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四 隔墙有耳
绕上后山梁,可以一眼尽收楼层平台,才知要跨上楼顶的不容易。不是上楼顶的跨越难度,而是平台上有人,有观察手和手持ak47突击步枪的人正在用枪扫描,看不出,黑社会发展成恐怖组织了!
噫,不对,那ak47不是在扫描,而是在进行瞄准,心头大骇,急对耳麦问讯:“馨月,报告你的位置,你是不是在以楼正门九点钟方向?”
“是,你怎么知道的?”小娘们奇怪地问。
“不好,你的方位被人觉察,并锁定了你的位置,快,把头藏在遮掩物后面。”遭遇枪击,把头藏起来是还有活命的机会!
“啊?”
我身上直冒冷汗,深知这伙人不简单,武装到了牙齿上,一触即发,看来要兵不血刃地解决问题是不行了,当先是要解决小娘们的性命之忧。
“啪”,折断树枝的响声,先把对方的枪口引到自己身上再说,果真二人条件反射地回身,寻找目标。我抓紧时间地发出指令:“馨月,沿我行动的路径上后梁,一切听我口令。”
我目睹二人的一举一动,显然没有我们做的专业,交流是比手势传递信息,这就好,他们没启用无线电对讲,说不一定下面房内的人还不知道有情况。
楼顶本来是制高点,有人要发觉我除非同处在这后山梁中,所以对方的枪口对我是无目标的瞄准,倒是他们的身形在鱼肚白的天色中,暴露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沿墙围向后蹑来。
解决战斗的最好办法就是,给自己的枪上装上消声器,一枪一个给人头上开花,可惜那样就跟职业杀手没两样了。
可是,他们摸至近墙角人影消失在我的视线内,又该咋办?他们枪口对准我倒还无所畏惧,最怕的是他们使用无线电示警,那样此行的目的全面泡汤,能逃命已算运气好了。
他们移动我也移动,他们移动的目标是靠近近墙角以掩体对我观察和瞄准,而我的移动难度大得多,不仅要快速接近墙体,而且要避其锋芒地从侧面攀沿上楼。
这时,实战的身体技能起到至关重要,不仅借用掩体,还适时穿越障碍物,一个虎扑,蹬墙而上,手起掌落,两人掩近墙角还没来得及冒头,就被我轻松解决。怪只怪他们不是正统训练出身,身体机能不够协调,配合不够默契,以致于我难度比他们大却率先得手。
“你上来了吗?”我问。
“我……来了。”
“是不是听说有枪对着你的头,吓得打哆嗦?”
“没……才不是。”
“上了山梁,直扑墙面,我在天台土等你。”我想,这女人实战经验不足,自己得带着点,要是象刚才一样被人狙杀了,自己就带了天大的罪过,这娘们如此有生命活力,和她家的显赫家世,有一大把的锦绣前程要走。
待小娘们扑上天台,看见别人握的ak47突击步枪,摸着脑袋直吐舌头,庆幸别人握的不是“高精狙”,不然就完了。
我搜出二人手机,检查了道:“他们还没用无线电子没来得及发出信号,下面的人还没觉察,天快亮了,我们得行动迅速。”
“你说,该怎么办?”小娘们此时深刻顿悟跟我唱反调的严重性了,唯命是从。
“现在还不知道人质是否在里面,但从对方紧密防范上看,这楼里绝不简单。单看这是一栋山间的民居楼,楼面一百三十个平方,设计前后双厅,两侧主客卧室,主卧是套房,三屋楼下去不超过十个房间。刚才在下面我就观察过了,一楼只有客厅亮有灯光,二楼、三楼客、饭厅与主客卧都灯火通明,所以我们搜索的重点在二、三楼。”
“是!”小娘们努力应承道。
“还是那句话,我们不是匪徒,取人性命不是我们的目的。”
“是,只要他们不打黑枪就好。”小娘们心有余悸道。
我枪支向下梯阶的楼道一点:“你先往下摸,我来断后。”
小娘们猫身探进去又马上退出来,道:“下不去,客厅正好有几个匪徒在赌牌。”
“啊?”我把头伸进去看了看,道:“这些人当然不是为赌牌的,可能是为望风而找点事情消遣的,这样吧,你守在这里偷听,看能不能听到点口风,我从外墙下去看看,看有没有进去的机会。”
“小心点!”
“嗯,”我转身展动身形,后面的一句话通过耳麦发出:“若有人上天台观望,立即向我发警报。”
要想从外墙穿透谈何容易,二楼、三楼客厅、阳台、卧室窗台都焊有封闭式的不锈钢防盗窗,只西侧面有楼梯间和厕所开的气窗,若真想从不容人动弹的透气窗爬进去,那多半是我周太平不想活命了。
怎么办?看看外面天口刚吐白色,没房里透出光线明亮,那么自己挂在玻璃窗外的不锈钢架上偷听,定映照不出自己的影子,看来只好如此。
采取行动的同时,耳麦中听到小娘们传过来的声音:“赌牌的有五个人,每个人都别有枪械,他们好像赌的是金花,难道他们一个个是大陆人,玩国人喜欢的金花?哦,对了,那个山鸡也在里面,好像赢了钱,兴致最高……”
我把耳麦挂出耳窝,光听她