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一句话,檀灯灯便离开了水云居。
墨倾尘见洛菀菀竟还没离开,看向他的眼神极其冰冷。
“不是让你不离开吗?怎么还在这里?”
洛菀菀俯身一礼,声音低低回道:“听闻王妃回来了,便过来看看,王爷恕罪。”
她神色怪怪的,墨倾尘也没理会,他并不认为她能翻出什么花儿来,“最后一次,下次本王可就不会再顾忌洛府。”
“是,臣女知道了。”
待墨倾尘离开,彩玲忙扶着洛菀菀起身,“小姐,我们回洛家吧,墨王实在是太可怕了。”
她看见洛菀菀脖子上的伤口,以及屋中的剑,吓坏了。
“不!”洛菀菀冷眼瞧着男人离开的背影,“我偏要留下来!”
墨倾尘想要杀她,赤裸裸的杀意很明显。
她刚开始确实是怕了,可转眼看他对另一个女人嘘寒问暖,那人还是样样不如她的檀灯灯,洛菀菀就很不服。
她就不信,这世界上还有勾引不了的男人!
一次不行,那就多试几次,时间长了,她不信墨倾尘还能对她无动于衷!
檀灯灯一回春晓楼,迎面便是哭哭啼啼,担心不已的采薇,好容易把人哄好了,她便饭都没吃就爬上床休息。
一觉睡到次日天明,吃饱喝醉后,她又打算出门。
不过这次她学乖了,让采薇跟墨倾尘打了声招呼,免得再搅个鸡犬不宁,让采薇那丫头担心的水漫金山。
“又出去了?”
听着李青来报,墨倾尘放下手中书卷,眉梢微蹙。
近来檀灯灯出府也太过频繁,时常早出晚归。
“是的,说是晚膳之前回来。”
墨倾尘对于檀灯灯昨日的说辞是半个字都不信,沉吟片刻后道:“李青,暗中盯一下,看看王妃近来到底在忙什么?”
“是王爷!”
另一头,檀灯灯出府后便去了街口与厌离会和。
“昨儿休息的怎么样?”
“很好。”
檀灯灯笑着爬上马车,声音从车帘悠悠传了出来,“一会儿你可能要辛苦一下了。”
厌离一开始还没动这话是何意,出了城门后,才知晓檀灯灯这话是何意。
有人在跟踪她们,那人很擅长追踪术,离得不远不近,要不是出了城林间鸟儿被惊扰几次,她或许都未曾发觉。
她下了马车,将缰绳交给了檀灯灯,恭声道:“主子,您先驾车,属下一会儿追上您。”
檀灯灯也不追问,点头驾车离开。
“阁下是何人?为何跟踪我们?”
厌离听见草丛中一闪而过的黑影,立马飞身追了过去,与那人缠斗起来。
檀灯灯知晓厌离本事,况且就算打不过,她身上还有她特制的药粉,逃也可以。
慢悠悠驾车来到了响余村,檀灯灯下车将缰绳交给了别人,随即进了村。
其实响余村的疫情已然控制住了,今日来过不是为村民义诊,确认无事后,她便要将疫情上报给朝廷。
厌离赶来时,她正好义诊完准备收摊,“主子,我来吧。”
檀灯灯也不与她争,甩甩手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
“恩人。”秀娘踌躇着上前,低声问道:“您过了今日,是不是就不来了?”
檀灯灯看着她恢复了精神,不似之前一般颓废,笑着答道:“我来是为了疫病,如今大家伙儿都没事了,我自然也是要走了。”
“恩人大恩大德,响余村的村民没齿难忘。”
檀灯灯挥挥手,不甚在意道:“不必如此客气,不过是举手之劳,学医不过就是为了这一刻能用上。”
“恩人,您来了两人,还不知恩人姓名。”村长问道:“响余村村民感念恩人救命之恩,想为您建一尊石像,香火供奉,以此感激恩人大恩。”
檀灯灯与厌离两人一直带着面纱,也不知道姓名,他们就是想要感恩都不知道怎么如何感恩。
闻听此言,檀灯灯一时哭笑不得,忙摆手拒绝,“大可不必,我还年轻轻的,不需要香火供奉,诸位好意心领了。”
秀娘微微蹙眉,劝道:“恩人不求回报,但村民们却不能知恩不报,若是恩人不想露面,说说姓名也可。”
他们的真心诚意檀灯灯实在是招架不住,最终道:“我一向居无定所惯了,姓名嘛,我叫杏林。”
“杏林?是神医杏林?”
处理完了响余村的杂事,檀灯灯两人回了京城。
她用了两日时间解决了疫病,打赌便是她赢了,如今该是她找钱掌柜算账的时候了。
“一直未开门?”
回春堂前,檀灯灯听闻寿安药铺的钱掌柜自打赌那日起就未成开门,心下奇怪。
她同秀娘打听过,响余村也从未有过其他大夫进村。
余掌柜猜测道:“难道是怕输?人跑了?”
“不会,他这处房子租的是一年,生意都还未回本,断然不会丢开了手。”檀灯灯摸着下巴,忽而冲厌离扬扬下巴,“厌离,你去找寿安药铺的伙计问问。”
几人定睛看去,果见寿安药铺之前的伙计从拐角处来。
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