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

“还有?”赵岩 挠了挠头，似乎在认真思考，片刻后看着程安安咧嘴一笑，“还有就是见不到她的时候会想她，见到她了吧……就想欺负她，哈哈哈!”

“欺负?”程安安不解。

“哎呀，也不是真欺负。”赵岩弹了弹烟灰，坏笑着凑近程安安，眼中带着调侃的笑意，“就是想逗逗她，看她生气、看她笑，懂了不?”

“比如呢？”程安安直视赵岩的眼睛。

“比如…… ”赵岩眼神放肆地上下打量着程安安，随后轻笑着将她耳边的发丝撩到耳后，“就像这样，看你害羞、看你脸红，哥心里就特舒坦。”

“那生气了呢？”

“嘿，生气了哥再哄呗。”赵岩掐灭烟头，随意地扔在地上，用脚碾了碾，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把人哄开心了也是一种本事，你说是吧?”

程安安想了想出声：“喜欢有责任吗？”

“啧，你这问题还挺深奥啊。”赵岩思索片刻，坐起身来，双手撑在膝盖上，表情难得认真了些，“喜欢一个人，当然得对她负责了。”

“爱呢？”程安安问出了自己真正想问的问题。

“爱? ”赵岩听到这个字，神情有些复杂，眼神变得有些迷离，似乎陷入了沉思，片刻后看向程安安，声音低沉，“爱比喜欢更深吧，得全心全意对她好才行。”

程安安清冷的声音直击赵岩的灵魂，“你有爱过一个人吗？”

听到程安安的问题，赵岩的身体猛地顿了一下，仿若电流穿过一般。就在这瞬间，一段模糊的记忆如幻灯片般在他脑海中快速闪过。

画面里有一个女孩的身影，她像是被一层迷雾笼罩着，赵岩努力地想要看清她的脸，可那脸庞却如水中月般虚幻，怎么也无法明晰。他试图伸手抓住那个记忆，可它却像细沙般从指缝间溜走，只留下一丝若有若无的痕迹。

赵岩迅速地掩饰掉眼底刚刚划过的那一丝落寞，那抹情绪如流星般转瞬即逝，快得让人几乎察觉不到。

随后，他像是戴上了一副面具，那副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模样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脸上，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说道：“哥这么潇洒，怎么可能被爱困住呢？”那语气轻松得仿佛刚刚那一闪而过的情绪只是一场幻觉。

“嗯。”程安安知道了答案。

“怎么，不相信啊?”赵岩嘴角扯出个痞笑，顺手捡起根草梗叼在嘴里，漫不经心地嚼着，“哥的人生信条就是及时行乐，才不会被爱束缚住。”

程安安问出了今晚最后一个问题，“喜欢和爱的界限是什么？”

“这界限……”赵岩被问住了，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哎呀，哥又不是什么情感专家，你问我，我也说不清楚啊。”

“我知道你喜欢我。”程安安扯着地上的草。

“哟，这都被你看出来了?”赵岩听到程安安这么直白，愣了一下，随后仰头大笑起来，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那你说说，哥怎么喜欢你了?”

程安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抬头直视着赵岩：“但是你不爱我。”

“这……”赵岩笑声戛然而止，眼神有些躲闪，不敢与程安安对视，沉默片刻后故作轻松地耸耸肩。“你这小丫头片子，想太多了吧，哥对你，那肯定是喜欢啊。”

“嗯。”程安安看着赵岩闪躲的眼睛，疼的心脏狠狠抽了抽。

“怎么了呢这是，突然这么严肃。”赵岩扔掉嘴里的草梗，拍了拍手，随后故作轻松地伸手揉乱程安安的头发，眼神中却有一丝慌乱。“把哥都整不会了。”

“赵岩。”程安安声音里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颤音，

“在呢在呢。”赵岩收回手，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随即故作镇定地转移话题。“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免得你家里人担心。”

程安安没有动。

赵岩见程安安没动，脸上闪过一抹异样，随后俯下身子，在她耳边低语：“乖，太晚了在外面不安全，我先送你回去，改天再带你出来玩儿。”

程安安看着赵岩第一次伸手抱住了他。

赵岩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放松下来，伸手轻轻拍了拍程安安的背。“好啦，别撒娇了，我这就送你回去。”

晚风轻起，如温柔的手轻轻拂过。黎明的夜空像是一块深邃的绸缎，几点残星还在闪烁，如同遗落的宝石。

月亮半掩在薄云之后，洒下淡淡的光。在这片静谧之中，安静地站着两个人，他们的身影似与这黎明前的宁静融为一体，又像是这宁静画面中最生动的笔触，带着各自的故事，在这晚风中沉默伫立。

半晌，程安安清冷的声音打破了寂静，那声音如同山间的清泉，冷冽而澄澈，就如赵岩第一次听见她说话时一般。“赵岩我要走了。”

她的目光平静地看向赵岩，眼神中却藏着复杂的情绪，有不舍，亦有决绝，在这黎明前带着凉意的晚风中，她的话语仿佛也被染上了一丝哀伤。

“嗯，我知道。”赵岩眼神中闪过一抹不舍，跨上摩托车，戴上头盔，扭头看向程安安：“上车吧，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