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陈家的反应上看,其实不用去查,小妮子和她父亲的死,确实是死的蹊跷。如今的追查,不过是为求得一个印证而已。
第二天,是陈少夫人带着他家管家来见的我,一见面就表达歉意,“不好意思,我家先生很忙,一大早返香港飞新加坡了,他特吩咐我代他表示歉意。”
理解,回避总得找个理由吧!但是,我还是一语中的直击要害:“我不明白,陈伯父和小妮子的死因明明有问题,你们却掩盖什么,难道跟你们生意上有冲突吗?”
“哪里,哪里,不敢,不敢,我家先生表示过,杀父仇者不可共同戴天,即使我们抛家舍业,也要作子女孝道。”
她既不承认,也不反对的态度,让我很不好拿捏。
既然这样,我只好另走一步棋子,道:“既然我都已经出来了,索性就多玩几天尽兴。弟妹,我想去游览一回香港,重游那些曾经经历过的难以忘怀的地方,劳烦弟妹给我办一张旅游签证,应该没问题吧。”
“这个自当没问题,我们还害怕招待不周呢。”
当然,她即使有一千个理由推脱,但还是不得不硬头接下这一茬。因为,到一个地方旅游,谁都有这个权利,我不过是图个省事办签证而已。
当天,下午我就乘着他家保姆车过了香港,早已签订了好酒店入住,我仍美中不足,道:“如果能给我一辆车开就好了,游历哪儿方便些。”
立即,就有一辆奥迪车开过来,听我使唤。对他家的热情款待,我自是没得话说,遗憾的是非要把过去的事藏着掖着。
我要车开的目的,他家当然知道我要去拜访三姨家,我人还没到人家就热情上了。
首先,是三姨不住的拍打着我,“太平,这十几年咋不过香港来玩?即使你与小妮子她妈发生过不快,但我毕竟还是你的三姨嘛。若非三姨这些年老的快,腿脚不便,也跟着八妹来看你了。八妹,人呢?你姐夫大远的从内地来,还躲着不见?”
八妹从角落里走过来,似乎鼻子发酸,哽咽:“姐夫”
“八妹,这就是你的不对,偷偷回内地扫墓,都不见我?是不是你姐姐去世了,我就不是你姐夫了?我记得你跟你姐姐感情最要好,去美国全程是你陪着你姐姐的。”
“姐夫,都是我不好,要是当初坚定拦着姐姐不让她出去,就不会发生惨剧。”
“不说了,这是她的个性使然,即使我在场,也会拦不住她的。”
与三姨父见过礼,十几年过去,他已是七旬的老人了,岁月不饶人,阵阵催人老啊。逐一跟他的孩子、孙子们,拥抱见面。
一大家子,挺热情的。
三姨家,有四个孩子,两个儿子两个女儿,儿孙满堂,只有老幺八妹三十几的人了,还一个人单着。
八妹是学法律专业的,现在任着陈家企业的法律顾问。
八妹与小妮子的感情最好,自然对我天生就有的亲近感,吃饭坐在我一方,为我拣菜讲解。
“姐夫,此次过香港来多玩几天,我全程请假陪你。”
我理理全场目光,把来香港的目标提了出来:“姨父姨妈,相信小妮子她家给你们透露过口风,知道我来香港的目的。”
三姨家的人全都低下了头,默不作声。
我把目光聚集到八妹身上,问:“八妹,你是全程陪同你姐姐的,告诉我,小妮子是怎么死的?她真的是死于病痛吗?还有,六妹和几位哥哥当时都在美国,你们定全都知情。”
八妹一下哭了出来,“姐夫,事隔十几年了,你为什么一定要问出来呢,让事情过去了不好吗?”
“不,我是她最亲的人,对她的死我有知情权。”
“好,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吧,反正十多年了,事情已经过去了,姐姐是被人注射毒针致死的,我还带回了当时美国医院的检测报告,是由于注射了crv慢性毒药而死的。”
我眼里冒出血光,“为什么,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我?”
“姐姐希望你有一个安宁的生活,希望你不再为她去过血雨腥风的日子。”
我惨笑:“难道善良的人就该生生屈死么?妮儿,生没保护好你,死了叫你冤魂得以昭雪。”
“你你难道还要去找他们?事隔十几年了,上哪儿去找他们?”
我神情十分坚定,道:“只要那些人还活着,总会找到他们。”
“可是,姐姐的意愿是叫你安静的生活下去。”
“让她遭人迫害而死,我心里过不去。她在生前不听我的话,死了就别管我不听她的话了。八妹,妮儿的父亲也是死于这种毒针注射?”
“应该是了,姨父的症状跟姐姐的是一样的,不过先后十年时间差而已,当时国内的医疗水平,检测不出来crv这种新兴培植的灭活病菌。”
“八妹,现在还能找到你姐姐的病体检测报告吗?”
八妹犹豫了一会儿,道:“应该找不到了,我以为没多少用处了。但我清楚那种培植的灭活病菌叫crv。”
“好吧,我就从这crv灭活病菌查起吧。”
“姐夫,你就别责怪希文哥哥了,其实他也很难受,为此,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