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度支司衙门前。
韩寿负手而立,声若洪钟响彻百里:
“净土司韩寿,听闻度支司‘共楚’司神履职,特此前来拜会,请‘共楚’司神赐缘一见!”
“轰~”
整个地府一片哗然。
一尊尊巫族的司神们本来不是闲的发慌,就是被公务烦的抓耳挠腮。
此刻,一听韩寿那响彻小半个地府的声音,当即不管不顾冲出门,满脸兴奋、八卦的向度支司“咚咚咚”大步赶去。
纵横交错的大街上,碰到相熟的族人时,一边跑一边兴奋交谈:
“嘿,俺早就说‘共楚’那憨货介么干不行咧,看看,果然被韩司神打上门咧!”
“走走走,快些,晚了说不准就打完咧!”
“哈哈哈哈,难得有好戏看,俺这几十年都快闲废咧,也不知那人族小子能不能撑住,‘共楚’已多次换血,就算玄仙也未必是他对手。”
“介韩寿只是天仙,离玄仙还差两个大境界,怕不是要被活活打杀咧?”
“未必,未必!玄门修士擅驭先天宝物,有先天宝物在手连跨两大境界一战,也不是没可能!”
“‘共楚’介憨货一点脑子也没有,那韩司神真要和太阳星两只杂毛鸟有勾
结,祖巫娘娘能让他当净土司正神?”
“是咧,四五十年前,韩司神还完善咧地府,祖巫娘娘还要任他作幽冥大帝,他要是和妖族有啥勾当,能瞒得过祖巫娘娘?”
“哼,‘共楚’那厮用代掌净土司的东华的话说,介就是没脑子!听……听雨就是风!”
“呸,那叫听风就是雨!”
“嘿,俺说是雨就是雨,‘锥’,恁是不是想打一场?”
“呵呵,来来来,恁要是不敢打,以后见了俺就滚远点!”
……
度支司衙门周围,普通的阴卒阴差慌乱逃窜,周围迅速被各司的巫族司神,妖族的牛头马面围了个结结实实。
司神共楚还没出来,度支司大门前已经成了大型马戏团围观现场。
围观的巫族和少数牛头马面这类专司妖族的勾魂使者,个个都是至少两丈以上肌肉盘虬的巨汉。
“咚~”
度支司大门内,一尊三丈高方面阔嘴的巨汉一步跨出,将地面踩的发出闷雷般的震鸣。
三丈高,就是十米之巨的身高。
巨人居高临下俯视韩寿,面带冷笑,生如炸雷:“恁就是害死俺大羿兄长的卑贱种?”
韩寿皱了皱眉,脚下升起一朵祥云,托着他腾空
与对方平视。
“阁下是共楚司神?”
“不错,嘿,恁到是胆大,不躲着俺反倒主动找上门来!”
“正巧,省了俺亲自登门寻恁!”
“既然来了,那就出招罢,俺看在祖巫娘娘的份上,容恁先出三招,过了三招俺就要亲手打死恁,为大羿兄长报仇雪恨!”
韩寿深吸一口气,暂时压下心中怒火,打算先和眼前的巫族讲道理。
毕竟,现在的地府,仍然是巫族绝对统治之所,数百阴司正神除了他,全都由巫族担任,一个不慎就会引得众巫族生出同仇敌忾之心。
稽首一礼:“好叫共楚司神得知,大羿乃是大巫,‘寿’只是一介天仙修士,实力差距天差地别,哪里谈得上害死大巫?”
‘共楚’厉声道:“恁凭自身实力当然害不得大羿兄长。”
“但恁恶毒的勾结太阳星那两鸟厮,暗中招来他们,这才逼死兄长!”
韩寿笑了,讥讽的笑:“共楚司神这话到有意思!”
“且不提事实是大羿以箭伤我,遭了天罚,随后自戕。”
“只是那帝俊、太一,一个是天帝,一个是东皇,都证了准圣道果,距混元也不过一两步,韩寿自问只怕还够不上让两位准圣
折节下交的修为!”
“又哪里有资格去勾结那两位谋害大巫?”
共楚喘着粗气:“恁是人族,人族卑贱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定是恁活着时就被妖族引诱变成棋子,死后便成了潜藏在地府的妖族暗子。”
“恁若不是妖族暗子,大羿兄长射杀九只小畜生时,恁为何要救最后一只?”
“共楚司神怕是记错了!”
“当时不是我要救它,是它飞蹿到我身后,以韩某做挡箭牌,大羿当时也并没将我放在眼中,仍一箭射向我,那一箭我几乎当场陨落,这才让那只金乌太子得救!”
共楚连连冷笑:“笑话!”
“俺兄长神射何等强横?一箭射出便是玄门太乙金仙也要被洞穿,恁一个天仙蝼蚁,竟么被射杀、洞穿!”
“介还敢说恁身上不是有太阳星两鸟厮赐的宝物护体?”
“若不是知晓恁能挡住,小畜生又不蠢,怎会知道兄长射杀不了恁?更无法一箭穿心而而过再将它射死?”
围观的众巫族顿时被带进了沟里,还真有少数巫族有些半信半疑了。
韩寿气极而笑:“共楚司神好没道理!”
“那小金乌常年待在扶桑树的乌巢,何曾经历过几次厮杀?”
“既然没经历过厮杀,当时在场的除了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