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里去了?”
孟此霄懒得正面回应这句话,就像是在课堂上遇到了捣乱的学生般,他若是表现出任何明显的反应都是落入陷阱。
“刚刚不是在考你,只是提出一个问题和角度,我们现在正在做同一个课题。”
孟此霄说的是实话,他确实不知道什么是正确答案,甚至过去没能意识到问题。
很多东西只有亲身经历后,跨过时间的长河回望,才能隐隐约约发现些什么。
“我们好像把过错当成了一种计量单位。”
他们之间的矛盾过多、争执过多,有时候是他的错,有时候是对方的错。
又难以向对方低头,于是那时候,他和程蔚朝无言中形成了一种默契。
将双方的过错愧疚互相抵消。
这件事上我对不起你,但那件事上你对不起我。
于是,这两件事以后就不提了,这就是他们对问题的“解决”。
他们真的太草率了,一件事产生的负面情绪怎么能用另一件事的来抵消?
而且一开始就没有好好沟通过,于是后面说出真实的想法就越来越难。
而那些未曾真正解决的问题如同滚雪球般,一点一点积累,最后成了一个埋藏的地雷。
程蔚朝缓慢地眨了下眼,最后,认真开口道:“知道了。”
直到这一刻,孟此霄才觉得自己真正松懈了下来,那是一种比生病痊愈还要舒适的感觉。
不是他一个人在努力,他不用解释过多,对方能理解到他的意思,他们还有机会再试着一起走走。
晚餐差不多结束,程蔚朝没让他动,起身将餐盘收拾好。
孟此霄就倚在开放式厨房的拱门处,看着他洗碗。
其实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