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资料,我没有即将斩获的喜悦,而是冷坐在车里,不肯打火发车。
因为,心里不再是不解八妹不能释怀她姐姐去世这件事情上,而是质疑她为何如此反常?那是一个聪明的丫头,绝不会混淆到她姐姐死了十几年,却要她姐夫守寡的地步!
为什么会这样呢?她她刚才说的什么话呀?好象说我抛弃了她姐姐今后怎么活?说她姐姐用了半生来与我诀别?
这些说明了什么?隐约说明了她姐姐还活着!可是她父亲同样的遭人打了毒针,死了快十年了,她又怎么可能活着呢?
半生诀?与她相识到相爱,短短半年时间,为什么用了半生来诀别?除非,这十几年的每一天,她都在忍痛与我告别!
越想越激动,越想越令人心难安:小妮子没有死,她还活着!
于家刚合上的大门,又被我踉踉跄跄地撞开,狐疑张望里面吃饭的人,八妹刚落座的身子,被我陡现的身形惊的欲再逃回房间。
“你给我站住。”我嘶哑之声,几快力竭,摇摇晃晃站到她跟前。
突如其来的变化,促使一家人惶恐不安站了起来。
我的眼神无比的冰冷,凌厉地紧盯着八妹,道:“告诉我,你姐姐是不是还活着?你送回来的是不是假的骨灰盒?”
众人神情一震,继纷纷低下了头,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我哈哈惨笑:“你们都知道她还活着,就欺负我一个没有亲自守护她身边的人?十几年了,我守着她的骨灰盒过了十几年。”
我跌跌撞撞跑出大门,此时的心比箭矢射中还疼痛,“她还活着,为什么十几年了一点音讯都不肯给我?”
八妹跟着追出来,边哭边叫:“姐夫,都怪我不好,不应该不听姐姐的话,她叫我不要来打扰你的生活。”
“哈哈,你们都来骗我,不告诉我是怕我给不起她要的生活吗?”我顿下足步,因为追赶的她已经跌了无数次跟头了。
她慢慢走过来,一步一泪水,“姐夫,不是这样的,你知道吗?我每次偷偷到你家乡来看你,都是受的姐姐的嘱托。”
“她人呢?”
八妹哭的痛不欲生,“姐夫,你不要记恨姐姐,她现在活的跟活死人一样,不能大声说话,不能喘粗气,每个星期都要换血”
我的心,我的人,都在颤抖。
八妹扑进我怀里,抽泣:“姐姐,活着的太难了,若非不是你是她心头的念想,她早没了活下去的勇气。”
“妮儿”我艰难的呼唤她的名字。
“十几年了,这何尝不是一个艰难而又痛苦的漫长过程。”
我擦拭着她的泪水,问:“你姐姐呢?她现在在哪里?”
“先在美国,后到瑞士疗养,可是可是这些都治不了她的病,只能延续生命。”
“好了,八妹,不哭了,活着就好。”
八妹决绝般的揺头:“可是姐姐放弃了她生命的权力,跟希文哥哥签了‘安乐死′协议,马上就会回国了,她只想死在故土。或许,也是为看你最后一眼吧。”
我把八妹抱回了她家里,三姨把我扯着坐下,说:“我们把你知道西妮还活着的事,告诉给了他哥哥希文,希文希望你在这儿等着他,他马上过来。”
等待间,三姨父给我泡了一杯热茶,安慰:“十几年过去了,不要太多悲伤,这或许就是命吧!我们作家人的,也只能做到给她最好的照顾。太平,我们大家都知道你对妮儿的情份,你已经尽力了。”
“姨父,是我不够关心,如果按照她的任性,我应该早想到送她回内地,就避免了那场劫难。”
喝了两杯茶,陈希文携同夫人已到府上了,我深表谢意道:“希文,虽然你是妮儿的哥哥,但是我还是感谢你对妮儿的照顾。”
“周哥,你说话太客气了,妮儿是我血脉之亲的妹妹,这个世上还有血源比她更亲的人吗?我说过,只要能救活妹妹,我们陈家不惧这十几年推倒重来。”
八妹也点头应允:“姐夫,希文哥哥为姐姐是尽心了,仅国外投资医疗机构就达到了三家,瑞士那家疗养院也是哥哥大力赞助的。”
我问:“我看过crv灭活病菌的药理性,它是吞噬人的造血干细胞,使人丧失免疫力贫血而死。这么些年,医学发达,难道就造不出造血再生细胞?”
“目前国际医疗还没达到这一水平,但是妹妹的药理有一特殊现象,要不然撑不住这十几年吧,被我投资过的医疗机构都称之为奇迹。唉,我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只是觉得妺妹找到这种说不清的东西,她还有活下去的机会。”
他说的我眉心挣跳,“还有活下去的机会?”
听他继续道:“周哥,我还有一个想法,这些年我不仅努力投资医疗,而且还在寻找当初杀害父亲和妹妹的凶手,希望在他们手上看能不能找到这crv灭活病菌的解药,因为毕竟是他们研发这款药品。没想到,找了十几年,嫌疑在一条马路之隔。”
“你的公司在怡景大厦?”
“是啊,怡景大厦一共有五家投行,其中有一家‘银杉资本′就是我家的。”
我想了想,道:“希文,自己今后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