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宸黑沉着脸快步出了府,卸下马车上的马,一个利落上马,快速朝着镇国公府奔去。
永宁侯府大房那边,李氏与白擎宇坐在一处,焚香烹茶,好不快活。
“这老二也是个有胆量的,敢将陆氏扫地出门。明儿个,这京城可又有笑话看了。”
“老二也真是糊涂。”
白擎宇嘴上这般说着,唇角却翘了起来。
白燕朗越是犯蠢,这二房三房日后就越不会消停。
得罪镇国公府,他可真是敢的!
白珍珍记恨上次陆氏当众骂她小骚蹄子的事,冷哼了一声,“那陆氏母女二人平日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二叔就是该给他们一点教训!”
白擎宇掀起眼皮睇着她,叮嘱道:“陆氏已经同你二叔和离,但她还是镇国公府的小姐,你日后见了她,可不得无礼。”
“女儿又不傻。”
白珍珍哼唧了一声,端起碗喝起了燕窝羹。
“珍珍年纪也不小了,你帮着看看哪家的儿郎合适,赶紧把婚事定了吧。”白擎宇又看向李氏,“别拖着拖着,跟你那个表妹一样,给自己拖成老姑娘了。”
“知道,已经在相看了。”
李氏垂下眸子敷衍了他一句。
昨日她约刑部赵尚书家的夫人一起吃茶没好意思开口提那件事,她准备再多约几次,等熟稔一些再开口。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三人同时抬头望去。
白正南手中拿着药瓶子一脸沉重的走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李氏见他面色不对,出声问道。
白正南走过去,将手中的瓷白葫芦瓶子放在桌上,神色凝重,“这药我今日拿去回春堂让大夫检查了,瓶子里的药丸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这个装药丸的瓶子。”
白擎宇与李氏俱是一惊。
白擎宇急声问道:“这药瓶有何问题?”
“这药瓶被人浸了夹竹桃汁,药丸装在瓶中,时日长久便会与药丸之中的洋地黄相冲。长期服用,则会出现心动过缓,晕厥心悸之症!”
白正南的话犹如一道惊雷炸的白擎宇与李氏几人都震惊在原地。
李氏声音微颤,“怪不得你爹吃了这么多年的药身体都不见好,原来都是有人在搞鬼!”
“是老乔氏!”
白擎宇怒目切齿,一口咬定。
李氏也跟着道:“除了她,也没别人了!”
白珍珍‘砰’的一下放下手中的白色瓷碗,气愤填膺道:“爹,这事一定要报官处理,决不能让老乔氏那个老虔婆逍遥法外!”
“现在空口无凭,只凭这个瓶子说不得什么。”白擎宇看着白正南,“此事你接着去查,一定要查出证据来!”
白正南点点头,“儿子知道。”
这边众人心事重重,永宁侯府门口,突然一下子涌来了一百多人,叫街上的人纷纷停住脚步留下看热闹。
“这永宁侯府发生什么事了,居然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
“瞧着一个个怒气冲冲的,别是来抄家打架的吧?”
“瞧这阵势,说不准还真是的。”
陆宸下了马站在永宁侯府的台阶上,拱手朝着围观的众人朗声道:“诸位,我姑母半个时辰前同白家老二签了和离书。刚刚白家老二说既是和离,日后便没得关系,令我姑母今日之内就得搬离她所有之物。另外,凡是嫁妆单子之外的,不得带走一丝一毫。”
“这些人都是来帮忙我姑母搬东西的,凡是嫁妆单子以外的东西,我姑母绝不要他一针一线。还请诸位在此帮忙做个见证!”
陆宸拿出陆氏的嫁妆单子,管家立即带着人涌进了府内。
围观的人听了陆宸的话后,一个个都震惊不已。
“这才签的和离书就要人将东西全部搬走,这是要将人扫地出门啊?!”
“是啊,这事做的可就过分了!”
“简直就是直接打脸啊,哪有这般做的,这还有孩子呢,真是一点情分都不讲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交头接耳,对着永宁侯府指指点点。
老乔氏得知消息,整个人惊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老二这混账居然做出这种事?!”
她捂着胸口,眼前阵阵发黑。
黄麽麽一个健步上前搀扶住她,神色担忧,“主子,大夫说您不能动怒的。”
老乔氏推开她,喘着气道:“去,去将那个逆子给我叫来!”
白燕朗来了松涛苑,脸上还洋溢着喜色。看见自家老娘面色铁青地怒视着自己,立马敛了唇畔的弧度。
“娘,您找我?”
“你让人扫陆氏出门?”
白燕朗自知这件事做的有些不体面,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轻轻嗯了一声。
“混账!!”
老乔氏猛地一拍桌子,怒其不争地瞪着他,“你怎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你这是要准备同镇国公府彻底撕破脸了?”
白燕朗抬起头,不以为意,“陆氏都同我和离了,脸面早就撕破了,儿子现在这么做,也不过是为了出口恶气罢了。他们还能将儿子如何不成?”
“你、你”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