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边的人瞅见赵明阳这一出,
一个个儿都傻眼了。
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
小白莲直接冷哼了一声,
嘴皮子还是那么利索:
“哟,这口气不小啊,难不成还真把自己当成了救世的活菩萨?”
“在这可不是家里头吹牛不上税,一会黑熊要不买你的账,看你怎么圆回来。”
周围的人听了小白莲的话,
顿时炸开了锅,
一个个扯着嗓子起哄:
“哎哟喂,少在这装大蒜了,一会熊瞎子要是撒开了欢,看你咋收场!”
“哈哈,你小子以为自己是个啥人物啊,能在外头那黑熊跟前溜达?别扯犊子了,赶紧麻溜儿回来吧!”
“赵明阳,你这是要找死啊?自个寻死就得了,别连累大伙儿一块倒霉。”
“对啊,赵明阳,我可告诉你,别在那瞎逞能,把黑熊惹毛了,咱们都得跟着遭殃。”
刘河戳原地,
手心里跟抹了猪油似的,
搓了大半天,
眼珠子时不时地往外头瞟,
心里头直打鼓。
末了,
黑熊精挠了挠后脑勺,
吭吧瘪肚地开了腔:
“明阳啊,不是哥儿们不跟你一块儿趟这浑水。”
“你寻思寻思,外头那熊瞎子,个头儿大得跟个碌碡似的,一巴掌下去,能把人扇得五迷三道。”
“它那眼睛吧虽然不咋亮堂,但鼻子尖儿得跟狗似的,咱们这么冒冒失失地出去,不就跟送上门的猪头肉一样嘛。”
“咱可不能瞎胡闹,万一被它挠一下,咱可就成了熊嘴下的冤死鬼,那可就是黄瓜敲锣,去了绿哭了。”
刘河说着,脖子一缩:
“咱们在这好歹还能扯扯蛋,出去之后,那熊瞎子可不会跟你磨叽,一爪子招呼过来,咱们可就全玩完了。”
“明阳啊,你听哥一句,别冒进,咱们得找个稳当的法子,别到时候弄个狗咬尿泡——空欢喜一场。”
赵明阳闻言,
回头斜了一眼刘河,
又瞥了瞥那边因为老野猫出现已经收起了凶相的黑熊。
刘河的话不无道理,
可他实在是耗不起了。
自己已经答应了赵建国,
卖了蜂蜜明个儿就带明艳去县里的医院看癫痫,
这事拖不得,
万一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
那可就麻烦了。
先不说小命不保的大话,
要是在这堵个几天几夜,
明艳的病可咋办?
赵建国要是上山来找自己,
万一惹恼了熊瞎子,
那后果更不敢想!
走!
必须得走!
赵明阳就不信这两只畜牲一点良心都没有。
赵明阳憋了一口气,
猛地一转头,
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刘河:
“我刚不都说了嘛,你愿意在这趴窝你就老实呆着,想跟我一块闯出去你就赶紧的。”
“别在那瞎咧咧些有的没的,老子可不爱听那些个废话。”
“他们想说啥说啥,那是他们的事儿,我可没那闲心跟一帮傻狍子在这磨牙。”
“我把你当兄弟,才跟你这么掏心掏肺地嘞嘞这些。”
赵明阳说着说着,
胸脯子一起一伏,
火气直往上撞:
“你他娘的别不是让那些个精虫给拱昏了头,脑子里头全是稀泥汤子,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赶紧给老子表个态,是打算在这窝着还是跟我走,给老子一句爽快话!”
刘河闻言尴尬的戳在那,
眼珠子一会瞅瞅小白莲,
一会瞥瞥赵明阳,
就跟那被绳子扯着的木偶似的,
不知道该咋办好。
刘河嘴皮子哆嗦了半天,
张开了又闭上,
闭上了又张开,
就跟喉咙里堵了团棉花,
半晌也没嘣出个完整句子来。
刘河偷摸地瞄了瞄小白莲,
眼神里头写满了求救,
可小白莲就只是一声冷哼,
脖子一扭,
根本不搭理他。
刘河没法,
又把眼珠子挪回到赵明阳身上,
只是赵明阳那冷冷的眼神,
让刘河心里更毛了。
“这……这……”
刘河吭哧瘪肚了半晌,
手心里头都捏出了汗珠子,
可刘河还是没能拿个准主意。
心里头跟猫抓似的,
左右为难。
赵明阳斜眼瞧着刘河那副别别扭扭的样。
不禁冷笑了一声。
要不是自己一个人出去风险太大。
还不是需要找个帮手分担分担风险。
自己才懒得跟刘河磨叽这些没用的呢。
赵明阳知道刘河就是个拖油瓶,
可眼下也没别的办法,
多个人多个帮手,
哪怕刘河胆子小,
总比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