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员外,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书房被盗的?”
“未时末!老朽上午的时候,来过一次书房,那时候并没有任何异样。而且老朽平日不在家的时候,都会让管事将书房的门窗锁好。”钟余荫回答道。
那也就是说明这书房是刚刚被盗不久!王茂平摆了摆手,让捕快开始检查了起来。
“大人,门锁有被人撬过的痕迹!”崔二银汇报道。
“这个锁很难打开吗?”王茂平好奇的问道,幸好是没有碰到什么密室盗窃案。
“还是需要一些功底的。”崔二银想了想说道,虽然这个锁对于他来说倒是没有任何难度。
王茂平点了点头,走进了书房,表面没有被明显翻动过的痕迹,桌案后的书架已经被移开,后面的空间很显然是一间小的收藏室。
不过如今的架子上除了几个比较大的摆件和瓷瓶,其余的收藏已经被一扫而空。
“大人,您一定要帮老朽抓住那个可恶的窃贼啊!”钟余荫满脸的愁容,捂着心口说道。
说实话,自己平日的收藏丢了,可是比丢了真金白银还难受。这里的东西可都是他的心头好啊,有些可是用银子也很难买到的。
“钟员外请放宽心,身体要紧,本官一定全力以赴。”王茂平连忙说道。
这钟员外看着岁数可是不小了,可一定要控制好情绪,别被气出个好歹来。
“钟员外,您有没有怀疑的对象?”
钟余荫听到这话摇了摇头。
“大人,最近宅院中都在忙着筹备我家三少爷的婚宴,人多手杂,想来是让盗贼有了可乘之机。”钟宅的管事回答道。
毕竟钟宅一直都安稳无事,但是偏偏在筹备婚宴的当口遭了贼。
王茂平听到后,倒是对钟余荫升起了一丝同情,原本欢欢喜喜准备迎接自己孙子成家的大事,谁曾想却碰到了这样的事情。
不过从现场来看,没有明显的翻动痕迹,他倒是更倾向于盗贼很有可能就是钟宅内的人。可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非要赶在这个时间动手呢?动手的机会应该有很多才对。
等等!人多手杂!原来是这样。平日里下手的机会虽然更多,但是想要将偷盗的东西运出钟宅并不容易,而这几天倒是刚刚好。那么,会不会有人里应外合呢!王茂平暗暗的想到。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王茂平看吴泽走了过来,开口问道。
“大人,从现场来看,卑职还是觉得是钟宅里的人作案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因此想着对宅院里的人进行询问,同时派捕快对今天出入钟宅的人进行调查。”吴泽禀告道。
“就按你说的办吧!”王茂平点了点头。这个吴泽和他想的倒是差不多。
钟余荫有二子一女,两个儿子分东西两院而居,不过大儿子在外为官是一个府的通判,小儿子如今也有四十多岁,很是会享受生活,时常是不着家的。
由于钟余荫喜静,所以正院很少有人会过来,平日里也只有他的小儿子和孙子过来请安。书房除了他自己更是很少有人踏足。
经过询问,他的家人并不具备作案的时间。小儿子从昨日赴宴至今未归,几个孙子早上开请安后,便离开,并没有多做逗留。当然这并不能排除他们找其他人动手的可能性。
“大人,下人们已经被带过来了!”吴泽汇报道。
王茂平扫了一眼被带过来的下人,此时他们显然也知道是因为自家老爷的书房被的事情,显得有些紧张,生怕有什么牵扯。
冲着吴泽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问话。后者上前一步大声的说道:“你们的名字,主要负责什么活计,巳时末至未时末在做些什么,一一道来。”
下人们听到这话相互看了看,最后站在前面的一个下人率先开了口:“回大人、吴捕头,小人冯运,主要负责老爷卧房、堂屋及书房的日常整理,巳时末至未时末,在查看宴厅的布置。
“可有人为你证明?”吴泽问道。
“回吴捕头,王行可以为小人作证。”冯运说罢指了指其中一个下人。后者连忙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
“你和冯管事是什么关系?”王茂平开口问道。
“回大人,冯管事是小人的父亲。”冯运开口道。
王茂平点了点头,示意吴泽继续。
王茂平之所以问这个问题倒不是觉得两个人长得像。而是很多下人都是家生子,而且冯运刚好负责书房的整理,说明他还是十分受钟余荫的信任的。所以才会推测他与那个冯管事有关系。
而这冯氏父子应该是知道收藏品的位置。那么会是他们吗?里应外合的话,也许并不需要他们动手。可作为钟余荫信任的人,真的会因为这些收藏而背叛自己的东家吗?
“小人张旺,主要负责正院扫洒……”
“小人丁山……”
王茂平听着下人们的叙述,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发现,这些人身上有什么疑点。后面开口的这几个,平日里根本就接触不到书房,自然也不会知道钟余荫那些收藏的位置。除非是有人特意透露给他们。
于此同时,出城的百姓也发现城门口的守卫对他们的检查要比平时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