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拼尽全力想要站起来与这个畜生拼命,但无奈身体早已失去了力气,只能无力地骂了一句:“禽兽,你不得好死!”
叶小少爷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挥了挥扇子,冷冷地说道:“让他闭嘴。”
站在一旁的修士立刻会意,一剑挥下,彻底结果了林六的性命。
叶小少爷嫌弃地瞥了一眼这间破旧的茅草屋,撇了撇嘴转身离去。
留下的两名侍从将死不瞑目的林六扔进了院子里的枯井中。
枯井下,一个一岁多男童的尸体早已血迹斑斑,干涸的血迹让人触目惊心。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林六的尸体覆盖了男童小小的身躯,一切都归于沉寂。
云层之上,江若离与沈月白脚踏着闪烁着灵光的飞剑,两人的身影在云雾间若隐若现,宛如仙人。
她们的目光穿透层层云雾,定格在了那悲惨的一幕上。
江若离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痛惜与愤怒,她没想到,刚踏入云城的地界,就目睹了如此令人发指的事情。
沈月白更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她的双眼瞪得滚圆,仿佛要将整个场景都烙印在脑海中。
那些侍从,每一个都是筑基期的修士,虽然修为不高,但在凡人眼中已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他们年纪不小,却仍停留在筑基期,这意味着他们的修真之路几乎已经走到了尽头。
然而,即便如此,他们的寿命、力量以及身体强度,仍然远超凡人。
沈月白幼时曾流浪街头,尝尽了人间的冷暖与艰辛,她深知凡人在修真界的地位是何等的卑微与艰难。
但即便如此,她也从未见过如此残忍地凌虐凡人的场面。
她们都知晓修真者与凡人之间那条难以逾越的鸿沟,也明白修真界中弱肉强食的残酷法则。
但眼前这场景,那些筑基修士对凡人的无情凌虐,还是让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
江若离曾听闻过修真者欺凌凡人的事例,却从未亲眼见过如此残忍的画面,那孩童无辜的尸体,以及林六死不瞑目的眼神,像一把利刃刺入心尖。
就在沈月白愣神的瞬间,江若离已经有所行动。
只见她身形一晃,化作了一道蓝色的剑光,犹如流星划破长空,瞬间坠落在了地面。
剑光闪过,那些正准备离去的修士侍从和身着锦袍的公子仿佛被时间定格了一般,纷纷愣在了原地。
他们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已经感觉到了脖颈处传来的刺骨寒意。
江若离的剑法凌厉而精准,一剑封喉,没有给他们留下任何反抗的机会。
那些原本还嚣张跋扈的修士侍从和锦袍公子,此刻都倒在了血泊之中,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惊恐与不甘。
而江若离则站在他们之前,手持长剑,身形挺拔,目光扫过那些倒下的身影,眼中没有丝毫的怜悯与犹豫。
沈月白轻盈地从云层之上降落,稳稳地站在了江若离的身旁,她的目光紧随着江若离的动作。
只见江若离走向已经倒下的锦袍男子,动作不带一丝犹豫,从男子的腰间轻轻取下了一块雕刻着繁复“叶”字的玉佩。
那玉佩质地温润,光泽内敛,显然不是凡品,其上流转的灵气隐隐透露出叶家深厚的底蕴。
沈月白见状,低声在江若离耳边说道:“叶家世代驻守连云州,每年都为宗门供奉大量的灵石和珍稀材料,对宗门的贡献不可小觑。我记得跟在大师兄身边时,他曾提及过叶家,语气中颇为看重,说叶家不仅修为高深,且行事低调,家风严谨。”
江若离闻言,目光在那玉佩上停留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她轻轻摩挲着玉佩,似乎在感受着其上残留的灵气。
然而,就在这时,她突然用力一握,那原本坚不可摧的玉佩竟在她的手中化作了齑粉,随风飘散。
沈月白一惊,不解地看向江若离。
江若离却只是淡淡一笑,目光看向城门的方向:“我们进城吧。”
……
一日后,云城的天空似乎也被悲伤笼罩,阴沉沉的,云层低垂。
在云城的中心,巍峨壮观的叶府大门前,白幡随风轻轻摇曳,代表着府中正举办着一场沉重的丧事。
路人纷纷议论,却无人敢靠近,只因叶家那位如珠似宝、备受宠爱的小公子,不知何故突然暴毙,此事在城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人们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都选择绕道而行,叶府周围一时变得异常冷清。
府内,叶夫人悲痛欲绝,她的哭声撕心裂肺,回荡在空旷的庭院之中。
她一把抓住匆匆赶来的管家,眼中满是愤怒与绝望,歇斯底里地喊道:“快!快将那个小蹄子找出来!乱棍打死!送去给我儿陪葬!”
管家闻言,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即带着一群凶神恶煞般的侍从,气势汹汹地冲向了阁楼院子。
阁楼院子中,精致的屋内,女子静静地坐着,身形瘦削,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她身上穿着华贵的衣裳,却显得与这华贵的环境格格不入。
面容呆滞,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