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的话,蒋家的人则是不敢笑了,毕竟这涉及到和荣吉的关系,帝都的天字列虽然势头很大,可如果荣吉认真起来,那他们也只是天字列,他们之前嚣张的前提是,荣吉不愿意闹翻,进而造成实力受损。
可现在不一样了,我摆出一副就是要闹翻的势头,这下轮到蒋家人害怕了。
此时蒋顺终于反应了过来,对着我说道:“宗大朝奉,你应该是误会了,大家笑并没有嘲笑你的意思,你是我们蒋家未来的女婿,我们怎么会嘲笑自家的女婿呢,你想多了,想多了呀!”
我道:“最好是我想多了,否则你们蒋家,大不敬!”
说着,我拿手指了指蒋顺的鼻子,蒋顺被我指的很不舒服,却不敢直接还嘴,而是笑着稍微躲了一下说:“宗大朝奉言重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来人啊,上宝贝,我们还是来欣赏一下宗大朝奉的鉴宝能力吧。”
说着蒋顺连忙退下了祭台。
接着三个穿着汉服长裙的美艳女人就端着三个托盘上台来了。
蒋顺在台下继续说:“宗大朝奉,你先看看,这三样东西,是我们蒋家珍藏的极品文玩,其年代鉴别,出处来历,我们都是花了数十年才搞清楚,今天我们看看宗大朝奉能说出多少消息来吧。”
说罢,蒋顺就往蒋文庭跟前走了。
我心里也是清楚,鉴宝什么的都是开胃菜,真正的正题是术法的比试,蒋顺现在去找蒋文庭,应该也是试探口风,毕竟我刚才这一番话给吓到他了。
若是真把荣吉和蒋家弄的反目成仇了,这其中的罪名,他是背不起的。
我这边假装在三个托盘前面走来走去,思考先从那个开始,而注意力却全放在蒋文庭、蒋顺的身上。
走到蒋文庭的身边,蒋顺没有说话,而是去看蒋文庭的手指。
只见蒋文庭的手指在桌子上画了一个圈,然后轻轻一点,蒋顺似乎一下明白了,表情也是显得轻松了起来,进而抬头看我道:“宗大朝奉,你选好了吗,选好了就可以开始了。”
我道:“三个都鉴别太麻烦了,这样,你们觉得哪个最难就拿给我,我鉴别最难的就可以了。”
蒋顺看了看蒋文庭,蒋文庭就点了点头,蒋顺指着三个女人中,最中年的那个说:“你留下,其他两个下来吧。”
等祭台上就剩下我和那个女人后,我也没有立刻开始鉴别,而是先用脚踩了踩祭台的台面说:“这祭台在祠堂的前面,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还是一个露天的戏台,平时除了你们家族的祭祀外,这里每逢三元佳节,你们都要找人来唱戏的吧。”
蒋顺点头说:“正是,可是你说这些,和鉴别宝物有关系吗?”
我说:“没关系,我就是想说,这其实是一个唱戏的地方!”
蒋顺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就道:“还请宗大朝奉开始鉴宝吧。”
我这才动手解开了那剩下托盘上的红布,上面放着一个青铜器,圆口、平地、三足。
青铜器表面有很多纹路,看起来像是谷物之类的农作物,我凑近用鼻子闻了一下,这青铜器的的深处还藏着一股香酒的味道。
这香酒在商周时期,又被称为“鬯”,也就是祭祀专用的酒。
青铜器的下面,还有火烤的痕迹,也就是说这青铜可用来加热里面的香酒。
而古代,用来盛鬯、温鬯,外面又有禾稼纹饰的青铜器便只有一种,那便是六尊六彝中的斝彝。
而六尊六彝都是商周时候的礼器。
所以我便道了一句:“这是商代的斝彝,保存还算完好,你们研究这东西用了几十年,也未免太扯了吧!”
的确,这鉴宝什么的,只是一个噱头。
他们的真正目的是斗法。
听到我这么说,蒋浩也是笑了笑说:“宗大朝奉好眼力,既然宗大朝奉都瞧出来了,那就撤下吧,接下来我们进行下一个环节——斗法,符箓、法器,以及随身携带的古兽都不可以用,只比试术法,当然凌空画符也算是术法,可以使用。”
这蒋家的针对性也太强了,屏蔽掉的,都是我的强项。
不过我还是点了点头说:“好。”
等着那女人端着斝彝下了祭台,我就说道:“若是我赢了接下来的斗法,那青铜斝彝可否赠予我啊。”
蒋浩看向蒋文庭,蒋文庭再次点头。
蒋浩就说:“那自然是可以的。”
我越发的清楚明白了,今晚的这一切并不是蒋家的年轻人策划的,而是蒋文庭一手筹谋的。
同时我也意识到一件事儿,蒋家和蒋苏亚竞争的人很多,可无论哪个竞争者,他们都在蒋文庭的掌控中。
很快,蒋浩就对祭台旁边一个手下点了点头,那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就走上了台。
这人长的高瘦,特别是那一张脸瘦的好像皮包骨一样,两处颧骨格外的突出。
他的眼皮很深,好像是熬夜十多年的样子。
至于他的面相,藏的很深,不过我从他的眼神看出了杀气,他杀过人,而且可能在两位数以上。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功夫装,头发很长,批到了肩膀上。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