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个司机，别亦南一路到了谢儒著偏僻荒凉的小别墅，他悄悄靠过去，还没完全靠近，感知就开始刺痛。

“什么东西？”

泛着紫色的小云在头上沸腾，他蹲下身，仔细观察起来。

“这谢儒著神经病啊！”

撵着泥土，他嗅了嗅，闻到了非常浓郁的火药味，整片小别墅完全被这种火药泥土包裹着。

“这是奔着同归于尽去的。”

以他现在的身体素质，这种程度的爆炸还不能硬扛。

或许三阶？四阶？这些就是小意思了吧。

“这辆车……”

脚尖轻点，他以不惊动任何人的动静靠近着，看见了院落里停着的林希的私人小车。

“还是个假牌子。”

“这俩同流合污在干嘛呢。”

有着好奇心，别亦南穿戴好内甲，小型滋养剂放到口腔里含着，长刀取出，挎上刀鞘。

他现在对这里没有超凡力量这件事非常质疑！这些变化肯定都是克斯坦搞出来的，不用想！

“别亦云，靠你了。”

小云被“染色”之后，多了一个很奇怪的能力，他愿称之为“公平”。

简单来说，想加强什么，就要给予相应的筹码，这个筹码可以是外物，用作消耗，也可以是自身的某种能力的临时削弱，换来另一个能力的临时增强。

“这，克斯坦的能力……”

这种外来的力量，小云用得超级自如，甚至使用手法比祂薅来的那棵草都要灵活多用。

感觉到一丝烦躁，别亦南现在也不想深想，直接把【时空漫游】天赋权重一分为二，加持在自己的感知天赋和身体素质上。

下一刻，他立马感觉到五感的不同，能听见灰尘漂浮的动静，能看见细致入微的泥土组织，能嗅到别墅里掩盖不住的血腥味，甚至在感知中，身体都变慢了不少……

“呼，去瞧瞧。”

在外墙上灵巧地蹬两下，他直接扒住二楼的外窗，引体上拉探出脑袋观察。

“里外都没有光源，难道他们不在屋里？地下室？阁楼？”

反手一摸，他拿出一个克斯坦留下的高科技切割机，单手吊着开始割外窗防盗网，一丝一毫的声音都没暴露出来，全部被机器吞噬殆尽。

切出个圆形，防盗网直接被他扔进空了一点的个人空间里，翻身进去，扑面而来的怪味在变得灵敏的鼻腔里乱窜。

捏住鼻子，防毒面具往脸上一扣，别亦南开始在乌漆嘛黑的室内探索起来。

……

足足须臾时间过去，夜更深了。

别亦南蹲在昏暗的客厅里，摸索着抠地板。

他把这三层逛了好几圈，几间上锁的屋子以他的经验，就是屠宰、加工、做实验的地方。

但这里飘散的人味他迟迟找不到。

“地下室？这块地板空的。”

没有轻举妄动地敲击，他直接把切割机往上一怼，三下五除二就能容人通过。

“这个气味？”

特制的防毒面具可以分析空气成分，仅仅这么一小会，别亦南就能根据提示知道，底下，才是正主的老窝！

“小兔崽子，我倒要看看你俩到底在搞什么！”

根据扫射回来的数据，他一跃而下，一路向人迹而去。

……

“这个实验真的有用？”

“我都搞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和你合作了。”

谢儒著透过玻璃看着里边正在挣扎的一个生物，有些不满地盯着在仪器前无比兴奋的林医生。

“有用，绝对有用！”

“我爹娘留下来的钱财全投进去了，如果得不出合适的成果，那你就是我接下来的耗材了。”

十几岁的少年看上去无比老陈，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林希白大褂心肺的地方。

“可以可以，反正你也是我的同类。”

非常无所谓地向后摆摆手，林希看着各种跳动的数据跟着一块儿手舞足蹈。

只见各种管道和仪器最终都连接着中央的一个玻璃筒，里边一个形似蚕蛹的生物正随着营养液和刺激性物质的输入而扭动着。

“如果我成功了，那么这个世界就是假的，这里就是我们的农场！如果我失败了，那么这个世界就是真的，活着也没意思。”

林希解释一句，但看上去根本没设想过实验会失败。

“农场？只是我的耗材罢了，我可不想好好维护。自然界的捕食者会考虑底层生物的情况吗？不会，大自然有着自己的调节。”

谢儒著的关注点有些歪。

他从一旁的双开门冰箱里取出一块鲜活的，跳动着的心脏，从袖内抽出一柄小刀，一脸陶醉地搁下一小块儿，仰头放进嘴，闭目享受着咀嚼着。

“要尝尝吗？非常鲜嫩！”

林希有点嫌弃地看着少年一身血的样子，“太不干净了，你真是个原始动物，不过没碰上你，我也没办法确认我们活着的世界。”

“你从哪里提取来的基因？目前可是唯一一个成活到现在的。”

“我？”

谢儒著食指点着自己，把吃了半边的食物放回冰箱，从衣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