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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夜的大雪到我晨练时都没停过,放眼看去全是白。
我站在冻结的湖前,缓缓的吸口气再慢慢呼出。比霍格沃茨更为古朴庄重的风格,看久了也还不错。就是眼睛会痛,雪盲症可不是好buff。
远处天边的飞雪里出现一团白色,闪电般快速的冲我发出一声响亮悠长的鸣叫。
我伸出手臂,奥尔菲斯精神奕奕的停稳抬起左腿。是黑毛团子的回信,我看着这些年已变得逐渐工整的字迹笑了笑。
反正左右没人就站在湖边拆开信,黑毛团子热情洋溢的询问我课程内容,询问我德姆斯特朗的城堡,询问我的同学——他对克鲁姆格外好奇,这算是找球手间的金色飞贼般难以言说不可预测的直觉之类?
信的末尾提到他最近有时觉得眼睛酸胀,总想用手去揉,看远处的东西有时候会不太清楚但休息一阵后又好了。
我吓了一跳,保持了这麽久还是有变化,难道真的是波特家遗传的近视眼?
不,唯乱毛与近视不可忍!
一时着急的我直接从空间袋里拿出羊皮纸和羽毛笔在半空中飘着写回信,告诉他我一切都好,而他的眼睛令我担心。拜托他的姨夫姨妈也许不太可靠,还是让他找澍茨先生领去眼科医院好好检查。注意用眼卫生,坐着看书不准学铂金小坏蛋躺着乱来,连续一个多小时后必须起来走动走动看看远方——
“那是你儿子还没断奶麽?”
我猛的转过头去,学霸环着手臂一脸鄙视:“真不看来你这麽娘,婆婆妈妈的不像个男人。”
“决斗。”我直接抽出魔杖指着他。
奥尔菲斯腾空跃起,围着我俩绕圈盘旋,发出阵阵尖锐的鸣叫。
“甚麽?”学霸愣了一两秒才回神,难以置信的看着我,“为甚麽?!”
“因为你不仅侮辱我的性别还侮辱了我的朋友。”我仰着下巴轻蔑的看着他。
他后退了一步:“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那你甚麽意思。”我上前一步,“解释!”
“我只是看你一个人站在湖边又忙着在写甚麽——啊,我不是偷看你的私人信件——我,哦不,我没想侮辱你,和你的朋友。”他皱起眉头来十分困惑又分外尴尬的样子。
我眯起眼睛:“你为甚麽在这里?”
他想说甚麽又猛地顿住,翻个白眼道:“这里是学校,是公共场所。”
这麽说也对。专注演技二十年的中二少年把魔杖慢慢放下来:“这不是偷看别人信件内容的理由。”
“写信之类不是私人事件麽,你该回寝室去。”他不服气的瘪嘴,“而且你是把羊皮纸竖起来飘着,想不看见都很难。”
我收回魔杖只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奥尔菲斯呼的展开翅膀追过来飞到我耳边用它的脑袋撞我的。
“得了傻鸟,本来就傻再撞更傻。”
奥尔菲斯咕咕叫着直接停在我肩上啄我耳朵。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辛苦了。走吧,小坏蛋家的猫头鹰粮怎麽样,或者新鲜的小鲟鱼?”
它亲昵擦着我的脖子蹭来蹭去,我痒得捏它脖子:“真不愧是小坏蛋亲手挑的,跟他简直一个德行。”
“喂——”
回过头去,瓦纽沙一脸复杂的看着我:“干嘛?”
“黑毛团子和小坏蛋是谁?”
我拉下脸来看他:“干卿底事。”
“你说甚麽?”他好奇的追了过来。
一不小心冒了天朝口音。但此刻心情唯国语可解。
“哪里的语言?绝对不是德语,也不是俄语,更不是捷克语或者波兰语。”学霸跟在我左边喋喋不休。
奥尔菲斯继续蹭蹭蹭求小鲟鱼。
翻个白眼看天,真好,左傻鸟儿右学呆,中二少年在当中。当代吉祥三宝面世,尔等凡人速来膜拜。
早餐后的草药课上,伊万一直盯着我的动作:“为甚麽奇克利草都不咬你?”
我晃晃手上银色的手套:“装备很重要,注意精炼。”
他直接把我左手抓过去研究:“柔软的驯羚皮隔温,不过涂了一层甚麽?”
“暂时叫bw。”我恶趣味的笑。
伊万仔细的闻了闻:“没味道。”
我收回手来:“你又不是奇克利那类一靠近热源就会喷洒臭气的植物。”
他若有所思看着我:“类似驱除剂?”
“为甚麽叫这个名字?”有人在我身后提问。
我倒不是很奇怪学霸瓦纽沙同学再次充当后背灵:“别·摸·我。”
伊万面部表情很精彩:“甚麽鬼。”
我耸耸肩:“首字母缩写而已。”
瓦纽沙皱皱眉:“是你早上说的那种奇怪的语言。”
我低头继续给草药换土,同时把杂草拔掉:“也许。”
“你俩早上见过。”伊万的表情很坏,语气也很僵硬。
“我俩早上也见过。”我笑眯眯的拍他肩膀,“不止见过我俩还一路从宿舍跳下来一路去食堂吃早餐跟着一路来上课。”
“为甚麽很正常的事你一说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伊万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