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已经很久没露过面了,我怀疑……”
王二狗摇了摇头。
“一直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出于对宗门发展的考虑,我建议……”
王二狗摇了摇头。
“大师兄失踪了,我就是最大的师兄,这里又没有外人,一吐为快怎么了!?”
王二狗沉默良久,摇着头,走出了宗门大殿。
赵缙阳疯了,他想代替大师兄,成为新的大师兄。
“如果什么都不做,就等着大师兄来教我们,那修行还有什么意义?”
赵缙阳一脸平淡,口中的语气却不容置疑。
他其实并不是贪图大师兄的位置,只是师兄太久没有出现了,宗里的师兄弟妹们不能就这样漫无目的的等下去。
赵缙阳从小就明白一个道理,
人一旦沉溺于太过安逸的幻境,就容易失去面对困难的能力。
如今宗派的修行就陷入了这种局面,师兄弟们修行的太过安逸,随行懒散,毫无目标可言。
大家只需要等着头顶两位师兄的安排,头顶的两位师兄等大师兄和黄道长的安排。
但最高处最神秘的俩人失踪了,宗派所有的事情都停滞了下来,像一滩死水,毫无波澜。
“要有一个计划。”
赵缙阳眼帘低垂,独自一个人在寂静的大殿里,低声呢喃。
“不管师兄同意与否,我都得试试。”
修行之道,在于争。
有人在的地方,就有利益的争夺。
如果不想在日后被人骑在头上欺凌,就得让自已强大起来。
赵缙阳天生贵公子,也是一个本性要强之人。
既然他和师弟一起开荒立宗,就不能让宗门在自已的手中蒙羞。
赵缙阳在大殿里想了一夜,作出了一个决定。
……
“从今日起,同门弟子分院修行,三人可成院,五人可成院……每到年关时,各院之间相互比拼,排名靠前者得更多修行资源……排名靠后的,为前者服务,听从前院派遣。”
有竞争才有进步,强者恒强,弱者羸弱,这是正常的修行风气。
对于赵缙阳的安排,王二狗的态度也很简单:“听师兄的。”
无名宗就此分院,每座山上都有几座分院,各自修行,相互照料,也彼此竞争。
有些院子很大,十余人共同修行;
有些院子很小,只有一个人独活。
那个姓李的师弟分到了一座小院,院中没有别人,只留下了一把破烂老旧的扫帚。
李眠没说什么,拿起扫帚把院子里外打扫干净,然后就坐在椅子上沉默发呆了。
他在思考,思考一个问题。
“我来这儿,干啥来着?”
李眠在院子里枯坐个了半个时辰,也没想明白个所以然。
他好像忘了很多事,漫无目的的行走,来到了这座无名宗派,停下来歇歇脚。
“那不想了。”
李眠摇摇头,说服了自已。
他觉得自已可能是脑子有病,记性不太好,才容易忘事。
这种情况不太好,也算不上太坏。
过去是很重要,让你记得自已是从哪儿来的,走过多远的路;但过去也没那么重要,人活在现在,不能总回头,要往前走。
“万一欠了一大笔债,想起来多糟心?”
李眠乐了一声,把模糊不清的过去抛诸脑后,先对付眼前的生活。
“要修行,要功法……要修张木床,这破院子里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李眠有了一个短期的计划,
先弄张木床,再找别的师兄要本功法,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木床倒是好弄,院子外就有一大片桑树林。
李眠在林子里捡了一把斧头,费了些劲儿砍了棵粗壮的老桑树。
他把桑树枝条理干净,削树皮,磨树屑,天色傍晚,一张带着草木清香的木床就做好了。
李眠把木床搬进屋子里,试着躺了一会儿,木床平整干净,他很满意。
“吱嘎~”
推开屋门,一阵凉风涌入室内,山风吹的人有些发毛。
“夜深,天凉了。”
李眠默默摇头,有些无奈。
深山里就是这样,烟火气少,一到深夜阴风袭人,很难睡得安稳。
“生个火,烧点柴吧。”
李眠把白天砍树剩下的边角料拢起来,用木屑引火,点燃了火堆。
“呼~”
橘黄色的火苗在庭院里跳动,被黑夜衬托的格外显眼。
黑暗褪去,温暖的火光爬上围墙,
李眠独自一人坐在火堆旁,烤火取暖。
今晚回屋子睡?
还是在院子里凑合一晚?
好像都行。
屋子里虽然有床,但离火堆太远,深夜山风一吹,阴冷瘆人,大概也睡不着。
李眠累了一天,觉得有些乏了,慢慢眯起了眼睛。
他倚靠在椅子上,似醒非醒,双眼迷离,就这样“盯”着火堆……一眼一眼,看到了后半夜。
山林静谧,虫鸣轻悄。
院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