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太傅,此事定是有误会。”
白燕朗额头冒汗,他抬袖擦了一下额头,在看见李贺时,额头的汗冒的更加厉害。
“您且息怒,我这就去问问我那个逆女!”
不等秦太傅开口,他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阔步出了门。
李贺跟在他后面,直到拐角处他才停下来。
白燕朗一脸焦急地看着他,“那断绝书你可送去镇国公府了?”
“已经送去了。”李贺点头。
白燕朗急的直跺脚,“怎么这么早就送去了呢?”
“不止送去了,也不知是谁派的人,在镇国公府门前散播谣言,说四小姐心思歹毒,说她仗着有镇国公府撑腰,嚣张跋扈,仗势欺人。”
李贺的话像一盆冰水将白燕朗从头浇到了脚底,他瞪着眼睛,“我没让人做这样的事啊!”
“应该是五小姐做的,但这事他们可能已经算在您头上了。”
李贺看着他瞪着一双眼睛,心中直叹气。
是他做的还是白夭夭,对于四小姐来说都无甚分别。
毕竟,那张断绝书写的实在是太过分!
“这个逆女!”
白燕朗咒骂了一句,赶紧去到白夭夭的院子。
此时的白夭夭正坐在廊檐下,手中拿着鸡胸肉在喂白猫。
白燕朗怒气冲冲地走进来,沉着脸厉声问道:“你跟老子说实话,秦太傅的千金是不是你推下水的?!”
白夭夭喂猫的手一顿,秀眉紧拧,“这话您是听谁说的?”
“秦太傅现在就在府上,他说是他孙女自己亲口所言,此刻人就在前厅,正要老子给他说法呢!”
白燕朗怒不可遏,声线不受控制地拔高。他恨恨地瞪着白夭夭,一张脸阴沉的几乎要凝出冰来。
“怎么可能?”
白夭夭心中一惊。
秦苒与白悠悠不是不和吗?她确信自己当时做的根本就看不出破绽,秦苒怎么可能知道是她?
“你这混账,当真是你做的?!”
白夭夭脸上惊疑不定的神色让白燕朗气得唇上的胡子都翘了起来,他瞋目切齿,“今早有人在镇国公府门外造谣生事,那人是不是也是你安排的?”
“这怎么可能是我?”白夭夭立即否认。
“此事不是你还能是谁?”
“我做了就做了,但此事真不是我做的!”
“这事以后再说,”白燕朗神色狰狞,恨不得将面前的这个逆女给打死,“你现在跟老子过去,秦太傅要打要罚,你都给老子受着!”
不由白夭夭分说,白燕朗让人将她绑去了前厅。
“秦太傅,小女年幼无知,险些害了令千金,人我已经将她带来了,要打要杀,您想如何处置?”
“年幼无知?”秦老太傅目光凌厉地打量了白夭夭一眼,“小小年纪,心思倒是毒的很!”
“我问了,她说当时也只是想劝架的,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意外。”
白燕朗极力的替白夭夭狡辩,秦太傅冷声一声,“白大人,事实如何,你我心中皆是有数,辩解之言不必多说。”
他摆了一下袖子,眼神锐利,“子不教父之过,她小小年纪心术不正,乃你之责。”
“是是是是下官之过,没有教得好她。”
白燕朗点头哈腰,非常丝滑的认下过错,“下官一定重罚她,让她真心悔改,日后必不再犯!”
秦太傅不接话,只淡淡地睨着他。
白燕朗知晓糊弄不过去,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只能转身去吩咐李贺,“去,上家法。”
“爹,太子当时也在场,您派人去东宫找一下太子,太子知道真相的。”
听说要上家法,白夭夭顿时慌乱起来,她扭动身体剧烈挣扎。
秦太傅肃着脸,“哼,太子当时虽是在场,但他背对蓬廊,如何见得?”
“当时不止有太子,还有赵家千金也在场,您若不信,可以去问她。”
“老夫不信自个亲孙女的话却去问一个外人?”
秦太傅嗤笑一声,端起手边的茶盏慢悠悠地喝着茶。
李贺带着人抬着宽凳过来放在院中,白夭夭被人押着出去绑在凳子上。
白燕朗看了一眼白夭夭,面露难色,“秦太傅,您看”
秦太傅眼皮一抬,淡淡道:“白大人,此女乃你亲女,如何管教,难道还要老夫来教你不成?”
白燕朗抿着唇回身望去,咬了咬牙,“打二十板子!”
“啊!!”
院外,木棍落在身上的闷响声伴随着白夭夭的惨叫声传了进来。
秦太傅直到最后一道板子落下,才撑着桌面站起了身。
他越过白燕朗身边时,停下脚步,“育人先育己,立德先立人。白大人,生而不养,养而不育,何以为父母?”
白燕朗拱着手虚心受教,“太傅教导的是,下官谨记于心!”
秦太傅离开永宁侯府刚回府,宫里的太监就迎了上前,尖着嗓子道:“秦太傅,咱家奉皇上口谕,宣您进宫。”
秦太傅一惊:“敢问公公,皇上宣老臣是为何事?”
管家拿了一个荷包塞到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