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了,我还窝在海滩边车里,半寐养神,有家不能回的感觉。
有电话打进来了,不指望杨馨月给我打电话了,即使是她打的电话我也不想接。
电话是八妹打来的,问:“姐夫,还在海边吗?”
“嗯。”电话里响起了我倦怠的声音。
“姐夫,快点回来,日本那边传来了新消息。”
我闻言,即打火旋转车头,滩面上摔下我一连串尾灯。现在,只有工作能让我抛开一切烦心事。
车子沿环岛公路盘旋,至怡景湾才攀上青纱线主道,再跨青马海景大桥回香港九龙城。
这条路不是没走过,以前正是八妹在电脑终端上指挥交通,叫我沿这条线往东涌方向追击山鸡那伙人的。
我把油门踩到油箱里了,汽车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去。
八妹已经等在酒店房间里了,见到我急忙道:“刚刚收到日本方面传来的消息,`东亚生物公司′只是挂靠在一日本医药厂家名下,它的生产厂家不在日本。”
“还好,我们想的周全,会在他日本本土查他底细,不然真给人蒙混了。”
“姐夫,这表明了‘东亚生物公司′真的有问题了吗?我们还用不用组织人跟他香港的公司谈了?”
“当然要,而且特别要。这说明了我们怀疑的方向是对的,现在就等调查具体事项了,不与他们接触怎深入开展?”
“好,按计划行事,我一定督促医院方代表明天赴港。”
“八妹,记住我们跟随的人要用内地的,你跟陈总家人都不要参与其中,否则很危险的。”
“姐夫”
“还有什么吗?”
“我发觉你这两天情绪不好,是我给你带来困扰了吗?”
“我不关你的事,是我跟馨月出现了点问题。”
“姐夫,其实我也觉得不好,她身在官场,而你还有我的姐姐呢?”
我紧紧凝视着她,始终不解她在她姐姐已经离世的事情上,过不去。
“八妹,你姐姐的事已经过去了。”
“不,没过去,姐夫,别放弃我姐姐,你你想要女人的时候我、我也可以给你。”
我抚着她的脑门子,道:“真是个傻丫头,论说来你们做律师的头脑都是很清晰的啊。”
她靠进我怀里,柔声道:“姐夫,下次我脱了衣服跟你睡哦,不,就是现在。”
我苦摇着头,把她推出了房门,十分难过:“八妹,为什么会这样呢?你姐姐不欠我什么,就算欠我什么也用不着你还!”
门外听见她痛哭的声音,“姐夫,我也压抑好难过,只是姐姐她不让我告诉你,她、她还”她哭着跑开了。
天刚暗下,又是八妹的电话把我从睡梦中叫醒,只听她在那边叫:“姐夫,馨月姐姐来了,在我家里。”不待我回话,就已挂断了。
她的话让我一阵发懵,那个女人跑到香港来了?自己不正为她情绪低落么?
想想看,她来香港不落三姨家落哪儿?只有落三姨那儿才能找到我呀。
本想给这女人来一个冷水烫猪——不来气,但一想到八妹对她有敌意,只怕遭到不待见,便驱车去了。
一见到她,我就挖苦起来,“啊,杨大巡检官,巡视到地方上来了啊?难道香港的老虎,也归你们中纪委打?”
杨馨月一脸的向众人赔笑:“不好意思哈,这个家伙青光白天又在说梦话了。”急忙提着她的行李箱往我车上钻。
“喂喂,你干什么?咋还上车了呢?”
“找到你了,还用去打扰人家吗?嗯,周太平,这两天没接你电话是不是不乐意?别怪我哈,我也是怕你不允许我过香港来嘛。”
哦,原来这妞没别的意思。
“哼哼,我以为你去找你们当官的一路人,才是归属呢。”
“看你说的,当官的只不过是一个职业,情感都是一样的,男人还是得找符合自己口味的。”
“我不是把你气的哭吗?”
“还说?就怕没男人气的我哭。来,笑一个,看见你媳妇来了咋还一张马脸?”
我终于放的柔和些,问:“怎么样,这回来到香港有什么变化?”
“香港这十几年没多大变化,毕竟是国际城市,什么配套设施早就规划完成了。只是,有点意外,三姨家不是我来的时候想象中那么热情。”
“是吗?”
“八妹不高兴我尚能理解,因为在她看来,是我抢了她的姐夫。但是,三姨三姨父不应该呀,想想他们以前是多么热情,惟恐招待不周。”
想想也是,三姨三姨父犯不着不应该呀。
她叹息:“想想看,要是找不着你我怕要流落街头了。”
带她到入住的酒店,我问:“给你另开一间房吗?”
“你说呢?”
“还是另开一间吧,毕竟我俩没办手续,住一起叫非法同居。那个馨月,没别的意思哈,如果你晚上难受就偷偷地往我床上跑。”
“这不就是晚上吗?”她打量着入住的酒店,道:“我以为来跟你享受到总统套房呢?”
“这个那是别人的钱,花的不心安。快点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