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的明天下午四点广州白云机场的票,本该今天提前动身的,因为从梅州到广州三个小时高速路车程,再从广州省站到白云机场一个小时倒腾。想想还是多住一晚,毕竟难得回到家乡。
打电话给姐姐说了,叫姐夫明早包一辆面包车,直跑机场。
挂断电话,又有一个手机号码打过来,一看是梅州本地座机号码,接过问:“喂,你是哪里?”
“周太平吗?我是梅南镇街派出所的。”
我直犯迷糊,跟镇街派出所没什么交集呀,就连前几次上面来搞调查的,都是去姐姐家问的情况。
“嗯,我是周太平,请问有什么事?”
“周太平,有事来派出所一趟,你有两个深圳的朋友找你,找不到你住址找到派出所来了。”
深圳,那是个令人伤心的地方!除了小妮子家,和找了几个混社会的麻烦,别的没交集呀!小妮子家,算了吧,他家如送瘟神一般,躲都来不及。
当临近派出所,看见两个人影远远的张望,一个是年轻的帅哥,另一个不就是小妮子吗?她此时的身子好柔弱啊,佝偻倦曲。
看着她,我心血上涌,湿眼眶了,即使她找了个如此年少多金的帅哥也不恨她,她佝偻倦容好令人心疼啊。
她躲在男子身后,似乎怕见到我,但又非常渴望见到我。
“你就是周太平?我妹妹的男朋友?介绍一下,我叫陈希文,是西妮的哥哥。”
“哦,”看着这个我想去为她去死,却又伤得我最深的女人,竟一时不知该做什么。
“周太平,我跟你送妹妹来了,这一个多月自你们分开后,妹妹一直不吃不喝折磨自己,我们总不能看着她去死吧。”
她就是这样一个善良的女人,宁愿折磨自己也不愿意违逆别人。
“走吧,我们边走边谈,把妹妹送过来总得知道她住在哪里。”
“我家住的偏僻,小轿车开不进去,只能走进去。”
“不要紧,你背着妹妹,我提妹妹的行李。”
“行李箱先放这一会儿,我叫人来拿。”打过电话叫外侄过来,小孩跑的快,扛着行李箱先跑回去开门了。
行李箱还是我们相遇时的箱子,人却憔悴不堪了。我把妮儿背上,轻轻道:“妮儿,别哭,哥哥背你一辈子。”想着背她逃命的情景,热泪上涌。
“哥哥,不恨我?”
“不恨,要恨只恨你太傻心太善良。”
一路上,陈希文说开了,“在美国读书的时候,我就听家里所发生的和你们的事了,妹妹订婚的事也被我阻拦下来,说等自己从美国回来再办,母亲的一意孤行,现在弄的众粄亲离,三姨骂我们家绝情寡义断了关系不再来往。”
“能理解,你妈不忍一辈子心血付诸东流”违心话也得说说,其实恨那个老妖婆恨的要死,不是她怎么弄得我的小妮子了无生趣?
“其实西丽集团多方经营财务互相牵扯那一套,在当今社会迟早淘汰,商业应该单一方面聚顶,财务独立,我决定留下不再回美国了,家族产业由我来接管。”
到了家,没喝上两口茶,陈希文就要忙着回去,说产业转型升级,耽误不得。不得已,只得叫外侄带他赶回镇上。
“妮儿,看看,这是我们将来的家,习惯吗?”
“我不是跟你说过跟着你有一口汤,就心满意足了吗?”
“放心,凭着哥哥的勤劳勇敢不会饿着你的。”
“哥哥,我是不是做了一场恶梦,梦醒了你还在?”
“哥哥一直就在。吃饭了吗?我去做饭。”
“吃过了,况且又吃不下”
“还是吃一点,哥哥去煲一点粥,明天哥哥去买点现代家具回来,家里煮饭父亲都用的老物件。”
吃过饭,我烧水给她洗身子,这时有电话打过来,一看是姐姐打过来的,知道她要说什么,急忙走开点接电话。
“太平,你在干什么?你的前途不要了吗?与杨馨月结婚是我们家天大的福泽。”
“我亲爱的姐姐,请你闭上你的嘴巴,小妮子才是你是弟媳,没了她我几乎觉得这世界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你如果今后在妮儿面前提这些事,别怪我不让你进家门。”
“太平,我是为你好,听说她病怏怏的样子,进家门都是你背进去的”
“别说了,我爱她的正直、善良,我堂堂大男人不需要去攀附别人,只有我去照顾别人。还有,你要管好姐夫那张破嘴哼哼,你会找你找到姐夫那种人日子过的开心吗?”我一阵怼了过去。
“那馨月照顾了你二十多天怎么算?”
“算情份,算我欠她的,小妮子跟我是生死相托好了,不说了,明天我就把阿爸接回来住。”
“是你单位打电话来?”回到小妮子身边,她在往灶里凑柴火,问。“不是,是姐姐。我已经回归农村了,没单位了。”
“呵呵,今后哥哥耕田来我织布,夫妻双双把家还。”
我帮她擦拭身子,洗好了又裹着毛巾抱回床上,“哥哥,我还能走路”
“要妹妹享受七公主的待遇,好叫妹妹得知是我心头肉。”
“哥哥,看我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