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到底是哪一年?”
“圣母觉醒的211年!”游荡者撇撇嘴,这个问题昨晚就回答过啦。
在地里田头忙活整个白天的弗伊尔终于回村了,他这把子壮硕身材,收割庄稼弯腰时要比常人多费点力气,可是论到打包上货推车,确实不可多得的好手。弟弟妹妹都没闲着,和两位老人一起帮忙,一家人和和美美挥洒汗水。日头西斜时满载而归,哪里还有比这更美好的生活?
正好赶上傍晚关村门的档口,今天值上半夜的竟然是吝啬鬼加布里埃尔,这家伙围着货车上下打量,眼睛里的贼光四溢。要不是看在金妮的面子上,免不得捶他一顿!弗伊尔晃晃脑袋,扭动脸上的肌肉挤出个笑容,两膀双腿一用力便将几百斤的平板车拖过大门。车上的小儿女们看见哥哥如此威猛,免不得齐齐拍手叫好,叽叽喳喳吵成一片。
筋肉牧师就吃这一套,原本有些疲累的身体顿时涌出无穷的力量,竟然带着木头打造的货车一路小跑,往自家门前闯去,嘴里还吆喝着:“小心哦!小心哦!停不住哦!”弟弟妹妹们叫得更欢快了,引来路上的行人频频侧目。
一路小跑耗费了弗伊尔不少力气,行至一大半速度眼见缓缓慢下。小孩子们都懂事,不仅没有闹腾还一个劲给哥哥加油助威,真是难得的好孩子!比起那些牛哄哄的纨绔不知好上多少?哎?怎么就想起法师小妞啦?话说那家伙的年纪恐怕比金妮大不了几岁,怎么就盯着屁股蛋一个劲长肉?
胡思乱想一阵把脚步放停在自家门口---不对啊?马库斯今天不是要去希拉河南边打秋风吗?怎么方才还瞧见他坐在门口发呆?想到这里弗伊尔把车上的娃儿们挨个抱起放在地上,拍拍最大的孩子的脑袋吩咐一声:“我去找你们马库斯哥哥,和爸妈说我不回来吃饭啦。”,随即拔腿就往游荡者的房子跑,果然瞧见这家伙正一脸颓废,拿着柄匕首在刨土呢!
筋肉牧师一眼就瞧出这把匕首不是游荡者常用的那只,想起早晨自家兄弟就有些奇怪,到了傍晚更是莫名其妙的成了个傻子。难道和老酒鬼闹矛盾啦?不可能啊,老酒鬼平日里三棍子打不出半个屁来,十天半个月不吭一声也是常有的事情。赶紧上前蹲坐在马库斯面前,弗伊尔一巴掌拍在他膝盖上:“怎么还在这里?你不是要去南岸的吗?”
瞧见筋肉牧师的脸蛋,游荡者失焦的眼神终于泛起些许高光。晃晃脑袋苦笑一声,举起手上的兵刃说道:“吃饭的家伙坏了,今天又碰到些古怪的事情,心里乱得很,等明天再说吧。”
“啊?”
游荡者贴身的匕首可是铁匠埃米尔打造的精品,拿来捅魔像金属护甲都不会崩口的硬家伙,怎么会不明不白就坏了?弗伊尔只是肌肉发达,头脑却清晰的很,“嗯”了一声便无声无息地溜走。马库斯仍然拿着匕首和面前的黄土较劲,大有一番不刨出点值钱的玩意不停手的势头。
也就是十分钟不到的时间,从大路那头传来“叮叮哐哐”的聒噪动静。弗伊尔全副披挂、左手盾右手钉头锤出现在游荡者面前。马库斯眼前忽然出现覆着铁片的大脚,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抬起头才发现是筋肉牧师这夯货,忍不住大骂出声:“搞什么?大晚上穿盔带甲你要出门?”
“出什么门?你家里是不是溜进‘逸散种’了?放心,大爷到了你尽管开口,我们齐心干掉它!”
虽然这家伙有些莽撞,可脸上关心的神色做不得伪,马库斯顿时感觉到心里一暖。可地下室里面的玩意见不得光,若是让他瞧见,说不清楚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琢磨片刻弗伊尔忍不住了,用钉头锤轻轻捅了下面前这家伙的屁股,扯着大嗓门喊道:“赶紧的!金妮还在酒馆等着我呢!”
马库斯赶紧站起身拉着筋肉牧师进屋,若是仍在门口扯淡,恐怕整个村子都要知道自家出了问题。幸好早就打发老酒鬼出门过夜生活,房间里倒是没其他人在。来到地下室游荡者一指工作台上的长条,不情不愿地哼唧道:“就这么个玩意,把上次我们搞来的高能电池都糟践了!那可是能换不少金豆子的高档货呢!”
弗伊尔把武器盾牌放在地上,伸出胡萝卜大小的手指捅了捅大眼蛇。这家伙哪里有白天牛气哄哄的模样?仿佛冬眠的长虫一般软趴趴地,任筋肉牧师上下其手,压根没有动弹或是反击的意思。一边拿着匕首的游荡者战战兢兢,准备一旦有变立刻出手。可折腾了七、八分钟,灰黑色长条压根没有动静,面对弗伊尔满是疑惑的目光,马库斯也是哑口无言。
“你看这我也不知道它为啥不动了”
筋肉牧师揉揉自个的狮子鼻,把蒲扇大小的手掌挥挥:“我相信你!你不会骗我的。也许白日里这家伙偷电把自己的肚皮涨破了,眼下就是条不会动的垃圾而已。”
“对对对!就是这样!”马库斯有些不好意思,把匕首丢在桌面上,而后挠挠头皮板着脸说道:“也许我想错了可能最近精神太紧张了也说不定。”
弗伊尔发出爽朗的笑容,把地下室的各种物品和垃圾震得东倒西歪:“哈哈哈!没事没事!不要担心钱的事情,就算高能电池没了,那法师小妞还欠着我们钱呢!不行的话我们去趟葛拉芬松城的冒险者工会,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