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适应那样的睡袋才怪。
“好吧,”梁浠彤松开了手,眼眸一转,又问:“阿宋,你现在越来越关心我了——”
“你是不是喜欢我呀?”
陆聿珩手上的动作一顿,抬眸,不答反问:“那你呢?喜欢我吗?”
梁浠彤显然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还以为他会害羞,亦或是淡淡的语调,让她别闹。
“喜欢呀!”她很快反应过来,语调漫不经心,似随口一说,又问:“还有什么是需要拿的?”
陆聿珩看到她转移话题的模样,轻嗤一声,没有再说话。
按照计划,他们在午后乘车前往珠峰大本营。
说是大本营,但其实离真正的珠峰还有很远的距离,白天的这里,与普通的景点并无区别,只有众人轮番在写着“海拔8848.86米”的纪念碑前打卡拍照。
可到了夜晚,这里就变成了另一番景象。
灯火通明的帐篷里,不时传来年轻人们合唱的声音,一会儿是朴树,一会儿是许巍。纵然网络上时常会报道,有游客在这里唱歌、蹦迪而被救护车拉走的新闻,可依旧无法阻挡大家的热情。
梁浠彤与陆聿珩没有参与其中,而是走到了一处安静的地方。
他们并排而坐,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梁浠彤却突然从羽绒服的大口袋中,掏出两罐啤酒,献宝似地说:“看,我也买了酒!
陆聿珩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藏进口袋的,他接过来,扯开拉环。
她勾起嘴角,语调欢快:“干杯,敬最美的星空,最高的峰。”
陆聿珩配合地与她碰杯,两人一边看着星星,一边喝着啤酒。
酒到微醺,她扭过头看向身边一言不发的男人。
皎洁的月色下,他的侧脸映着淡淡的银光,轮廓英隽,仰头喝下啤酒时,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而轻轻滚动。
她突然唤了一句他的名字:“阿宋。”
他转过头,看到她眼神迷离,颊边染上了两抹绯红,微微嘟起的唇,如可口的樱桃,邀人采撷。
梁浠彤注视着他的双眸,深陷其中,鬼使神差地闭上了眼睛,贴上了他有些冰凉的唇。
柔软,带着丝丝麦芽的甜味,她满足地轻叹一声,正要离开,却被他按住后脑勺。
陆聿珩的眸底墨色暗涌,仿佛比今晚的夜色还要深,嗓音带着些许沙哑:“我说过,再有下次,饶不了你。”
梁浠彤一怔,睁开眼,对上他炽热灼人的视线。
下一秒,他的气息铺天盖地袭来。
他挑起她的下颌,强势撬开她的唇齿,反复掠夺她口中的甜美,似乎要将她拆骨入腹一般。!
室内一片寂静,陈沛琪的声音在空中回荡。
“好,”她应了一句,模棱两可地说:“我再考虑下。”
两人又聊了几l句,她便借口休息,挂断了电话。
不知何时,陆聿珩也站到了窗边,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远处的神山。
“想做就做,”他将视线放到她的侧脸上,语气虽然淡,可格外令人有安全感:“至少,我会将你平安带回来。”
梁浠彤鼻头有些发酸,忽然有些感动,为了他的这句话。
她一下子扑到他的怀中,将头靠在他的左侧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语气闷闷道:“阿宋,你真的很好。”
又是好人卡。
陆聿珩有些无奈,正准备轻轻拍拍她的背,就见她退出他的怀抱。
“我去看看攻略,”她眸光发亮,难掩兴奋地说:“明天我们去准备转山所需要的装备。”
陆聿珩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怀抱,心中闪过一丝遗憾。
第二天,两人按照查好的攻略,在附近买了登山杖、速干衣等必备物品,又将各种药品也放在包中装好,把随身制氧机充满电,还装了几l瓶便携氧气。
因为梁浠彤想要沿途拍照,他们便索性请了两位背夫,一位帮忙背着她的相机等设备,一位帮忙背他们的私人物品。
最后,陆聿珩计划将步行56公里的转山之旅,分为三日完成。
他们不缺钱,又不赶时间,所以一切以身体、安全着想。
做好了万全准备,他们正式从塔钦出发。
刚开始的路程平坦,来往的朝圣者与游客众多,一路走了近两个小时,到达了经幡广场,短暂休整过后,朝着下一个补给点走去。
“传说,朝圣者围着冈仁波齐转一圈,即可洗尽一生罪孽,而转山十圈,则可在五百轮回中,免下地狱之苦,转山一百零八圈,可在今生成佛。①”
她微微仰起头,看向身侧的男人,“阿宋,你相信吗?”
陆聿珩瞥了她一眼,微微俯身,低声道:“若是按你所说,背夫们岂不是人人成佛?”
梁浠彤扑哧一笑,陪她转山,真是难为他了。
她还记得,他们在拉萨的大昭寺时,他曾说过,他不信佛。
瞧见他腕间的佛珠,她又问了当日的问题,“既然不信佛,那你为什么戴着佛珠?”
这一次,陆聿珩仍旧沉默。
就在梁浠彤以为他不会回答时,听到他说:“你会有机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