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在这里做什么?”霍竞换了话题问,也是不容他一再拒绝。
林亦然朝衣帽间一指说:“整理一些衣服,这几天我住我朋友那儿,想再带些衣服过去。”
霍竞说:“我可以帮你整理。”
林亦然啊了一声。
而霍竞已经走向衣帽间,卷起了两截衬衫袖子,因为行李箱搁置在地板上,他顺势单膝着地半跪下来,拿起了随意扔在敞开的行李箱上的一件短袖,林亦然追过来时还有些怔愣。
短袖被叠好,与箱子里的其他衣物归置在一起,霍竞回头问:“还需要整理什么?”
林亦然想过,他拒绝霍竞之后,霍竞可能会觉得他不识抬举,然后沉下脸走人,又或者是像他儿子那样放狠话,唯一没想过的是人人敬畏的霍爷不是摆起高高在上的架子,而是随和地帮他整理衣物。
放在几天前,简直想都不敢想,当然现在也不敢想啊!
“没有了吗?”霍竞又问。
“有...有!”林亦然几乎是飘着移动到衣柜前,从柜子取下三件连衣架的衣服递给霍竞。
霍竞拆了衣架,将衣服叠起。
林亦然一眨不眨眼地看着他,确定这是霍竞,是掌管整个沅峰集团在京市呼风唤雨的上位者。
可眼前画面.....实在难以消化。
反正地板上不脏,他干脆在霍竞身边盘腿坐下,拿起一只表装作擦拭的样子,实际是要与霍竞搭话:“霍叔叔,今天霍嘉年找我,他也要和我同居,要不您管管他?”
老子管教儿子,效果肯定好。
却不想,霍竞说:“他的事,我不管。”
?
什么玩意儿???
林亦然以为自己听错了,按照道理,霍竞想和他同居,那么他如果和别人同居一定会惹霍竞不高兴,以霍竞的手段要管就是一句话的事,可他竟然说他不管?!
“你....我..”林亦然瞠目结舌,一把扯过霍竞手里的衣服,气鼓鼓打散了自己重新叠,叠得乱七八糟。
霍竞直直地盯视着他,漆黑瞳仁一瞬不瞬。
配偶生气了。
视线又落在无辜的衣服上,他想拿过来帮忙,林亦然抓着衣服不放,脸孔板起,因为他还不敢和霍竞大呼小叫,只好用板脸来表示自己特别不高兴,死死攥紧衣服不让霍竞拿过去。
“不用了,我自己来!”
火大!
父子俩都不是好登西!
“生气什么,我只是尊重每个人的意愿,你不想和我同居,我也尊重你是一样的,”霍竞有足够的力气把一件衣服拽回来,甚至撕扯绞碎到稀巴烂,但那样做会伤到配偶,所以他也盘腿坐下,再把林亦然连人带衣服一起抱到怀里。
林亦然猝不及防,一下就悬空了,还没挣扎已被摁进霍竞怀里抱了个结实。
“.......”
又不管他儿子,又要和他玩暧昧,更不是东西了!
“你松手!”脾气上了头,林亦然再也不管对方是谁。
霍竞反而抱得更紧,双臂箍紧了林亦然的腰,林亦然只觉得腰上勒了两道极粗重的铁环,根本推拒不了,更不可能挣扎出去,一气之下拿拳头捶了一下霍竞胸口,怒道:“松手!”
霍竞不仅不松手,还低垂着眸子淡淡嘲讽:“拳头棉花做的,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林亦然抿住唇,努力扭转身体让自己完全面对霍竞,一只拳头不行就用两只,轮流捶一起捶,没章法地捶.....总而言之就是一顿胡乱捶外加奋力扭动身躯两脚乱蹬。
终于,霍竞又发现了他一个优点。
虽然配偶力量很弱,但是很有活力,这点也很喜欢。
等林亦然捶累了,霍竞抓住他两只手腕,一手托着他后背按在自己胸口,道:“林亦然。”
“干嘛?”林亦然有些微喘,彼此又是亲密相贴,甚至能感觉到坐在某物上,耳朵悄悄红了,别开脑袋不去看霍竞。
霍竞说:“我知道你为什么接近我,我不介意,正好我也需要你,用你们的话来说以后你就是我男朋友,是我老婆。”
倏地,林亦然回转视线,深吸一口气接着吼出来:“不行!我不愿意!”
换做之前也许他头脑一热就答应了,可是经历过霍竞“不看路开车”、“没感情基础就要同居”,他发现了霍竞的极端点,以后不定还有更极端的事,这跳下去就是一个比霍嘉年还深的巨坑。
所以做不做男朋友得重新考虑。
嘭!头顶的灯忽然炸了,稀碎的玻璃渣子四溅。
“啊 !”林亦然一声短促惊呼。
霍竞护住他,全须全尾地抱笼在怀里,玻璃渣子在落下时已被触手掸开或绞碎:“你看,你不答应我,连老天都看不过去了。”
林亦然愤愤抬头:“只是巧合!”
嘭!嘭!嘭!
厨房、客厅、洗手间.....又一连炸了三个灯。
林亦然:“.......”
林亦然啊了一声。
而霍竞已经走向衣帽间,卷起了两截衬衫袖子,因为行李箱搁置在地板上,他顺势单膝着地半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