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夭挣脱她的手,抬手狠狠朝着她的脸上挥去。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在小小的屋内,乔艳艳不敢躲,生生挨了这一下。
白夭夭这一巴掌用尽了全力,她的半边脸肉眼可见的红肿了起来。
“都是你!都是你办事不力!”
白夭夭睚眦欲裂,一个健步扑了上去,像是疯了般朝着她的脸上挠去。
“你也该死!你跟白悠悠那个贱人一样,都该死!!”
乔兵看着她疯狂的样子,笑的更加邪戾,他好心情地瞥了呆滞的碧桃一眼,手在她的腰肢处摸了一把。
碧桃身子一抖,回过神来时,也顾不得其他,上前抱着白夭夭的腰,将人拉扯开来。
“小姐!小姐你别冲动!”
有碧桃拦着,乔艳艳才从白夭夭的魔爪下挣脱,只是一张脸已经成了萝卜丝。
她捂着脸疼的‘嘶’了一声,看着手上殷红的血,她愤怒的咆哮起来。
“白夭夭,你是不是有病啊!此事与我何干?!”
“是你心思歹毒,想害自己的嫡姐,现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凭什么将事情推到我头上?!”
“我不过就是照你的吩咐将徐、赵两家小姐引了过来而已,谁让你自己没本事,被人将计就计!”
“现在反而怨起我来了!”
她面色狰狞,手指着白夭夭,“我告诉你,别把我惹急了,惹急了,我就把你之前的事都告诉白悠悠,看她能不能饶了你!”
白夭夭被她的叫骂声给震的忘记了挣扎,许久,她终于冷静下来。
“表姐,我刚刚太过愤怒才失了理智,对不起。”
她上前一步,抓着乔艳艳的手,看着她脸上道道刺目的血痕,眸光瑟缩了一下。
“我那有上好的白玉膏,等回去了,我让人给你送去,保证你脸上不会留痕。”
“哼!”
乔艳艳重重甩开她的手,偏过头去不想理她。
明明是她自己没用,现在反而怪到自己头上,还将自己的脸挠成这样。
要是毁了容,她非要将她的丑事公布天下!
“表姐,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
白夭夭眼底掠过一道幽暗,她僵硬地挤出一个笑脸,抬手将头上一支才买不久的花簪拔下来插进她的发髻中。
“这簪子就当我给表姐赔罪的。”
得了根价值不菲的花簪,乔艳艳这才罢休。
“我跟你说,要是我的脸好不了,你也别想好!”
白夭夭连连叠声说好。
想起姨娘之前教的,事以密成,不可告人的话,她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白悠悠那个贱人呢?她现在在哪?”
“早就回去了。”
乔艳艳冷笑,“不回去,你还希望她在这看你的笑话吗?”
白悠悠确实是回去了,不过是救了人一块回去的。
她将人送到了济世堂,让陆柒回去告诉了陆氏一声,自己则带着小橘守在孔老爷子身边一刻不离。
她可不会傻乎乎的将这件事告诉白燕朗,然后让他将这个功劳安在白夭夭身上,最后将白穆林那个伪君子给送进白鹭书院,当孔老爷子的学生。
原先是想将这个机会给白洛川的,他自己不争气,可怪不得她不念陆氏的面子。
济世堂的邹大夫给孔老爷子施了针,又开了药方,让药童熬了药给他灌了下去。
“幸好送来的及时,不然这一摔,多半是要瘫痪在床了。”
孔老爷子的随从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回了肚皮里,他郑重地朝着白悠悠行了个大礼,“多谢姑娘救了我家老爷子。”
这人两鬓已经斑白,白悠悠不敢受他的大礼,忙搀扶起他,“老先生客气了,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过举手之劳而已,不足挂齿。”
白悠悠看向一旁的邹大夫,笑着恭维了一句:“主要还是离不开邹大夫妙手回春。”
“是是是”
那人又赶忙给邹大夫行了个大礼。
白悠悠是在茅房附近看到摔倒的孔老爷子的,那时她在茶园找了一大圈,也没看见一个老大爷。
后来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三急跑茅房时,恰巧碰到路滑摔倒的孔大爷。
她想也不想,连茅厕都憋住没上,和小橘扛着老大爷就直奔马车,将人送来了济世堂。
就在几人说话时,孔老爷子缓缓睁开了眼睛。
“孔洲。”
“老爷!”孔洲见他醒了,立时红了眼眶,“您醒了。幸好了遇到这个小姑娘,要不然”
他用袖子抹了一下眼角。
孔老爷子视线看着他身后长得明媚艳丽的小姑娘,眼中满是感激,“小姑娘,多谢救命之恩。”
白悠悠眉眼含笑,“老爷子,是您福星高照,我不过就是举手之劳而已,您客气了。”
“你是哪家的姑娘?”
“我是永宁侯府二房的,我叫白悠悠。”
“永宁侯府二房”老爷子瞬间想起来,他更加激动了,“你是镇国公的外孙女!”
“是呢,我外祖是镇国公。”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