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毅没有立刻回答,他将羊皮纸小心地卷好,放进贴身衣袋,语气沉稳。
“这只鹰是胡人派来的信使,上面写的内容,十有八九对我们寒铁城不利。”
说到这里,他猛地抬起头,眼底厉色一闪。
“这群胡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张横闻言,顿时义愤填膺。
他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主公,这些胡人真是欺人太甚!他们屡次进犯我大楚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早就该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了!”
张横脸涨得通红,唾沫星子都飞溅了出来,一副恨不得立刻冲出去与胡人决一死战的模样。
项毅抬手示意张横稍安勿躁,他沉吟片刻,低声吩咐。
“张横,你立刻召集城中所有识得胡人文字的先生,让他们来城主府解读这封密信。”
“是!主公!”
张横领命后,立刻转身飞奔而去。
他脚步急促,铠甲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院落中显得格外清晰。
项毅目视着张横离去的背影,心中思绪万千。
他走到院中石桌旁坐下,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品尝。
夕阳的余晖洒在院落中,将一切都染上了一层金黄的色彩。
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几片枯叶飘落下来,在空中打着旋儿。
项毅暗自思忖:看来这寒铁城还是混进了心怀不轨之人,否则胡人怎会如此轻易地将信使送进来?
这些胡人,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把手伸到他的眼皮子底下!
想到这里,项毅眼底厉色一闪,一股凛冽的杀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既然你们敢来,我就让你们一辈子也出不去!”
他语气冰冷,让人不寒而栗。
这时,那只被项毅射伤的鹰,正躺在地上无力地挣扎着。
它似乎知道是项毅伤了它,于是用尖锐的喙不停地啄着项毅的鞋子。
项毅感到脚上隐隐作痛,他挑了挑眉,低头看向那只受伤的鹰。
这只鹰虽然身受重伤,却依旧不肯屈服,它眼神凶狠地瞪着项毅。
项毅看着这只不服输的鹰,不禁感到有些好笑。
他弯下腰,伸手将这只鹰抓了起来,直视着它的双眼。
“你这小东西,倒是比那胡人王爷有几分骨气。”
项毅嘴角微微上扬,语气中带着几分欣赏。
说罢,他转身对一旁侍立的侍卫吩咐。
“把这只鹰带下去,好生养着,是死是活,看它自己有几分本事了。”
侍卫领命而去,动作利落无声。
项毅看着侍卫远去的背影,心中暗自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
与此同时,巴图尔正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赶往王城。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必须尽快将信送到国王陛下手中。
终于,在几天几夜的奔波后,巴图尔到达了王城。
巍峨的城墙,高耸的城楼,无不彰显着胡国国都的雄伟壮丽。
巴图尔勒紧缰绳,胯下的骏马发出一声嘶鸣,停在了皇宫大门前。
守卫皇宫的侍卫见巴图尔风尘仆仆,衣着简陋,便上前拦住他。
“来者何人?有何贵干?”
侍卫队长手握长矛,语气冰冷地问道。
巴图尔翻身下马,从怀中掏出阿迪斯王爷的腰牌,递给侍卫队长。
“我是阿迪斯王爷的信使,有紧急军情要禀报国王陛下。”
巴图尔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侍卫队长接过腰牌,仔细端详了一番,确认无误后,脸色稍缓。
虽然阿迪斯王爷如今不受重用,但毕竟是皇室血脉,他的信使自然也不能怠慢。
“王爷的信使?”
侍卫队长将腰牌还给巴图尔,语气缓和了一些。
“只是如今国王陛下正在宴请群臣,恐怕不便接见。你且在此等候,待我进去通报一声。”
侍卫队长说完,转身走向皇宫大门。
厚重的朱红色大门缓缓打开,露出里面金碧辉煌的宫殿。
巴图尔站在门外,焦急地等待着。
他心中清楚,这封信关系到汴梁城的安危,也关系到他自己的性命,一刻也不能耽搁。
皇宫大殿内,歌舞升平,觥筹交错。
胡国国王阿史那正左拥右抱,与众大臣饮酒作乐,欣赏着美丽的胡姬翩翩起舞。
丝竹之声悠扬婉转,美酒佳肴香气扑鼻,一派奢靡景象。
侍卫队长小心翼翼地走到阿史那身边,附耳低语了几句。
阿史那原本兴致高昂,听到侍卫的禀报后,眉头微微皱起,有些不悦。
“阿迪斯?他的人来做什么?”
阿史那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
侍卫队长连忙解释。
“回禀陛下,来人自称是阿迪斯王爷的信使,说有紧急军情要禀报。”
阿史那沉吟片刻,心中思量着。
阿迪斯虽然脑子笨,但他掌管的汴梁城却是胡国与大楚的交界,战略位置十分重要。
如今,大楚与胡国关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