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晨曦拨开海面缭绕云烟,慢慢照耀川流不息的青马大桥,却扫不走我脸上阴霾,心头沉重,别说我们回去不好交差,就连自己都有深深的挫败感。
不用说,我们此趟是叫做搞砸了,把事情弄的更加复杂化,一个“k十三”都神龙见首不见尾,何况更深藏不露的“阱上组”,还有它背后统筹全局“ak”组织?
一路上我思虑万千,终于迤逦遥驰把车开回九龙塘三姨家,小娘们自一上车就抵不住睏乏打上了眯眼。我招手叫远远迎来的八妹和小妮子扶人进去休息,我则自回堂上述职。
即使在众人难掩失望之色中,我还是一五一十讲完事情经过,后带着满满的睏意去睡觉,连日来地轴转,一身实在太疲惫了,即使天塌下来了我也要去眯一会儿。人睏乏之时,思维和反应都慢了半拍,人只有在清新中才能做出应有的判断。
醒来之时,微微感觉被角有扯动,原来是小妮子和衣一直陪躺在身边,心中一暖:到底是自己最亲密的人,无论什么都蹭在身边!
“哥哥,你醒了?一天都没吃饭,我去把饭端进房间来吃?”
“妮儿,别去忙了,他们人呢?”
“房间只有八妹进来过,姨父和妈咪出去筹钱去了,妈咪去会计楼清算西丽集团资产准备抛售股票,和向两个舅舅家借款,看能不能筹到绑匪所要的数目。”
我简单洗漱出来,三姨已饭菜张罗上桌:“现在已过了午餐时间,来,来,简单对付几囗,小周啊,事情的发生不是人力所能控制的,你别放在心上。”
饭桌上,小娘们悄悄伸过头来问:“怎么办,我们难道乖乖地等着给绑匪交钱?人转到`阱上组′手上了,迟迟十个小时了还不见打一个电话来?”
我目光理了理在座的几个女人一眼,声音挫顿道:“首先,我们要弄清`阱上′要的是什么?”
“当然要的是钱!”八妹抢答。
“人质是因为`k十三′一时拿不到赎金才落到`阱上组′手里,那么`阱上组'所要做的就是加强拿到赎金的手段。”
几个女人均闻之色变,不用说我言下之意就是说绑匪迫害人质会更加残酷。但是,我把问题指向了另一面:“那么,我们应该做什么呢?我们更应该提前做出针对绑匪所要做出的举动。”
小娘们倒也明白,大加抗议:“我们对`k十三'都没弄个明白,何况还要比它更无头绪的`阱上组′,并且还要做出提前`针对′?”
我并不理会小娘们的质疑,目光落定到小妮子身上,道:“妮儿,听着,我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很重要,`阱上组′为急切拿到赎金所采取的手段,无外乎是恐吓和打击手段,以此达到目的。”
八妹“啊”地惊叫:“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他们要干什么?他们极尽各种措施恐吓妮儿的母亲,和不择手段伤害小妮子,以此打击妮儿的母亲使其崩溃。”我加重声音:“他们所要做的是打击妮儿母亲的心志,对她造成的极端恐吓,目前有警方随行保护还不至于受到人身伤害,而小妮子就会有所不同,他们不难搞出下一个绑票,或进行人身侮辱身心伤害。”
小妮子吓得花容失色,坐着的身子抖了起来。
之所以我说的如此慎重,是因为这个小祖宗有不听话的时候,出了事自己找地方哭的地儿都没有。这绝不是耸人听闻,要是小妮子真被人绑了,以她的身姿还不要人人在她身上销魂?
“所以,从即时起,小妮子交由三姨和八妹看管,不得踏出房间半步。”
八妹急忙拢着小妮子,道:“姐姐,听话,咋不跑,我们虽然做不了什么,但绝不给哥哥姐姐添乱。”
交待了下去,我和小娘们才进入了自己的主场,小娘们忙不急待:“我们要怎样针对别人的行动?目前我们知道`k十三'的情况多一些,要不我还是按图索骥追踪山鸡电话查下去?”
我摇头道:“让我们先当医生给`阱上组'摸摸脉络,事情就简单好办得多。”
“你说,我听,是不是对整个事情又有了新的想法?”小娘们最有兴趣的是听我对事情的“形态意识”分析。
“前面我们已经知晓,陈先生是在这幢别墅出去被人绑架的,绑匪分内围外围,外围负责望风,内围负责绑票,也就是说绑匪监视了这幢房子的动态。”
“不错,是这个理儿……喂喂,什么时候变成了陈先生?不是老丈人吗?”
“那么,现在绑匪急于拿到现款的情况下会怎么做?”我瞪眼她的插诨。
“会怎么做?”
“绑匪的钱是从哪儿拿?陈夫人手上!钱在陈夫人手上,绑匪的目光自是紧盯到她身上,陈夫人现在起居都搬到这儿住了,那么绑匪的眼线也紧盯到这幢楼上来了。”
“你是说我们不用东找西找那伙人,自有人扑上来——这幢别墅周边就有`阱上组′的人?”
“这个逻辑思维不算过分吧?”
“绝对至理。”小娘们直拍脑门:“太兴奋了,太刺激了,这叫`踏破铁鞋无觅处,那人就在灯火爛栅处。′”小娘们马上爬上窗台向外张望,即苦恼道:“紧邻的楼宇无数,我们挨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