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陈杰一家人见完田老板,回去的路上也是疑点丛丛。
“爷爷,你说那个田启民什么意思?”陈杰百思不得其解,“难道陈今越除了京城那个老板,还搭上了其他线?”
奶奶一脸阴沉,提起陈今越又开始破口大骂,“那个短命的祸害,把我们家害成这样!那些大老板凭什么还要帮她?!”
“网上那群人也是,竟然还给那小贱人送生意!他们简直瞎了眼!”
“要不是我们小杰没去京大,京大会重视那个赔钱货?还都帮她说话,不可理喻!”
“……”
一直以来,二老都是这么无条件吹捧孙子。
导致陈杰一直觉得,他就是怀才不遇。
这段时间的遭遇,从天堂跌到地狱,他更愤恨陈今越当初的拒绝,“那种自私自利的东西,一定会遭报应的!”
“没错,现在就是她的报应!”爷爷思索了半晌,突然沉声开口。
这话顿时吸引了二人的注意。
陈杰忙追问,“爷爷,你觉得田启民今天是想打听什么?”
陈老爷子到底是老生意人,对县城的人很熟悉,对事情也很敏感,“田启民没从那死丫头手上分到好处,现在又这么费力打听,指定是想报复!我回味他今晚的话,应该是怀疑陈今越背后的人有问题,她的生意不干净!”
陈杰听见这话,双眼也冒出兴奋的光芒。
他就说嘛!
要生意真那么好做,爸妈怎么可能欠那么多债?
“也只有违法的路子,来钱才更快了!”爷爷一脸精明,“田启民那小子见利忘义,就算查出来,也可能被收买,这件事我们还得自己查!”
陈杰拧眉,“我们怎么查?所有人都被那贱人骗了,现在一心向着她说话!”
爷爷回答,“听说她最近老往省城跑,我们也去趟省城!找我那几个老伙计,打听下她在省城干什么!”
“早就该这样了!”
陈杰听完立马激动生气,“早点查清楚,让那小贱人拿钱出来,我也不至于躲回乡下!”
他身上所剩无几的钱被高利贷要走了。
二叔这段时间又哭又闹要分家,把爷爷奶奶棺材本掏出来一大半不说。
还以保护小儿子为由,把他这个亲侄子赶出家门。
现在他已经没钱出国躲债了。
只能躲到老家乡下去。
乡下的环境比起城里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他早就受够了……
“哎哟,我乖孙儿受委屈了!”奶奶听完忙安慰,然后又哄道,“你就再忍忍,你爷爷一定会尽快想办法!”
爷爷从上次被网曝,就恼羞成怒,气这孙子没出息,出事只会闹。
但现在找到了突破口,耐心也好了点,当即好言好语的跟着安慰。
陈杰更难受了,“我都好久没好好吃顿饭了,瘦了好几斤!要不是今天田启民点名想见我,问陈今越学校的事,你们还不想接我回来是吧?!”
“那群高利贷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追着你咬,爷爷也是无奈之举啊!”
“一定是陈今越那贱人做了手脚!”
“……”
三人这一路,思考的思考,谩骂的谩骂。
根本没注意到又走上了那条熟悉的,黑漆漆的路,上次就是在这里被高利贷堵住的。
下一秒,一个黄毛,带着一个浑身肌肉的男人从绿化带里冒出来。
“陈小少爷,好久不见啊!乡下度假感觉如何?”
“!!”
三人脸色猛变,掉头就想跑。
然后就见身后也有三个人走了出来。
……
第二天下午。
陈今越刚到仓库,就听见郑叔跟她说了件怪事。
昨晚誉源制药不知道出什么货,叫了几十辆大车,浩浩荡荡的往省城运东西。
陈今越不觉得多意外,周屹川亲自来县城,还待在这边,肯定是有事的。
她只是好笑,“郑叔,你消息挺广的啊?”
“屁股那么大点儿地儿,有点事瞒得住谁?最主要的是,就从我们工厂门口过,轰隆隆的,我听了一晚上!”
这段时间材料定的多,郑叔晚上偶尔是要值班的。
说完他忍不住嘀咕,“也没听说他们多少活儿啊,那么多货!”
陈今越微顿,被郑叔这话提醒到了。
县城这种小地方,监控不是很全面,但人多眼杂啊,稍微有点小动静就能满城风雨。
她之前那几笔订单就算了。
现在突然接到的订单这么多,得尽快联系运输公司,否则只进不出,很容易引起人怀疑……
正思索着,何叔送货的车就开进来了。
一下车,他就乐呵呵的跟陈今越打招呼,“大侄女儿,今天来这么早啊!”
陈今越还不太适应何叔这么热情,礼貌笑笑,“也没啥事儿,就来工厂待着了。”
何叔神秘兮兮的凑近,压低声音道,“我跟你说个新鲜事儿!”
陈今越,“??”
今天怎么回事?
大家都喜欢聊八卦?
“陈杰前段时间不是躲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