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摇摆舞。
曲调欢快跳跃,新娘带着细闪的裙摆随着旋转的动作轻盈扬起又落下。
有情人每每对视,自有爱意往外流淌。
这种舞曲中的感染力被两人最大程度地渲染了出来,萨克斯主导的爵士乐灵动热烈。
于是渐渐有更多的人加入,衣香鬓影,裙角飞扬。
没有名利场上的尔虞我诈、权利攀附。
是最纯粹简单、属于年轻人的场合,可以尽情玩乐与疯闹。
孟此霄看了会儿,感觉有些晕,于是偏开头看向窗外。
色泽艳丽明媚的繁花正在风中轻晃。
空气中氤氲着淡淡的香气。
香槟和绿植的气息混合相融,或许还有宾客身上素雅的香水味。
孟此霄想回房间休息了。
从国内飞达Y国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没休息多长时间就起来参加了一整天的活动。
他很累。
再等一会儿就走吧。
蒋凡仍站在他身边喋喋不休着,孟此霄其实一句都没听进去,也觉得没必要听。
不久前他明确表达过自己想一个人待着的意思,对方只当没听见。
于是,他也就当对方不存在。
思绪愈发的飘散,注意力好似也愈发难以集中。
孟此霄缓缓垂下眸子,看着手中的杯子。
“……”
他什么时候又喝了一杯酒?
“孟教授,你们搞学术的都这么清高吗?”
自己唱了半天的独角戏,身边人都没应一句话,蒋凡到底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
孟此霄回过神。
清高?
听到这话,他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孟教授这么年轻就到了现在的高度,想来交易应该做过不少吧?”
“差点忘了,孟教授是孤儿,无任何身世背景,好像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
“倒是也有一样,长得就挺好看,和人睡一睡,应该能得到很多。”
……
这些都是之前在项目上闹翻后,对方说的话。
这张脸被频繁拿来说事,他已经习以为常,只是近几年敢在他面前说的人不多。
清高是他。
庸俗也是他。
话倒是都让对方说了。
“清高?这倒是一个不小的误解。”
见他解释,蒋凡的神色缓了些,然后就听到对方清冷的声音继续道:
“毕竟清高的人不会骂人犯贱。”
蒋凡神色一滞,一时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孟此霄难得贴心地又强调了一遍:“我在骂你犯贱,你听到了吗?”
他感觉自己醉狠了,因为脑子已经开始不管嘴。
“蒋先生好话歹话听不懂,死活赖在旁边,没得到回应后心绪难平并产生攻击性意图,我们一般称这个为纯纯犯贱。”
“毕竟是老师,一般面对需要教导的人,我挺有耐心的,还有哪里没有说清楚吗?”
蒋凡只觉得一股火猛地往脑子上冲:“你……”
面前的青年已经直起了身子,朝着他身后喊了声:“斯宇,诗彤。”
早就跳完舞的两人笑着走到孟此霄面前:“在聊什么呢?”
蒋凡只感觉身子一僵,整个人开始不自在起来。
他们都姓蒋,但对方作为嫡系一脉,他们不是拥有同等地位的“蒋”。
他敢私下里找孟此霄不痛快,却绝对不敢当着蒋斯宇的面针对。
何况现在对方特地带着新婚妻子来敬孟此霄的酒,却没想搭理他。
谁轻谁重,一目了然。
孟此霄接过蒋斯宇递来的杯子,窗外拂过的凉风让他清醒了些:
“没什么,随口聊聊嵌字歌谣。”
蒋斯宇一时没能理解:“啊?怎么聊起歌谣了?”
“七叮八噹,九九归源,挺有意思的。”
一旁沉默喝酒的蒋凡松了口气。
他就知道,今天这个日子孟此霄不会把事情闹得太难看。
“?”
蒋斯宇不懂这个有意思在哪,正准备详细问问,就被身旁的霍诗彤重重踩了一脚。
“啊!老婆你干嘛?!”
霍诗彤收回脚,目光飘了一瞬在蒋凡身上,清了清嗓子:“不是来找此霄哥敬酒的吗?喝酒。”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刚刚那歌谣后面一句是——十足犯贱。
原歌谣为了趁韵或许没有那个意思,但此霄哥有没有就不一定了。
几人闲聊了几句,尽管孟此霄喝酒不上脸,说话逻辑也清晰,但霍诗彤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他有点醉了。
有些信号会无知无觉地释放出来。
比如姿态愈发松散,高脚杯被随意勾在修长骨感的手指间,晶莹剔透、摇摇欲坠,连带着里面澄澈的酒液都无法平稳。
偶尔清清冷冷地掀起眼睑看人,冲击性实在有些强。
霍诗彤连忙问道:“此霄哥,今天辛苦了,要先回去休息吗?”
孟此霄没有推脱,他原本就打算和他们打声招呼后就回房间。
“嗯,你们玩好。”
“我找人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