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熵身子一僵,不敢马上回头。
“怎么了商警官,不看看我?我们昨天才见面了呀。”
林希用空闲的手理了理自己头发两侧被风吹乱的发型。
“他是你们的同伙对么。”
商熵是个肯定句。
“嗯哼,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就这样看都不看我一眼吗?”
商熵一听这话,忍不住气血上涌,恨不得立马开枪结果了眼前二人。但他还不能同归于尽,他要报仇,三个人,谁都不能少!
“谢儒著呢?”
“那个家伙?不知道嘞,就属他行踪最无法确定了,这精神病院就是他投资的。”
杨子涵一边说一边从脚边蹬出个小木凳,“来来来,你坐这,坐着他想不看你都不行。”
身后的气息在移动,商熵果真看见了石桌另一角多了一个身影,一个举着枪一脸笑纹,看上去很有亲和力的林医生。
……
1997年,
“就是那个秃头?”
商远尚在摩肩接踵的集市里精准地盯上了摆地摊的“死者”。
“是的,是那个三人组最后狩猎的目标。”
莫闲喘了口气,常年的熬夜奔波让他心肺不是特别好。
“老莫,我可以跟你商量个事儿吗?”
“嗯?”
“不求救下他,我的意思是,他死了都无所谓,只要不丢失三人的痕迹就行。”
“或许你觉得我残忍,但是,拜托了!我知道要求身为警察的你这样有些过分…”
商远尚握住手里的锤头,眼中血丝爆开。
“不用说了,我知道。”
莫闲先一步往前走了走,在一根大柱后边守株待兔。
……
2021年,
“我们聊一下时空虫洞嘛,僵持着多无聊啊,而且我的死活其实林希无所谓的。”
杨子涵看上去丝毫没有被胁迫生命的紧张,从始至终对这个问题都饱含热情。
“没什么好聊的。”
“你不想知道&34;far&34;狩猎意图在哪儿吗?”
“知道又怎么样?”
“因为我们狩猎都是受人指示的啊,你不想知道吗?甚至你的爸妈本来就在我们的名单上。”
一听到这话,商熵有些应激,他两手握枪顶到了杨子涵脑门上。
“冷静冷静。”
林希笑眯眯地把自己手枪往商熵耳旁怼了怼,“你们聊,得等谢儒著回来以后才知道如何处置你喽。”
“嘻嘻,我说实话你就受不了了吗?”
杨子涵大笑起来,“你爸妈的人生都在操控之中,你的人生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这不是理所当然?”
“因为你商熵,你似乎可以让我们&39;far&39;研究明白时空的奥秘,虽然上边并不喜欢我们盯上他们畜牧的猎物。”
“可惜你出生太晚,根本不知道你的叔叔阿姨,爸爸妈妈是多么有意思。”
“无论你的阿姨还是妈妈,死的时候都是明明白白的,这还不够仁慈吗?”
商熵眼眶红了,骂道:“你们都是畜生!没有人性的东西!我无论你们受什么指示,我要杀要剐的只有你们!!”
……
1997年,
“快看!是谢儒著!他找那人买东西了。”
莫闲眼睛一亮,拽了拽身旁呆站着的商远尚。
“人来了?走,跟过去!三个人一个都不能跑!”
商远尚立马精神起来,说着就要走。
“小心点,别被发现了。”
此时的谢儒著正和商人边走边聊,一路把人往地下市场的深处带去。
“你交易地点选的这么偏?”
“你知道的,我一个清白身份咱俩交易真不能被人看到。”
“行吧。”被合适的理由说服,两人和人流量逆行。
弯弯绕绕几圈,早就远离市场,“死者”终于感觉到不对劲,“你还要往哪里去?”
“往地狱里去。”
他目光里看到谢儒著眼神直勾勾但是嘴角上扬的样子,就脑袋一痛,失去意识。
林希放下手里的长棍,“走吧,选个好地址给他剖了,这是个好机会增长我的技术。杨子涵在布置献祭的场所呢。”
“好,走。”
两人一人抱着腿脚,一人抓着双手,直接把人往更深处拖去。
过了一小会儿,悄悄跟来的二人组来到这里。
“这长棍带血。”
“真是不严谨,这血都滴了一路了。”
莫闲看了看四周,觉得这一直抓不到的罪犯所作所为实在太粗糙。
“他要严谨还能被抓到?或者说,”商远尚其实看得很明白,“他们本身就是被默认的存在。”
“行了别说了。”
听到这话莫闲心口一痛,下意识想去看警徽,但是空空荡荡自己穿的是便服。
“跟上!”
编号处,“死者”被摆成大字型,身下是刻在地上的五角星。
杨子涵正蹲在地上添添补补,一边干活一边唠叨:“真的有用吗?哪个大人叫你们来做这个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