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谁?”
楚天缓缓道,“的确是,不怪谁。”
楚天伸出手掌,翻转了一下,“以前我的确不是很好回答你这个问题,但是现在应该比较好回答了,虽然知道和做到依旧有很大差池,的确会磨损我的道心,但是磨损道心不见得就是背道而
驰,打个比方,就好比天地有阴阳两面,阴阳相济,才能中正平和,之前我会顾忌这么多,最大的原因是与自身经历和武道传承有关系,因为我太不想,也太不愿,让他们失望,因为自己知道那种伤心的感觉,所以就想的很多,步步都走的很高,但如此一来,便会陷入刘广师兄所说的凌虚蹈空,虚高太多,难免也就心境不稳,因为那条路更像是上古佛门佛子和道门道童的转世瞬间悟道,而我楚天显然没那个本事,也就一直忽视了天底下的大规矩,是从一草一木一个人搭建起来的,归根结底,天底下所有的事情,都逃不开一个起于累土,那么我就没必要现在去想那么多,之前那人,第一个该死是对我动了杀心,从一个寻常人的角度来说,他便该死,第二个该死,是我在杀他之前,已经为他留了一线余地,可他却封住了我所有的退路,那便是真的自己求死了,就算是今日不死,也只是没遇到比他更厉害的人,早晚还是个死字。至于我们接下来要遇到的那两人,因为他们会拦住我今后的武道登高,不能说对错,就像是有些人,私底下再如何仰慕敬佩,但是如同两军对战各为其主,除了生死相互向,还能如何?这便是我之前的大规矩覆盖了个人的小规矩,无关对错,那么杀人也就顺理成章了。”
楚天呵呵一笑,“在从问道峰走下来之前,我是不敢说这种话的,因为一个不小心,就真的会道心崩塌,生死,善恶,对错,跟天底下千万年的武道传承,从来都没有一个天经地义亘古不变的真理,一个好人被逼迫入绝境,心中杀性大起,方圆百里血流成河,未必就是错的,天地人心,都得看看才行。”
说到这,楚天平日不愿细想的一些心结,好似顿时拨
开了一层云雾,好像这才体会到刘广和姬鞅跟自己所说的好好享受这份顺其心性的为所欲为。
楚天最后抬头望向天空阴沉黑云,“福祸无门唯人是招,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所以行走山河,自己心里明白就行了,既然选择了成为别人的眼线来到青云阁,那在当初就应该想到了最后所有可能的下场,死了也就死了,真怪不得别人,同样,我楚天也是一个道理。”
姬婉儿停下脚步,皱着眉头怔怔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还要小一些的年轻人。
实在没想到,自己随便一句话,这家伙竟能扯出这么一通道理来,“你想这么多,不累?”
楚天摇了摇头,微笑道:“姬师姐你平时一直板着脸,不累?”
少女一张脸便顿时阴沉起来。
这混蛋是真不会跟女人聊天。
楚天呵呵一笑,“一开始自然类,习惯了自然也就不累了,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嘛,习惯成自然。”
“再说了,说句不好听的,咱们现在都是青云阁和大秦王朝眼里的蝼蚁,也就是风云大势之下的棋子,看似东奔西跑的劳心劳力,累得不行,但是你知道那些下棋的人,就不累?依我看,比我们要累多了,跟我们一样,就两只眼睛一个鼻子,要看天底下的这么多人,想着每一步怎么落子,算计着如何能获利最大,还得防范着背后有没有天灾人祸的陷阱,想着会不会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姬婉儿破天荒点了点头,觉得好像真有那么一些道理。
楚天笑呵呵跟着点头,“怎么样,这样一想,好像凡事都对也不对,那么我说的话,是不是句句为真,千真万确的真?”
姬婉儿有些哑口无言。
姬婉儿一脸愤懑,憋得不行,正要说你这分明就是诡辩,便看家楚天突然皱眉,快速向前方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