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故意叫得这么大声,却没有一个人来看,明显就是不管。
她这条命现在全由叶盼汣决定!
叶盼汣笑盈盈的,“这就对了,我在你们杜家做牛做马十四年,让你们吃着叶家的粮,花着叶家的银子,那青砖大瓦房,也是全靠我拿钱建的,结果就换来了你用自己划的伤污蔑我?”
杜娥俪眼睛转得飞快,现在的叶盼汣随时能要了她的命,“我从未说过是你划的我!都是大哥!大哥他说你已经没用处了!”
叶盼汣摇了摇头,笑着说道,“那日你可没说半句不是啊。你们杜家逼得我跳河,也有你的功劳,这债你说说怎么还?”
杜娥俪身子往后退,叶盼汣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她好可怕!
“我赔你银子!我现在是钱子瑜贵妾,我都打探清楚了,钱家最少有两千两银子!”
叶盼汣笑得更灿烂了,杜娥俪这打探能力可真是一点不弱,“那你觉得我这条命值多少呢?”
杜娥俪心中一动,“我会把钱家所有的钱都弄过来,全都给你!”
她再从中周旋一番,让钱家恨死叶盼汣,便能借力打力,一解她今日所受之耻!
叶盼汣蹲下身,“你算盘珠子都要崩我脸上了,你想借钱家来收拾我?这伎俩也太明显了吧。”
她停顿了一下,“我现在也活得好好的,你就用你的命来抵偿吧?”
杜娥俪看着近在咫尺的刀子,浑身哆嗦,大喊道,“你说过不杀我!”
“啧。”叶盼汣收回了匕首,取出一张纸,“摁个手印吧。”
话音未落,她拉过杜娥俪的手,一刀划破她掌心。
“啊啊啊啊啊啊!”杜娥俪尖叫出声,血流成小溪,溅在地上。
叶盼汣将匕首抵在她脖子上,“我不喜欢吵,记住了?”
杜娥俪就像被捏住脖子的鸡,立马闭上了嘴,眼睛还瞪得像铜铃一样大。
“摁手印,我最讨厌别人诬陷我,我现在确实划了你的手,这笔债也还了。”
杜娥俪顾不得手痛,重重在纸上摁下一个鲜红的手印。
她晕得厉害,根本看不清纸上写的什么。
叶盼汣满意地看着这纸,仔细收好,又好心给她解释了一番,“这是你的卖身契,我是很抵触人口买卖的,但我更不喜欢别人欠我债。”
杜娥俪惊恐交加下,竟没觉得签下个卖身契有什么不好。
今天只要能活下来就行。
叶盼汣转了转匕首,她越看这刀越觉得喜欢,“好了,你和刘氏当街污蔑我名声,又让钱子瑜砸了我的铺子,这两笔你怎么偿还?
别给我画饼,你要是想给钱赔偿,今天就得给我。”
杜娥俪血流得不少,脑子越来越晕,转都转不动,“我总共只有十两银子,全都给你,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会招惹你了…”
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叶盼汣一点没犹豫,把她腰间划的钱袋子拽了下来,倒了出来。
“还真就十两银子,我给过你机会,还是两次,你自己没珍惜。”
叶盼汣蹙着眉,“你好像对自己的容貌格外重视,那就用这个偿债吧。”
杜娥俪顾不上手疼,使劲晃着手,“不!”
叶盼汣才不听她的,手起刀落,两下结束。
杜娥俪脸上一左一右被划了两刀,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脸往下滴。
叶盼汣把刀在她身上擦干净,缓缓站起了身,“如此便两清了,别忘了你的卖身契在我身上,再来惹我,伤我家人,我下次就把你扔到教坊司去。”
她没再看杜娥俪一眼,转身往外走去。
杜娥俪的眼泪流得汹涌,脸火辣辣地痛,手也痛,但她眼里却满是狠毒。
她一定要亲手杀了叶盼汣这个贱人!
楚冠看到叶盼汣,立马迎了上去。
刚那牢房叫得可真惨,他这辈子绝对绝对不能得罪了盼汣姐!
“盼汣姐,你要去哪,我送你?”
叶盼汣摇了摇头,“借你马一用。”
“没问题!”
楚冠身边的护卫立马拉了马过来。
叶盼汣恭敬行了个礼,“今日多谢大人,我欠大人一个人情,告辞。”
楚冠受宠若惊极了,“盼汣姐你也太客气了,本来就不是你的错。”
叶盼汣没再说话,转身上了马,直直往白鹿书院骑去。
“小妹!”最先发现叶盼汣的是叶二牛,他挥着手。
叶盼汣拉停马,跳下马,快步走上前,“二哥,你的手指怎么样?”
孙氏眼睛红红的,“谷郎中说折了骨头,得好生休养,今后这手指提不了重物了。”
这对于一个农民而言,基本等于宣判了死刑。
重活是肯定都做不了了。
叶二牛笑着,拉过孙氏的手,“重活有大哥,还有磊儿,我这还能偷懒做轻活了,没事啊,就别难过了。”
孙氏难得没有甩开手,任他握着。
叶盼汣满脸自责,“这事起因怪我,怪我之前被猪油蒙了心,二哥,二嫂,你们放心,我以后绝不会让二哥做重活。”
叶二牛急了,“小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