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瑜菡话已至此。
高鸣也不好出言反驳自己的师姐。
只是他温润如玉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苦闷。
“师姐教训的是。只不过这泉城行宫毕竟也是夏皇下榻的地方。,势必戒备森严。”
“我们想要潜入其中打探情报,一定要小心谨慎。”
不过。
在说话的时候。
高鸣的手一直有意无意的在腰间装满灵石的口袋上晃悠。
眼睛四处乱飘。
并且时不时的晃晃口袋,发出叮叮咚咚,灵石碰撞的声音。
李瑜菡的美目中浮现出一丝复杂。
这种在天灵宗的扶持下长大的人。
基本上就像温室中的花朵一样。
虽然金玉其外。
可是难免败絮其中。
一想到这里。
李瑜菡的心中又浮现出夏九幽孤傲的眼神。
他所拥有的计谋和权术完全不是这种人可以比拟的。
那种正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让天下人无不为其赞叹折服。
其吞吐九州的气概和雄心让无数的猛将良臣甘愿为其驱使。
自己不就是这样被他折服的么?
想到这里。
李瑜菡对眼前一副小奶狗样子的师弟更没了兴趣。
越看越觉得此人必定是个草包。
“对对对对。小心谨慎。”
兴致缺缺的美人端起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酒入愁肠愁更愁。
不再理会高鸣的李瑜菡专注于解决桌子上的美食。
………
荒山镇。
田间的大帐中。
“这。这。付大人噤声。噤声。”
“如此大逆不道之话。怎能说出口?”
一听夏九幽的话。
闫县丞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恨不得赶忙上去捂住这位道爷的嘴。
他尽管贪婪成性。
但也只是为了求财而已。
暗地里腹诽两句夏皇就是顶天儿的事情了。
眼前这个付灭却大言不惭的要去刺杀皇帝。
可怜他只是个小小的县丞。
让他去做这种谋反的惊天之事还是有点高看他了。
“哼。黄口小儿大言不惭!”
“且不说夏皇身边兵甲胄卫数不胜数。就算是他身边隐藏着护卫都是一顶一的高手。”
“你什么去刺杀?凭你那一身微薄的修为么?”
释然道人脸上写满了不屑和恼怒。
现在自己的爱徒被抓。
自己在这里做的“违规操作”随时都有暴露的风险。
真到了那时一切就真的玩完了。
而在如此紧要的关头。
这个付灭竟然还敢出如此昏庸的主意。
简直是让释然的头都快炸了。
“两位稍安勿躁。这刺杀之中也有着许多的门道。不能简单的一概而论。”
夏九幽
佯装出来的愤怒陡然消失。
换上了一副高深莫测的神色。
这让闫县丞和释然二人心中一惊。
之前他们还以为这付灭不过是心思单纯的愤世嫉俗之辈。
可是这陡然间的喜怒无常却让这两位心里一寒。
对方不过是一个普通攻击。
他们二人则是差点连大招都交出去了。
看着夏九幽神秘兮兮的表情。
闫县丞按耐不住心中的求知欲。
忍不住发问道。
“我就知道付大人心中定有沟壑万千。不是简单的才疏学浅之辈。”
“只是这刺杀的门道。还请付兄好好解释一番。”
这闫县丞在官场中沉浮许久。
自然精通溜须拍马的一套。
舍下脸来对着夏九幽就是一套连环屁。
可是一旁的释然道人却没那么好的处境了。
他刚才先是大声的斥责付灭又出言讥讽对方。
结果现在却让自己下不来台了。
可是释然心里又对这刺杀的门道十分感兴趣。
在这荒山镇之中。
他投入了许多的时间和精力以及大量的灵石。
如非必需情况。
释然也是万万不愿意轻易的放弃这里。
眼看辛苦布置的聚灵阵就要成功了。
大把的灵石即将到手。
却被这夏皇抓走了自己的爱徒。
一旦迟武暴露了。
自己等人这些日的投入不但打了水漂。
还有可能面临着杀头的危险。
“就是就是。还请付道友解释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刚才属实是贫道孟浪了。如果冲突了道友。释然在这里赔罪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
释然道人只感觉自己的脸上一阵羞红。
整个人浑身如坐针毡、如芒刺背。
可是又耐不住内心的渴望。
想要听一听这付灭到底有什么要说的。
“我所说的刺杀并非真的要我们去杀了那个昏庸皇帝。”
夏九幽气定神闲的开口道。
“付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