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小伙子简单介绍一番。马库斯听完又是一阵头晕---什么是低空轨道?什么又是太空工厂?全球轰炸又是什么?我们难道住在一颗大石球上?大眼蛇也懒得和他废话解释,摇摇尾巴挑乡巴佬能理解的说:
“你就当这玩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巨型弩箭就好了!以后等找到安全屋给你完成知识灌输再问吧!”
“乖乖这么大的弩箭?用来打什么玩意的?难道是逸散种?”
满心狐疑的游荡者看问不出更多,挠挠头继续赶路。希拉河水大时有两三百米宽,枯水季节也有一百多米。这种距离若是跑着去不过耽搁十几秒的时间,若是游便要大大费劲。水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生猛异常,一不小心就会送掉性命。可马库斯是本地人,自然有躲避它们的方法---从背包里掏出弗伊尔配置的药剂瓶,对,就是装满黄色颗粒的那瓶。倒出少许放在掌心,细细碾作颗粒后洒进河边。顿时一股恶臭散发出来,连闻过好几次的游荡者都忍不住干呕几口。
“这是什么?”
还没等到游荡者回答,河面上仿佛炸了锅一般沸腾起来。鱼鳍鱼尾、触手触须混着浪花翻滚沉浮,一道道白浪凭空而起往上下游逃窜。不等大眼蛇继续发问,马库斯一把就将它按进背包。随即把口子紧紧封死,抱在怀中一头扎进水里---这药剂生效的时间有限,赶紧过河才是正理。水面下可真是一片白骨嶙峋,人类的、动物的,见过的、没见过的堆满河床。好在凶手们这会已经逃走,不然马库斯会瞬间被撕碎,残躯沉底和本地的冤魂作伴。
上岸时已经全身湿透,好在带了备用的衣服,得赶紧换上以免感冒。一打开背包大眼蛇就迫不及待地钻出来大声嚷嚷:“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们怎么都喜欢跳河游水?”马库斯顾不得自己光着腚,赶忙用手捂住这长虫的摄像头小声叮嘱:“河岸这边可不能瞎咋呼,若是把大家伙引来我们都要送命”
希芙倒是不反感他小心谨慎的姿态,用尾巴尖推开游荡者的手就安静下来。默默瞧着他把湿漉漉的衣服丢到一边,又瞧着他拿出个小铲子忙活起来。从河边挖出一条沟渠,引进活水到岸边米处一个小水洼,而后把方才的衣物丢进去使劲揉搓。前前后后忙活了十几分钟,这才满头大汗地将穿戴拧干收好。
紧接着又把背包里面的玩意掏出,将行囊外面仔仔细细洗涮一遍,最后连自己也没放过,头头脑脑四肢躯干全部都冲洗干净。看得出来不是第一回操作,半个小时后就穿着整齐准备出发。希芙晃晃摄像头赞道:“你倒是周全,刚才的药剂到底是什么成分?”
“大家伙的粪便,风干后洒出去,能吓跑一些胆小的玩意可若是带着这味道进山里,说不定会引来更厉害的怪物。”
更厉害的怪物?搜遍希芙核心存储器里的记忆,高卢野外能伤人的走兽不过是野猪而已。不过想到昨天见识过的奇怪飞鸟,也许还真有更厉害的生物也说不定?她盘算的时间马库斯可没闲着,把从多萝西那里搞来的制式法师袍罩在外面,左手拎着火焰法杖,右手提起匕首。再瞧瞧水潭里自己的倒影,颇有几分文弱法师的派头。
一人一蛇再度上路,沿着兽脚踩出来的取水小道缓缓向前。抬头望去太阳已经升到半山腰,晚上出动的大猫们都回巢穴休息了。偶尔有些毛团毛球从两旁一人高的杂草堆里蹿出,不仅不怕人,反而冲着游荡者呲牙示威。直到被后面的同伴撞上,这才两只滚做一团,跌进另外一边的青翠中。
“可惜!午饭跑了!”
马库斯惺惺将手弩放下,这一身法师袍还是太过繁复,掏家伙都不方便,也不知道多萝西那小妞如何忍着走了两天。趁他停下的时间,大眼蛇竟然从背包里面溜出来。盘在他肩膀上不说,还将摄像头从宽大领口伸出,和游荡者摆出个头碰头的造型。若是被旁人瞧见,一定会以为自己遇上了传说中的“双头怪”呢。
“那是什么?像兔子又不是兔子的动物?我记得兔子没这么大的胆子和犬齿啊。”
“我们叫它毛团,还有,你很重哎!能不能回背包里面待着?”
这句话可捅了马蜂窝,自称“本小姐”的希芙立刻不干了。身躯紧紧箍住游荡者的胳膊,把血红的大眼睛杵到小子面前。
“你再说一句试试看?”
马库斯仿佛被她吓着了,两眼直愣愣地盯着前方。希芙很满意小子恭敬的态度,刚准备发表胜利宣言,忽然身子飘动被带着扎进一旁的草丛里。晕乎间游荡者压低嗓门轻声警告道:“嘘别说话!它来了!”,说完手忙脚乱拢起周围的杂草往自己身上盖,哪里能顾得干不干净、脏不脏?
虽然不明白原因,大眼蛇还是能分清楚轻重缓急的。立刻将自己的摄像头调成隐蔽模式,和游荡者一起躺到地面。只微微抬起脖颈想要瞧瞧,到底是何方神圣能把臭小子吓成这般。
没见人也没听到声音,首先到达的是地面的震动。眼前的草籽小坷拉齐齐跳起舞,上蹿下跳好不热闹。紧接着是沉闷的“咚咚”好似擂鼓,初始仿佛心跳声微不可闻,只几个呼吸间就好似在耳边炸响。
首先映入“俩人”眼帘的是四只笔直的剑齿,黄黄白白看起来肯定不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