱闷闷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师傅,我们巡林的时候遇到一个被毒虫叮咬的行人,他现在浑身红肿,需要师傅你去看看。”
提纳里闻言立即恢复了正色,他朝外面扬声,“知道了,我马上就到。”
提纳里起床穿外套,原惋惜的看着从手心里溜出去的尾巴,心想总会有一天还能摸到。
“你在屋里呆一会,我去看看。”提纳里说着拨开原的手,他的尾巴都有些打结了。
提纳里简单打理了一下乱糟糟的尾巴和头发,就出门去了。
原无法跟上去,只能顺着门口往外看。
一个一身绿色衣服的男人昏迷着,躺在地上,身边围了几位巡林官,其中几位也是学习过医术的,简单的治疗都能掌握,不过他们还是等到了提纳里再做判断。
提纳里蹲下去检查了一番,他的神情专注,叫人没由来的信服,“还好这些毒素不伤及性命,我一会给他调制一副药剂,暗示给他外敷加内服就好。”
“难道我昨晚打你了。”原也是这个想法。
“怎么可能,只是昨晚你不适应雨林的天气,给你扇风,一宿没合眼。”提纳里没好气道。
“师傅,你今天就休息会吧,巡林的任务交给我和另一位巡林官就好,阿原妹妹刚好也需要养伤。”
提纳里本想说自己没问题,但是扭头看见摇摇摆摆的原,又觉得留下来也有好处。
“那你路上注意安全。”提纳里不放心地叮嘱。
“知道了,提纳里师傅。”柯莱背上出行必备的弓箭与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